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自想了想,再补充道:
“凝瞳我真的已经挺大度了,所以你们不要没事儿再来招惹我。有的时候脾气一上来,再老实的人也会想要造反,更何况我也不是太老实的一个人。”
凝瞳没太听明白,但还是在微怔了一下之后又说:
“小七你比以前勇敢了。”
我抚额,很想告诉她我不是比以前勇敢,只是没有以前那么低调。
如果我以两岁之躯跟你把酒言欢举杯对饮,于我来说到没什么,就是怕把你给吓死!
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我想了想,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我说:
“那半截儿梳子你是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之下送还给我的呢?又是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之下唆使你老婆写了那样一封信来悉落我?”
这事儿其实我早猜到与凝瞳无关,该是那个浅笑的私人行为。
但当事人就在眼前,想来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就算结果与我想像无异,正好也借此机会把事儿告诉给凝瞳。
我不是那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悲观深闺,被人欺负了却不还手,只做黛玉状蹲在角落里哭泣的事儿我干不出来。
既然有人成心让我不痛快,我就不好再掖着藏着。
说出来给凝瞳听听,这才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该做的选择。
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那半截儿梳子的事还有那封信都背给凝瞳听。
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到最后比黄瓜还青。
我暗里轻叹,他果然是被瞒住的。
等我话毕,凝瞳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急声道:
“小七,这事儿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梳子我一直都带在身边,前阵子丢了,我为了找它把燕回山都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