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南郁深是深夜才回到家中的,但是一回到家中便看见这个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这种容易着凉的天气,她什么都没盖。
他本想将她骂醒的,但是当他走近发现了她的脸上的泪痕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滞住了。
她哭过了吗?
为什么哭了?
再仔细看看才发现,在不起眼的垃圾桶里面有很多空掉的啤酒瓶子,她哭了?而且还喝酒了?难道是买醉?
为了什么而买醉?
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跟他说吗?却要独自承受?
南郁深走到她的面前,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俯下身去,正要将她打横抱起然后送回房间内,但是韩诺淇却突然醒过来了,她的眼角还有若隐若现的泪光,南郁深的心一颤,被这样无助的眼神给吓住了。
南郁深正打算站直身子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问清楚,但是韩诺淇却一把抱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能半弯着腰任由着这个女人抱着自己。
原来,宠着惯着一个人的感觉也不赖。
他不自觉地弯起唇角,其实她是打从心底里在依赖着他的吧?而她这样的动作应该是下意识并且发自内心的:“你有点不正常。”
“我……我就是突然间觉得有点难过……”韩诺淇紧紧地抱着他,都舍不得放开了。
南郁深倒是也不生气,就任由着她这样抱着自己:“想起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还蛮庆幸的,我没有就那么错过了你。”韩诺淇说到这儿的时候松开了南郁深,然后满脸委屈地看着南郁深。
如果错过了,那该是多么让她惋惜而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情呢?
在韩诺淇的身旁坐下,有点不满地皱了皱眉:“因为这点事情,你就买醉?”
韩诺淇也皱眉:“怎么能说是这点事情?你知道对我来说,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
“好好好,都依你。”南郁深将她额前的刘海儿捋开,然后满脸宠溺地看着她。
韩诺淇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以后每天都能在家里等你回来吧?”
“嗯。”回家来之后,不是面对冰冷而毫无生气的一切,而是可以换来一个温暖的拥抱,还有一个人对你嘘寒问暖,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并不是一个人。
韩诺淇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就算是很快就会失去这样的幸福,她也心满意足了,毕竟,她这样幸福过,有的幸福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能这样的幸福对她来说真的显得过于奢侈了,所以她才会这般地忐忑不安。
次日清晨的时候,她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她拖着双脚正打算下楼去,但是却不小心听到了一个挺熟悉的声音,没错,那声音不就是何立帆的声音吗?
她吓得赶紧先躲回了房间,但是就是因为跑得太快,所以她弄倒了椅子,她满脸苦恼地将椅子搬了起来然后迅速地躲回了房间,再不敢出来了。
椅子翻倒的声音,还有隐约可见的脚步声,都让何立帆顿时就眯起了眼睛,他满脸暧昧地看向仍旧表现得满脸镇定的南郁深:“该不会是在家里养了个女人吧?”
南郁深的脸上都已经拉下了好几条的黑线了,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在这种时候居然搞出这样的动静?
他敷衍地笑了笑:“女人?你在开玩笑吗?只不过最近善心大发,收养了一只宠物罢了。”
“宠物?宠物能把椅子搞翻了?”何立帆才不可能相信这样幼稚的谎话。
“我也没有必要去多做解释。反正事实就是这样。”南郁深不论何时,都能够表现得如此镇定自若。
何立帆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再怎么问,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样的,不过可能这个女人就是那天他口中所提到的那个女人吧?也就是他买了项链想要送的对象。
“你这两天心情特别好,我好像可以明白原因了。”何立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趣道。
南郁深有点心虚地说道:“跟你说了不是女人了!”
“我没说是女人啊?我说的是宠物啊,我想这一定是一只与众不同的宠物吧?不然怎么能得到您的收养啊?”何立帆很满意于南郁深这样的反应很显然,在这里,藏着一个女人。
至于是谁,总有一天是会知道的。
他怎么就中了这么肤浅的陷阱了?看到何立帆的那副得意的模样,想来何立帆是已经认定了他在家里养了个女人了。
但是这也无伤大雅,知道了就知道吧,他也总是要娶妻生子的。
“这么一大早地来访,所为何事?”南郁深显得有点郁闷。
“不还是为了几天后的那个游艇宴会?你会去吧?”何立帆问道。
“游艇宴会?”他好像有所耳闻,听说是为了庆祝高雄礼的六十大寿,而这次,一定会邀请各界的名流前去的。
不过就是过一个生日,居然也要如此铺张浪费,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向外界宣扬自己的富裕吗?
“不会没有邀请你吧?”何立帆说完之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所以你跟高家人不合,是真的吧?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们没有邀请你?”
“的确没有理由邀请我。”南郁深不屑地扬起嘴角,他可不想去,他难道还要虚伪地当着所有人的面,然后假惺惺地许愿,祝福那个男人长命百岁吗?
他可做不到!
“好吧,我就是问问。”何立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唉,听说那老头也喜欢古玩,这次,我又得割舍我的古玩了,真是心痛不已。”
“哦,对了,你知道吗?范坤被抓了!”何立帆的语气之中满是惊讶,说完之后还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曾经以为这话说的不太对,但是如今我是有点相信了。”
南郁深一言不发地听着,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他早就料到了,所以也不必装得多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