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眉知我所想,主动把书包递了过来。
我今天心情着实不错,一路哼唱着:我去炸学校,天天不迟到……在如眉的一脸黑线中往落府大门走去。
事实证明,抱有“炸学校”这种先进思想理念的行为,是特别不正确的。
因为老天上的那位爷他脑袋没事儿就少几根筋,丫不会去想在这年代“炸”这个字其实只是我痛快痛快嘴而已,并不会真的存在。
他只是在听到我唱歌的一瞬间,想到了自己负责保佑的这一方土地上有可能会升起硝烟,于是就急三火四地把我去上学这一行动给阻挠了。
配合丫行动的人,是我那二妹。
这件事情表现在——就在我刚绕过一个小湖正准往出府的大道上行去时,忽有一阵哇哇的哭声顺着风飘进了耳朵。
也亏得我耳朵尖了点儿,那哭声其实飘到这边的时候已经快要消失了,可我却还是听得出那是落芙那丫头在哀嚎。
鉴于我跟她平时关系并不咋地,她还经常在二娘的唆使下对我做出一些类似于:抢衣服、抢礼物等等的挑衅行为。
所以我觉得我眼下就是不管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本姑娘有点儿心肠太好,就在准备溜之大吉时突然想到二妹是在跟那女的在学琴。
我现在有点儿不知道是该叫她凌姑娘还是该叫她西遥,但总之称为“那女的”,就很形象地表现出我对她的态度。
落芙在她手里哀嚎,这让我心里生出了一丝小小的不安。
于是在这种小不安的驱动下,我迈开两条小短腿就往梨院儿跑了去。
过程中,发现还是有下人跟我一样听到哭声的。但鉴于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梨院儿,是他们被三令五申地嘱咐不得进入的地方,便一个个只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