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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晶的确是块当丫环的料,辞别了管家,赶紧就冲进唐楚要住的屋子里里外外地拾掇起来。
那边忙活完,又冲进我要住的屋子,也翻了个新。
我其实想说这屋子已经干净得纤尘不染了,可又不忍打击她的劳动积极性,便由着她折腾。
唐楚挑了棵长得最好的梅子树摘了不少果子,又亲自从井里打了半桶水上来泡了泡,再尝一个入口,紧接着却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凑过去问:
“是不是不如伏离那里的好吃?”
他实话实说:
“差远了!”
远处有大笑声爽朗而来,我耳朵尖,听出了是曾经替他儿子来跟我请罪的凝大侠的声音。
我们两人转头去看,果然是那走路带风的大侠踏步而来。
唐楚低调,把我一人推上前。
我冲着那大侠扬了个落府千金该有的笑脸,想了想,还抱了下拳,脆生生地叫他:
“凝伯伯!”
大侠对我这礼数很满意,笑得更加爽朗。
可是笑声掩不住点点心虚,高大的形象也罩不去身后那一抹纤瘦身影。
我抱拳的手没有放下,直接冲着后面拱了拱,道:
“后面的少侠,落七有礼了!”
少侠一怔,有点不好意思地从父亲的羽翼下晃了出来。
没错,他是凝瞳。
虽然过了十年,虽然他从十二岁长到了二十二岁,但我看人的眼力不会差。
那个眼颊狭长面上总带着些忧郁的男子,的的确确就是那个当年跟我把一只翡翠梳子一分为二的人。
我记得清楚,但好像他已经不太能记得我了。
凝大侠见我们相见之时并不太欢,主动上前来打了圆场。
我觉得一个小屁孩儿跟个五十来岁的半大老头儿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于是让唐楚帮我去把伏离的两坛梅子酒给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