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在第二天驱车前往那个并不在京郊范围内的渔村,赶到渔村的村口,森山忠信看着那几乎破旧的不能让人居住的房子,触景生情。他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是处在“N不管”的范围之内,而且这附近竟然没有派出所,甚至连警察署都没有,要知道署长可是新体制下那些郊区警察单位的最高负责人。
“怪不得去报案的那位渔民受到了相关部门的冷落,看来不是他们不管,而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泥泞,而且现在最能捞油水的行业之一就是这样郊区的警察署。”村上由纪看着四周几乎没有几户村民的小渔村,忽然想到平正太上皇捎来的信件上的话语,彻底明白了这种蛮荒之地的“生存法则”。
接下来村上由纪对森山忠信说:“你是不是在想在这起案子结束之后,把这片小渔村以及那边的负责管理的有关部门所在地规划成什么样的地域?”
“是的,这里的村民简直是太苦了,每年光是卖鱼所发的费用就已经很难填饱肚子,何况还要接受这里的油水官的盘剥。如果真的是采用那种幕府末年的‘三里抽一’的敲诈方式,渔村的村民就算不会主动造反,也会被逼反。”森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刚才他抓起了一把土,却发现这里的土质并不好。
“忠信君,你发现了什么?”村上由纪看到森山忠信不紧不慢的从土里面翻出了已经和土壤发生反应、但却没有完全被消灭的一小截纸张,上面模模糊糊的写了一些字迹。因为距离过远,所以村上只能询问森山上面所写的内容。
听到村上由纪的话语,森山先是一愣,然后用不太确定的话说道:“这也许是一种现代人都不认识的日语写法,他上面有的是一些字的‘九世纪体’,我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种字体称作‘繁体假名’,但是如果交给你,你肯定是认不出来的。”
“呵,这么说你能认得出来?”村上由纪说道,“‘繁体假名’这种说法确实很别致,那么你来解释一下我听一听就行,不需要直眼观瞧。”
“尊敬する官房長官杉木:
私の今回の機会に感謝して、私は安倍さんの口ではない、無用な人だと証明しました。しかし、この仕事が完成したら、ほかにもあなたのためにはしたいと思っていることはありますか?私が知っているなら何でもいたしました、ご指定が私を殺し、私のため功高震主(お)だから私は今できるの請求自己引退し、このようにして私あなたに対して百利あって一害なし。
ご理解我々としては、漁師のが容易ではないが、私は、警視庁の両長官に引いた小さな漁村と思わないでください、どうぞこれは私の軽率過ぎ、見せ場は後ろ。あなたはこの事をすませるしてから、私は1つの活路を置くことができます。ここにいる
……
聖戦きっと成功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が、自分の努力に入ったが、安倍氏の天国でもきっと私を許して。小さな漁村の村民はきっとあなたの解放の情を紡いだ。ご成功をお祈りします!”(以上为森山读出来的日语。)
看着森山忠信读出来的日语,村上听懂了,但是她从森山手里接过那一截纸张残片,上面的资质中竟然有好多个不认识的。
“森山警官,这上面的字你怎么会认得如此清晰明白?”村上由纪说道,“这上面的字除了少许是我认识的,其余的字体大多不认识。”
“这也不怪你,因为上面的字迹都是日本假名刚刚造出来一百年之内的半成品。就像中国商朝的甲骨文、秦朝的篆文一样,属于文字成熟体系之前的部分。”森山忠信说道,“因此我才说这些字体现在已经不常用了,而且现在的简化假名要比原来的那些先进的多。”
森山忠信的话让村上由纪心里感觉到不妙,而且这个人竟然会写九世纪贵族刚刚创制出来的假名,也就是说这个凶手一定是一位文学造诣很高的人,而且当时没有人能够在如此小的碎片上写出这么细微的文字。
“看来我们的凶手的实力十分的强大,不仅能够将远离郊区的警察署控制在自己的统辖范围之内,还让他们养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工作态度,实在是太可恶了。”村上看到森山蹙眉的样子,也觉得事关者大,所以他没有用语言在刺激森山,此刻的森山的心里却已经知道这个案子应该想哪个方向发展了。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将这些远离郊区的警察署完全交给小渔村的村民,看一看他们是怎么评价这些警察署的干员的。”森山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道,“可能是中午吃的盒饭确实不干净,但是这种疼痛还是可以忍耐的。我们从这里出发绕道上游去看一下那种地形,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找到本案的突破口。”
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看着远处的天空,太阳慢慢的下降,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的四点,距离日落还有四个小时,但是距离天完全变黑还有四个半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果想要撤换警察署的那些“骨干要员”,恐怕只有白羊座的警官才能办得到。为今之计只有去上游看一下地形,如果森山的猜测不错,上游肯定还有半具尸体等着我们发掘。
可是我们正要绕过那条河赶往上游地区的时候,那些小渔村的村民却开始合伙搭起了船只,因为他们听说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两个人时来帮助他们抓捕杀人元凶,并把他们迁移到安全的河流水域边上,让他们继续发展渔业。所以这些渔民自发的搭建起了船只,虽然他们知道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不是那种像“宏昌党”一样的老好人,他们也不确定森山和村上会不会给他们钱财,但是既然森山和村上(重点在村上)能够保证他们在这一个案子了结之后,全部搬到安全的地区继续发展他们的事业,那么就姑且相信他们的计划。
森山和村上看着这些渔民这么的尽心尽责,心里感觉很欣慰,毕竟他做到了“民主和共和”,让不同思想的人都能够求同存异、并最终能够比较和谐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就像罗马一样,能够支持464年的实实在在的共和体制,绝对不是空谈。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给予这些渔民已经印制完成的居住证明和土地证明,因为这些是远离郊区又没有什么像样的身份证明的人应该享有的权利。”森山和村上在登上船只之前,将车中放置已久的“土地证明”和“居住证明”全部发到了这些相当于“黑户”的渔民手中,接着他们两个人登上了船只,在船之上森山对那些渔民说道,“谢谢你们赠与的船只,你们的身份证明也在加紧的办理之中。”
两个人在大约四点十分的时候出发,到了下午的四点半的时候,船终于停到了河流上游,撑船的渔夫是小渔村的村长,他对村上警官说着好话,希望还能当上新的渔村的村长,村上笑了笑,但是并没有答话。
渔夫带着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来到发现那一具完整尸体的地方,那个地方一点标记都没有,还是某些下游大胆的村民撑着小船用石子儿摆好了尸体的死亡状态图,然后撑着船回去,这一来一回就耗费了大约一个钟头。
“看来还是这些朴实的渔夫可靠呀,虽然有一点小农主义的精神,但是还是忠实可靠的。”森山蹲下看着尸体轮廓图周围的地形,忽然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只有一两具尸体,而且死者的死状很怪异,有点像是某种巫术的人祭的供品似的。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虽然我们现在人手不够,但是也请你们相信,在一个星期之内,我们必然会把案子梳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村上由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所以向这位渔夫表示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去办,因为这件事情需要大约二十名青壮年的力量,所以您作为村长能不能暂且帮我租调这样规模的青壮年呢?”
“好的好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办理。我不相信我们这个村里百十号人还凑不齐二十多名青壮年,只是警官您要这些青壮年的目的是什么,万一他们问起来原因我好回答。”村长为了谨慎起见向村上询问道。
“森山警官已经看穿了一切。但是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挖掘附近方圆十里的地方,如果森山警官所思考的不错,这块轮廓图的附近就是埋另一具尸体和那具无头尸体的地方。”村上看着森山慢慢舒展的面庞,他已经知道森山这些天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好的,现在我就吹响号角召集那些青壮年前来挖掘,只是挖掘不到可不要怪我们破坏现场。”村长看着森山在地上画着十字,内心之中还是有点担心的,万一森山知道了他们村子里的秘密,那么它不光是位置难保,就连连自己的性命都会因此终结。这样的罪过不是他一个基层自治委员长所能负担得起的,虽然罪过不致灭门,但是足以让自己的生涯结束。
正当森山他们准备挖掘的时候,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接起电话,森山听到那边响起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森山忠信,我杉木东寺又回来了!”
请看下集:渔村村长的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