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风不再说什么,只是从个小厮手里接过纸袋塞进我怀里。
扑入鼻的香甜让我辨得出,是棋子铺的糖果。
父亲在跟唐楚说着什么,我无意去听,自顾地爬进马车,放了帘子,谁也不愿去看。
直待唐楚也进了来,马车缓缓启动,有落风的声音自我耳边的帘子外头响起。
我听得他说:
“在外头一切小心,如果有事就放信鸽去梅园。丸子,就算你被带到天边,我跟伏离也一定会过去把你给接回来!”
……
我就这样跟着唐楚再度离家,带着落风的叮嘱还有自己的不太乐意,随着马车的狂颠,一路赶往炎赤国最北边的那道山脉。
我并没有去过炎赤,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最北能北到哪里。
但恍然间想起,在唐楚的眼伤还没有好时,似乎西遥曾提起过。
那时她说炎赤最北边的一处山脉是个至寒之所在,甚至寒到可以医好唐楚的眼睛。
依此来断,那地方该是能达绝对零度的。
如此冷的一处地方,炎赤那两位大人物干什么去了?
闲的么?
我郁闷得想撞车厢,唐楚似看出我将要进行的行为,赶紧揽住我的头同时瞪我:
“干什么?自杀也没你这样儿的!”
我白他一眼,实话实话:
“不是自杀,就是觉得太郁闷了。你看,我现在是跟着你一起去救前女友,唐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摆手,纠正我说:
“不是前女友,人家根本也没当过我的女朋友。”
我无奈,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再与之纠结,但是有一个很残忍但却又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事必须要跟他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