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的等待着。
半晌,徐美丽开口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叶小依陌望着火光怔怔出神,她笑道:“不了,谢谢你。”
一缕清香飘散过来,叶小依陌反应过来,说道:“东西好了。”三两下的拨开篝火,将野鸡取了出来,剥开外面沾着的泥土,泥土粘着鸡毛和鸡皮,一起撕下来后,露出鲜嫩的肌肉来,叶小依陌撕下大鸡腿递给徐美丽。
徐美丽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去就吃了起来,两人默默的吃着,几分钟后两人将野鸡吃了个干净。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叶小依陌身体倚树干上假寐。
一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下来一帮身穿黑色衣服的人,黑枪实弹,迅速散开警戒,一看就是气势不凡。
这时徐美丽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丝丝祈求,仿若害怕她会拒绝一样:“小光头,我就要走了,可以告诉你的名字吗?”
叶小依陌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似乎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才缓缓道:“有缘千里会相见,说不定哪天我们就相见了,很抱歉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陌陌。”
“好一个有缘千里来相见,还真是的,这不咱两又见面了。”
“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叶小依陌闻言望了过去,阳光照耀在他妖孽般的脸庞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就好像是他本身在发光一样。
听着身旁徐美丽叫了声哥,难怪觉得两人有点像原来是兄妹。
当徐修霖看到满身伤痕的徐美丽时,他朝后面怒吼到:“林清风!美丽的伤要是治不好,你也好到炼狱好好练练了!”
本来还在后面哭丧着脸的林清风,瞬间惊恐的盯着徐修霖,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跑到徐美丽跟前。
确定徐美丽没有性命之危时,林清风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双眉轻皱起,向表情阴沉沉的徐修霖道:“老大,肩胛骨这伤的太严重了,我只是个开飞机的,轻伤可以治治,重伤恕我无能为力。”
现在的老大太可怕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让林清风窒息的压迫感。
“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还不如赶紧把她送进医院去,你就算是把这人杀了,他也没有能力救徐美丽。”叶小依陌口气很淡然,但她的眉眼之间,却隐隐有一股戾气。
她站起身来,看向徐美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便转身离开,只是还有走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
一声轻蔑的笑从徐修霖口中发出:“这里很危险,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叶小依陌站在原地没动轻抬起手将一缕垂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感受着迎面吹拂的轻风,她的眼中划过点点幽光,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再不及时治疗,就算你的妹妹有在强的意志力也会撑不住的,我对于你们而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她的身子灵活一动,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徐修霖的阻拦,片刻后,人便彻底没了踪影。
“少主需要追吗?”黑风盯着叶小依陌消失的方向。
“她的速度,你们追的上?”
“把小姐抬上飞机,去随医居。”
黑风瞳孔闪了闪,随医居,那可是所有人都想去的地方,可是这医居的主人却是个生性怪癖之人,对于他来说救人是三不救,欺善为恶者不救,忤逆不孝者不救,不慈不义者不救。更重要的是,这人救人看心情......
顾不上这些有的没得了,拉上林清风赶紧跟上徐修霖。
叶小依陌望着空中呼啸而去的飞机。
良久,叹了一口气才转身向后方的村落走去。
林清风么?她轻声呢喃着,跟林清然是双胞胎吗?
呵呵,有点意思,开飞机。
两日后,带着斗笠的叶小依陌跟着西亚村民在田间穿梭着,随行的还有几个本地人。
只有20岁的导游在前方讲解着。
从一开始叶小依陌始终沉默寡言,没有任何言语,这让能言善辩的方泰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此人只是一人,但他却知不好惹,所有全程也仅是介绍着各处的人文风景......
船一直在滑动,隐约可以看到泰式房屋,慢慢的便只能看到两岸群山环绕,再无一丝人烟。
天快黑时船才终于靠了岸,一个手臂纹着骷髅图案的男子开口,他从皮夹里掏出一些泰铢,“林巴,你可以回去了。”
林巴仿佛什么豆不知道似的,从那名男子手中接过泰铢,朝着叶小依陌说了句“玩的愉快。”后,瘦下的身影彼岸像猴子一样飞快上岸,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船上只剩下叶小依陌与几个西亚人,他们要去的是隐匿在森林中的寨子。
西亚是生产毒品的大国,尤其是在金三角湄公河一带,这里群山环绕,交通不便,属于什么都不管的区域。因此被大们利用来种植罂粟来生产制作毒品,从而捞取钱财。
这个地方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毒品生产地。
而柳安元也确实在这里出任务,只是几天前军方与他失去了联系。
出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本地人,而外人却不能随便进来。
叶小依陌利用柳时君给她制造的假身份,拳击手,并且被一个长期活动在周边的人看重,所以她就轻而易举的被下面的人带了进来。
不过柳时君给她安排的个人资料也让这些人彻底放心,因为他们就喜欢有着悲惨身世的打手,这样的人听话,不会随便闯祸。
叶小依陌当初看到自己的个人资料时,顿时无语道:就是一个集悲惨于一生的人......
船到达目的地后,下了船,叶小依陌则被后面的几个男人推着往前走,“走快点。”,时不时的也能听到这些人的咒骂声。
虽说西亚是个四季如夏的地方,但到了夜晚,步入森林里还是会感到一阵凉风习习,能把一天的燥热感全都驱散开来。
这路不能称之为路,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
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
然,就在这偏僻无人的山林深处,此时却上演着残忍而血腥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