后来由我提议弃车换马,虽然以我的身高还没办法骑太高的马匹,但稍微小一点还是可以的。
唐楚实在是太急了,我看不下去他在马车里如坐针毡的模样,我想,不如就骑马,早一点到,也早一点了了他的心事。
对于我的决定,唐楚一直都没有以一个谢字来表达,这深得我意。
于是,抱着早死早脱生的心态,我们一路快马,飞一样地往凤语山赶去。
……
终于到了那处时,我离着老远就感到了一股极寒。
这寒气于我来说并无所谓,只是唐楚微皱了眉,却是伸出手来把我身后的披风又往前裹了裹。
我想说你不用照顾我,冰和火我都是不怕的。
但这话终还是没说出来,因为我发现,自己愈发的贪恋他的每一个与呵护有关的小动作。
这种感觉不太好,就像是对一样即将要失去的东西最后的眷顾,“看一眼少一眼”,这感觉最近一直盘踞在我心中,搅得人心神不宁。
凤语山的四周已经极冷,连在一起的两处山脉已经因雪崩而下塌。山润里被积雪而埋,已经辨不清哪里是顶,哪里是涧。
我们到时,有无数的炎赤将士围在凤语山脚下,正挥着铁铲一下一下地人工挖掘。
因耐不得寒,一批将士挖上三五分钟就要再换上另一批。
旁边有人弃而不舍地生着火堆,但是怎么点,都没办法让火苗在这种地方窜起。
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众人围观,我看到有个统领模样的人上得前来,一见唐楚,堂堂七尺男儿一下子就洒了泪。
“展放!”唐楚开口,声音急切,人却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