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把我直勾勾的眼神给扯了回来,我正想同他问问那里屋的两个人分别是谁。
如果女的是西遥,那男的一方,会不会就是炎赤那个皇帝?
我心里明白,西遥纵是再无良、再恶毒成性,但存在于她心中的那份爱却始终以其强大的气场孤傲地霸占着她的整个儿灵魂。
若里屋与男人欢好的女子是西遥,那如果在上头律动的人不是叫东方凌的,我是不是该重新诠释一下她那份疯狂的爱情?
可是我的问话没有出口,目光在一撇间,却穿过唐楚身后的葡萄架,从叶子的缝隙间望向了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正在匆匆潜逃。
我揉揉眼,再看去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可映入脑中的影迹还是固执地提醒着我,那人影跑出来的方向,该是唐楚所住的地方。
淡紫这种清雅与明艳并存的颜色男人不会用,能把它穿上身的应该是个女人。
可有女人从唐楚住的地方往外跑,这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再抬头,轻问出口的话就从“奸情正浓的两个人是谁”变成了“你今晚是一个人睡的吗”?
唐楚此时正欲伸手再往身边扯我,此话一出,那伸过来的手狠颤了一下,然后有人违心地说:
“当然!”
我跺脚,力量重了些,顿听得里屋有女人的话音响起——
“谁?”
扒窗户的大白蹭地一下跳回我脚边,然后就听得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响,是君逸迷迷糊糊地闯了出来。
“是不是凌姑娘出事了?”他问得直接,也没管三更半夜的我跟唐楚为啥会站在这里,而是直接抄了杵在房门口的一把扫帚就去敲西遥的房门。
我好心提醒他:
“别叫什么凌姑娘了,那女的真名儿叫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