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脚步轻快,脸颊面带桃花般微笑的朝我走来,如果我面前不是坐有陆之桥母子亲戚三人的话,估计,我就真的会对眼前宋辞春风得意的形象立刻为之着迷。但是,眼下情形,别说着迷,只求宋公子这尊大佛嘴下留情,我就感激涕零了。
宋辞走近我身边的时候,陆母还在一个劲的给我传授到底是先生儿子还是先生女儿的概念,我低着头,脸红的恨不得整个人陷进桌子里。宋辞脚步在我面前停留,摆出一副很巧合惊讶的神情,“呀!这不是顾绵吗!你这是在干什么?开家长会啊?”
呃······我被宋辞的问话无言以对,整个人头都还敢抬起来,还是陆母话唠,率先开头,脸上还挂着一副喜滋滋的表情,嘴唇就像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十分热心肠的指着宋辞一个劲的述说,“咦?你是顾绵朋友吧!你好啊!我是陆阿姨,这是我儿子陆之桥,我儿子来跟顾绵相亲,他害羞,我就跟着一块儿来了。”
宋辞听到我在相亲,脸上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开口,“噢~~相亲啊!那不错啊顾绵,难得,你有一位阿姨这么赏识,那你得好好把握机会啊。”
“哈哈,没想到顾绵你还有这么会说话的朋友啊!真是见笑了。”陆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先开口,我坐在旁边一时插不上嘴,与此同时,比我还要插不上话的还有我的相亲对象——陆之桥。整个过程中,陆之桥只给我说过三句话。第一:你好!第二:我赞成您的看法;第三:一切听从您的安排。而且,这里的您自然不是我,而是他一直话不能停歇的母亲。
就在这思索万千之际,一个样貌翩翩,温柔,但是气质绝佳的女子走到宋辞身边,喃喃:“没见你过来,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是在跟宋辞说话,眼神却已阅尽在场所有人。陆母还想开口说你也是顾绵的朋友吧!再把之前说给宋辞的那一套说辞讲给眼前女子听。谁知宋辞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丢下一句“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跟随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店。
我来不及八卦宋辞这次又是带的哪家女子在外招摇,头脑中直接倍感庆幸,要是你要再不走,估计他跟陆母两人接下来就又该一块儿探讨我的生育大事了。
整场相亲下来,直接刷新了我对于相亲事业的认知,要是我不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我想现在,陆母能把我跟她儿子啥时候订婚的日子都给算下来。
回去以后,刚趟在床上,陆之桥的消息就发过来,上面写着:‘顾绵,我妈说让我给你个消息问你到家了没有,另外,我觉得你不错,我们可以继续发展。’看着这条消息,我摔手机的冲动都有了,整个人更加处于一脸懵逼状态,感觉就像这条消息不是来自于陆之桥,而是来之于古代皇帝,上面内容就是一道圣旨,看我不错我就该高兴,同意我们继续发展我就得三跪九叩感恩戴德一样。
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复,桃夏的电话就打来,对面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拖着浓重的嗓音问:“你是叫顾绵吗?”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时空穿梭了,怎么平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每天出门从不穿裤子的女生,什么时候嗓门变得这么爷们了。
然后,电话中,我说:“我就是啊!你是谁啊?”
“你好!我这里是派出所,你朋友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我看着手机上面就存你一个号码,你赶紧在医院看看。”什么?我努力分析着电话里中年男子话中的意思,桃夏手机中只存过我一个人的手机号码我是知道,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存太多别人的号码,又不联系,所以就只有我一人的手机号,至于阿耽她都嫌烦,随时都让他处于黑名单的位置。可是,电话中,他说桃夏被打了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在我心目中永远活的像女金刚一样的女子老是要被他人欺负。
于是,我也顾不上电话中那位警察叔叔任何多余的解释,匆忙赶去医院。我不知道桃夏伤的重不重,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再被人打,不知道她这次没我在身边替她挨打,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更疼。
我到病房的时候,桃夏还在沉睡,脸上还有乌青的肿块,手臂也被纱布包裹,我走进桃夏身边,可能是她感觉到有人靠近,一双眼疲惫的撑开,看见来的人是我,才挪动了几下身子,努力睁开眼。
桃夏像是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也不管我有些心疼的表情,自己先开口了,“别担心,我没事,医院躺两天之后一样能看帅哥能艳遇。”但是,桃夏说这话,我才更加难过了。
阿耽冲进病房的时候,脸上同样满是着急,他走到桃夏身边,语气中有些责怪,“怎么,几天不见,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这次又是谁干的,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回来。”
“呵。”桃夏嘴角有些嬉笑,但是弧度太大又扯着伤口隐隐泛疼,于是,她的眉头也跟着一瞬间紧蹙,“别开玩笑了,就你那小身板,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去打得过别人。”桃夏的话,本想给现场的气氛增添几分轻松,但是,她越这样说,阿耽的表情只会越心疼。
谁又不想宠着自己心爱的人,又怎么会让她如此受人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