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并不是一开始就看到尸体的,因为尸体埋在众多的报刊档案之下,而且凶手费尽心机将死者每个部位所穿的衣服颜色都用报刊或者书籍的颜色掩盖,如果不是从紫色书刊的底部露出来的手,村上由纪也不会看出这些书刊下面埋着这么大的一个家伙。
“看来我们的凶手不仅好战,还有些残忍。这个死者的双手双脚都被打断了,我们真的碰到了一个畜生一样的家伙,而且这个畜生还有一个特点,这个畜生浑身没有一点人的感觉,而且他的武功极高。”森山看着那具尸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感到十分的恐怖。
“原来就连森山忠信警官也相信这个凶手是个好战之徒呀!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是有一些不同的观点的,因为我从电脑上面打印了一份详细的尸体伤痕报告,在伤痕的周围没有所谓的动物皮毛之类的东西。”村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然后点开了一个用阿拉伯语书写的快捷方式,对森山忠信指出了尸体上的一点一点的可疑之处,“正如森山你所说的,这家伙的武功不差,甚至在你之上;其次看着这样的惨状,无疑这是个很残忍的家伙;再次,能够攀上这三层的档案室行凶杀人的,绝对是借助了某种作案工具,因为窗台上留下了很明显的爪印痕迹。”
“第一点和第二点我都非常赞同。第三点我还是另有些想法的。因为我们所看的爪印痕迹实际上是凶手故意误导我们,让我们产生很强的恐惧感,以为是‘猛虎下山’、‘饿狼扑食’,但是仔细的验看了窗台上的爪印之后,却发现这些爪印的爪趾距离十分的小,可以说没有任何一种猛兽能够有如此纤细的爪趾,因此我断定这一定不是猛兽在作案,只能是人为。”森山忠信在窗台边摸了摸那几个“爪印”,微笑道,“这种爪印是你我这些普通人都能够办到的,只需要一把小刀,在窗台上刻上几枚形似虎爪一类猛兽的痕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村上看着森山忠信平静的神情说道:“看来你的恐惧已经消失了大半,而且这最后一点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凶手一定是官房长官的某位部下,正是由于这位部下的官职不低,所以才找了这位替罪羊前来抵罪,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次的替罪羊却找错了,因为猛兽再抓伤人的时候自身的毛也会掉落在伤口一旁,这是他们做下此案件的唯一解释。”
“之所以我会将恐惧感压到最低,大概是因为窗台边上的那几块爪印,因为除非凶手是只鸡,否则绝对没有并拢得如此齐整的爪子,就算是虎狼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爪子。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些爪印深处会发现什么更有趣的事情。”森山看着旁边留下的那块深浅不一的爪印说道。
“那倒是没有,因为仅凭一个爪印是不会有凶手来投案自首的。森山忠信警官,请问您能看出些什么?”村上由纪平静的说,“我虽然了解案情,但是警视厅的那些老鬼肯定不会就此放下夺权的心思。因此没有证据他们是不会批准结案的。”
“吼,如果他们不批准结案,那就说明他们的政治生涯到头了。我要挑选的是庶族地主,而不是庶族法家。一切遵守法律的人大多应该被排斥,我从来不愿意和一群老古板(简称‘儒了子’)在一块儿较劲。”森山说道,“不要以为遵纪守法是对的,如果你硬要说这是对的,那么请到我指定的继承人统治时期过活,不要在我的眼前瞎晃!”
“看,这里有封信,而且按照这封信上面所写,我们现在看到的尸体并不是第一具,也许我们真的是太晚的发现这具尸体了。”村上由纪将手中的那封信交给了森山忠信,面色凝重的等待森山忠信的回答。
“看来这具尸体并不是第一具被他们灭口的,在这之前应该还有很多,更严重的是这之前的尸体应该是查无可查了,因为有的尸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埋在哪里。在我担任警视厅的警视正之前,我也没有办法在本部遥控警视厅,那样做很危险。因为在没有勒死前首相安倍之前,我是指定不会改变日本东京都警视厅的。”森山说道,“这个爪印的形状怎么如此的奇怪?”
看着参差深浅不均的爪印,村上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这个爪印不像是某种猛兽,倒像是谁把一个圆形的盖子扣在了窗台上。虽然森山忠信也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在圆形的痕迹中传出的味道,却让森山忠信恍然大悟。
“看来这家伙是一个考试中的天才,因为为了这一天他在我们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在试验这场行动的可行性,不过在前几天的时候为了‘赶工’,所以将中午的饭菜拿到了工位上来吃,当然如果饭菜端不住,那么自然就会造成了一个像碗口一样大小的痕迹。”森山说道,“并且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工作狂,狂到不光探好了路,还附带赠送了两个支撑飞机的绳索。刚刚我看到这个地方就已经彻底的明白这个凶手的身份。”
“虽然能够知道这个凶手的身份,但是你怎么就能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呢?”村上由纪感到极其的不相信,因为他在和森山忠信的磨合之中,越来越看不穿森山忠信的想法,森山忠信似乎没有东西是按照方向感进行的,他所安排的东西更像是临时起意,但是这种临时起意却总是能够一招制敌
“现在我们就要去寻找证据了,凶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终结那群古板的警视厅的法律维护者的政治生涯。”森山忠信对自己的计划已经充满着信心,因为现在的他虽然不能有十成把握证明警视厅里面的那些“法律维护者”和好战集团有什么猫腻,但是在森山忠信的世界观里面,一成的把握就能够把所有的污垢涤荡。
村上由纪将自己的电脑安在了自己汽车上的充电器插头处,一边充电一边按照森山的指挥开车前进。两个人开车大约五分钟,森山忠信微笑着说看着前方的岔路口,按着对讲机说道:“全体部队顺着岔路口拐进去,等到我们的车停下之后,拿出预备好的铁锹,向指定地点开挖。”
从岔路口拐弯处大约向前行驶了二十分钟,森山看着自己的停表忽然开始停止了转动,对村上由纪讲到:“停下来,让后面的警官们拿出准备好的铁锹,向那片光秃秃的土壤所在的地方挖下去!”
坐在后面汽车上面的警察听到命令,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折叠的铁锹,拼命的向下挖掘,但是平均每次挖掘三米,就会出现一具尸体,而且越向下挖掘的尸体,腐烂程度越严重,等到挖掘出大约56米的深坑的时候,下面已经没有尸体可以挖掘,但是森山和村上不免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最底下卖者的尸体已经白骨化了。
“让法医办公室的人员和医院里面的闲下来的人员将这十八具尸体全都带回去化验,如果我猜测不错,这里面一定会有一大半的人有du物反应,而且是生前就被注射入了du物,这种du物大概是没有解救方法的。”森山说道。
“我们距离真相越近,处境就会越加危险,尸体也会越来越多。上一个案子的尸体数量已经达到了十八具,这一次竟然截止现在收到了22具尸体。我们的凶手先生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村上看着那一句一句的尸体被送到了法医办公室派遣的卡车里面,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这件案子又会延后到什么时候。
“化验结果在第二天早晨出来了一半,另一半正在加班加点的检验,这一次我们的凶手先生实在是讲求策略,他的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拖垮我们,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已经很快的暴露,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森山忠信听到村上这么说,也十分的欣慰,因为村上已经开始了解他了。
“这个案子不会拖得太久,就像我们办理那个‘雇主’的案子似的,雇主给我们留下了十八具试验品,但是最终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狐首帮向来是灭口的工具,所以我们顺藤摸瓜将整个狐首帮一起歼灭。”森山告诉了村上整件事情的真相。
听完这样的真相,村上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见报,引起的将会是轩然的大波,现在森山如此告诉他,一定是明天就可以结束案子了。她也知道森山之所以不信任那帮古板到要死的警视厅的法律维护者,也是因为他们真的会耽误时间。
“根据这份检验报告,这几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十年前,当时我正在大阪府的警察本部担任警部补。所以对东京都警视厅并不了解,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么?”森山说道。
“当时我的警衔只比你高一点点,你是警部补,我是警部。所以我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我知道十年前是平正二十年。”村上由纪说道。
“那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官房长官在什么地方了,而且还解开了影院绞首的始末经过,看来明天就是结案的时候了,也是警视厅的那些遗老遗少们的政治生涯终结之日!”森山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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