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认真看过发布会吗?”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回答过这样的问题,还是说,她根本就没看发布会?
也对,人家也没有绝对的理由要去关注他的死活啊。
“看过,但是我不太记得你说了什么。那天知道你没出事,我就没怎么再去在意发布会的内容了。”韩诺淇说道。
“好了,赶紧吃饭吧。”南郁深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当年在火灾现场救他的那个女孩儿,算起来,恐怕也跟韩诺淇差不多年龄了,而且会那么凑巧吗?在她的身上,几乎是同一位置,都出现了那么大的伤痕。
不是摔伤所致,不是刀伤,看起来倒更像是被烧伤,烫伤。
所以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儿呢?
看着南郁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也就不再寻找什么话题了,反正他也不一定会回答。
结束晚餐之后,南郁深派了司机,其实也就是他的助理杨则林送韩诺淇回去,他自己当然不可能充当司机的角色。
韩诺淇坐在副驾驶座上,总是斜眼去看看杨则林。
杨则林发现她总是在看自己,于是就说道:“有话可以直说。”
“是不是想要通过我,知道些什么呢?”杨则林微微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你是不是跟着南郁深很久了?”韩诺淇问道。
点了点头:“是挺久的了。”
“那你很了解这个人吗?”韩诺淇问道。
“了解?谁能了解得到他啊?他就像是将自己藏在了一个密室里面,迄今为止,我认为,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只有一个女人。”杨则林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能想得到,大名鼎鼎的南郁深那么早恋呢?才那么小的年纪,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然后不知怎么地,就忘不掉了。
曾经有女人走进过他的心里吗?这个女人一定很厉害吧?或者就是特别优秀,不然,他能看得上吗?
要知道,那是一个多么骄傲并且挑剔的男人啊。
韩诺淇知道,她并不是很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于是语气多少显得有点失落:“是吗?原来还有女人曾经被他喜欢过。”
“是啊,只是谁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到底还有没有活着。我们都认为她也许早已经不在了,只有他自己还固执地以为,一定还活着。”杨则林无奈地叹气。
其实人痴情,也该有个限度,这样不理智地痴情,只能是让自己受苦受累,白遭罪。
“不在了?”韩诺淇惊讶无比地看着杨则林。
“这件事情我可不能随便说。如果有一天他愿意跟你说起这件事情,那么恭喜你,可能他开始信任你了。”杨则林的口风还是很紧的,他还不至于向别人随便说起南郁深的过往。
“也许等不来那一天了。”韩诺淇苦笑,她的问题,他每次都只回答部分,又怎么会愿意跟她分享心事?
杨则林看了眼颇为无奈与失落的韩诺淇,然后安慰道:“不过我觉得,你比那些女人要幸运的多了。”
“为什么这么想?”她可丝毫没觉得自己幸运在哪里,真的,她不知道自己要比别人幸运在哪里。
“在我的记忆当中,你还是第一个他特意叮嘱我要安全送回家的女人,更是第一个可以那样拉着他的手腕,但是他却不生气的女人。你知道吗?他对女人的耐心少得可怜。”杨则林看了眼韩诺淇之后说道。
是吗?这么说,她还真的要比别的女人幸运?
“连苏?”唐雪初惊讶地看着来找自己的这个女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个天才钢琴家,连苏。
与于凡群都是享誉中外的年轻钢琴家,天赋异禀,资质过人。
她去现场听过连苏的钢琴演奏,总是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抓住你的心,让你的心跟着节奏跌宕起伏,那不是简单地听节奏,更是享受着这其中的故事。
那一个个美妙的音符,都是一个故事的载体。
可是她并不记得自己应该要与这个钢琴家有什么关联,所以她怎么会来找她?
“唐雪初,你出演的电视作品,我都十分喜欢,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你的粉丝呢。”连苏主动走上前来与唐雪初握手,那眼中的欣赏看起来并不像是假的。
唐雪初刚刚从南郁深的家里回来,所以心情不太好,她还在想着韩诺淇在南郁深家中再次出现的事情,因此一直耿耿于怀。
敷衍地一笑:“是吗?”
“你看起来心情并不好。”连苏试探性地问道,不过一个几乎要被比自己差很多的女人比下去的人,怎么可能开心地起来?
唐雪初苦笑了下:“你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吧?你也不像是那么有空的人。”
“那我就直说了吧,其实说一个名字就足够了。”连苏看了唐雪初一眼之后一字一顿地说道:“韩诺淇。”
“韩诺淇?”连苏也认识韩诺淇?这女人本事不小嘛,居然还认识这么大牌的钢琴家。
“没什么好意外的。如果告诉你一个别的消息的话,可能你会更惊讶。”连苏冷笑了声,这样的事情怎么听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真的有人会在一个完美的女人与一个满是缺点的女人面前,选择了分明是弱者的那一方吗?
唐雪初显然有了几分的兴趣,不再似刚才那般表现得兴趣缺缺的。
“于凡群,跟韩诺淇是青梅竹马。更可笑的是,他现在居然死心塌地地想要挽回韩诺淇。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呵,我会输给那样的女人吗?”连苏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是输在了哪里,若是找不到原因,她当然是永远都不可能会服气的。
只是如果最后是输给了情,她恐怕也是不会认输的。
唐雪初难以置信地笑了笑,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都开始喜欢与自己完全不搭的女人吗?是不是现在的男人都想要通过一些不入流的女人来衬托自己?
“所以你的意思是?”唐雪初明知故问道,因为有些话还是不能过于直白地说出,装装糊涂便成为了必经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