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淇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不喜欢这个趾高气扬仗势欺人的女人,但是得知这样的消息,她还是忍不住地会去同情她:“希望她能够吉人天相吧。”
“诺淇……我们……”原来于凡群最主要的还是想要来谈谈他与她之间的事情。
韩诺淇一听到他要旧话重提,立马就转移了话题:“上次你说的音乐剧,有消息了吗?”
于凡群一阵苦笑:“没必要这么逃避这个话题。我听说你住的那个小区昨晚上着火了。”
他想给韩诺淇打个电话,可是却始终没人接,一边是因自己而自杀住院的连苏,一边是可能身处险境正无助地偷偷哭泣的韩诺淇。
“嗯,是……”韩诺淇微微别过脸去,他终究还是会知道她已经跟南郁深在一起的消息吧?
“所以你现在住在哪里?如果没地方可以去的话,要不要先到我那边去住?我那边……”于凡群担心她无处可去。
但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韩诺淇便打断了他,没必要让他继续为自己做什么,因为他没有必要为一个已经爱上了别人的人而不断付出:“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
“住哪里?”于凡群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是还是心怀期待,也许她给出的答案并不是他心中所忌讳和害怕的那个答案。
“昨天是南郁深救了我……所以现在……”韩诺淇是低着头说这些话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幸福与于凡群现在的失落形成鲜明的对比。
果然是南郁深……
如果她可以真的得到幸福的话,于凡群并不会去破坏,而是会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给出祝福,但是若她过得不好,他就算是赌上一切,也要去把韩诺淇抢回来。
他错过了她两次,这是不是真的说明他们有缘无份?
他早该知道的,她就算是曾经一念执着地在等他,终究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她为别人心动了,只是她自己后知后觉罢了。
有的时候遇到对的人,心动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或许,南郁深的确有那样的魅力让韩诺淇爱的死心塌地。
“那我应该要祝福你的。”于凡群苦笑了下,为了征得父母亲的同意,同意他能够与韩诺淇重新开始,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方法,甚至说不然就断绝家人关系。
但是在他努力的同时,她已经爱上了别人。
如果他还能够早一些回来,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的了。
从餐厅出来之后,韩诺淇便再去去了监狱那边,她想要将她处理的关于霍念心的父亲的后续都一五一十地告诉霍念心,她知道,霍念心虽然没有表现得多么在意,但是她的心里是十分在乎的。
有些事情,作为朋友的你,应该要一眼就看穿的。
可是韩诺淇没有想到的是,当她来到监狱里来看霍念心的时候,警察告诉她的结果是:“霍念心在今天早晨的时候出狱了,是有人来保她。”
韩诺淇一惊,连忙追问道:“我能知道一下,那个来保她出狱的人是谁吗?”
“这个我们就不方便透露了。”并没有回答韩诺淇。
韩诺淇一头雾水地靠在墙壁上,出狱了?怎么这么快?
霍念心的确是出狱了,来保她的人正是高城。
其实高城只要稍微做点努力就能够将她保释的,但是他却袖手旁观了这么久,昨天的时候高城来见她了,而她很清楚高城的来意:“是因为我爸的那件事情来的吧?”
隔了这么十几天没见,他看起来也憔悴不少,难道是在为她担心吗?不过这怎么可能?他一定又在筹划着要去欺骗哪个少女的心吧?然后让这群可怜的人为他卖命。
高城,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居然可以将假情假意演绎的那么逼真,而现在你说什么,不论说什么,在我的心里都会不自觉地形成一个疑问,那就是,到底是真还是假?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信任危机了。
是你亲手毁掉了我对你的信任,而如今,不论你如何亡羊补牢,都于事无补了。
她从高城的眼里看见了闪烁着的愧疚,又在演戏了吧?
霍念心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她很想大吼一声让他滚,但是怎么就是做不到呢?而她真的如别人说的那样,那么贱吗?为了一个狗屁不如的男人,居然让自己卑微到了这种不堪的地步。
“你猜对了。”高城看向她,这段时间她恐怕是不知道吧?他夜不能寐,总是辗转难眠,而白天的时候又得处理那么多令人心力交瘁的事情,与南郁深之间的争斗更是愈演愈烈,他要应付的事情太多,多到让他真的很想喊暂停。
谁不想过那种简单点的生活?谁不想站在好人那一边?谁想同流合污?
谁都不想的,而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是生在了不普通的家庭里,所以注定要过得比别人累。
“那就说说看,针对我爸的那件事情,你想要说些什么。”霍念心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的鄙夷。
她爱他,就算是此刻,还是爱着。
但是她一定会拖着他一块儿下地狱。
她突然想起了那样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初见之时,他霸道地拉起她的手,告诉她这里很危险,不能再呆下去了,而那是第一次,她被一个男人这样霸道地拉走,就好像连同她的那颗心,一块儿被带走了。
“我以为你会先骂我的,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平静。”高城苦笑了下,她这样镇定而冷静的反应倒是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了。
霍念心,我到底是低估了你。
“难道要我吼你?吼你有什么用?我爸能从那墓里面爬出来吗?我坐过牢的这一事实能改变吗?既然不能,我为什么要垂死挣扎?骂你?我没这样的兴趣。”霍念心的语气之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那你想怎么样?”高城知道,她一定有她的交换条件的:“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可以不追究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