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活状态有点像一只树熊,迷迷糊糊的,却得到了前世所不能拥有的幸福。
我被二哥抱着就要迈进棋子铺,可似乎老天爷注定是要在我十岁生辰这一日体现出一些不平凡来。
就在他左腿刚抬起来还没等落下的那一刻,向来很少被外人造访的麒麟城大街突然起了好一阵喧哗。
人们纷纷扭头去看,只见无数马匹自北城门一路奔来,纵是四季如春的大顺境内也有了尘土扬起。
有求知欲非常强的百姓数了一下狂奔的马匹,有人说是二十匹,也有人说是二十五,还有人说二十七。
最后我二哥给下了结论,他说:
“有人骑的马是二十三匹,还有四匹拉车的!”
但不管是多少,那些马匹和骑着马匹的人充其量就算是个护士的角色,正主应该是坐在被围护在中间的那一辆豪华大马车里头的。
可这也不算太重要,哪怕那辆车华丽得实在很难不惹人注意,哪怕这样的架势直接标榜着这一队人的特殊身份。
这些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
“二哥,这群人为啥奔的是咱们家的方向?”
我实在不觉得他们是为了来给我“祝寿”的,如此急切匆匆,说来讨债还差不多。
“走!回去看看!”他当机立断追随那些已经远去的马步走上回头路,完全忘记了此行是要给我买糖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已至其门却不得入其内的糖果铺,两眼含情,依依不舍。
可终归还是那一伙冲往落府的人更吸引我一点,“不管闲事”虽说是我十年以来一直秉承着的信条,但“不看热闹”却并没有与之划上等号。
特别是这种送到了眼皮子底下的热闹,不错过了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