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等凡器!”
五个佣兵团人,吸着凉气,目光垂涎的争相飞了上去。
袁飞一挥手臂,滚滚血妖火从矛头上飞出,直冲云霄,伴随着这股火焰散射而出,空气里面顿时就爆发出了一阵碎玻璃的声音,那火焰的高温,甚至要把空气禁锢了一般。
他一矛而落,其中一个武者的长刀啪的一声断成无数碎片,身子也是被那火焰逼退,从半空当中砸进了地面里。
“石岩狂刀!”
剩余四人,快速在刀身上凝出了一股犹如石头一般的屏障,以便来增加长刀的硬度。
五道流光,不断的在空气当中闪现,几刀聚过袁飞头顶,劈砍而下,不死邪矛高举微微一旋,四把刀刃就是应声弹开,对着其中一个飞退的武者跟去,长矛一戳,直接穿过那把堵在他胸前的长刀,矛头透胸而过。
收矛甩血,袁飞怕他不死,又是在脑袋上补了一道雷光,看着那具散成无数碎片的尸体,如雨般落下。
三人一齐飞来,袁飞持矛反手一鞭,狠狠拍着其中一人脖颈之上,便是让他脸着地的坠去。
“叮叮”
“噗噗”
随着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音,紧跟而来的就是两个武者身体上喷涌而出的血线,被武学包裹起来的长刀,也是多出了道道裂纹。
“这小子当真只有六转人通境的实力?”
其中一人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残破不堪的长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中也是飞速窜出一股疑问,把自己五个九转人通境武者耍的团团转,本身却只有六转人通境的实力?
“事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拼了!”
袁飞微微弯腰,不死邪矛扫出,一股殷红色的火苗,咻的飞出,直接轰在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上,就是让他从半空掉了下去。
不过短短几息时间,五个九转人通境巅峰武者,便是在他华丽的表演之下,坠下四人!
“好强.......”
趴在袁熊背上的米宁,被这一暮暮惊道,使劲瞪大了眼睛,这袁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庞大压迫力,甚至比王风的父亲还要强!
没有真正见过武者战斗的她,显然是被此番战斗给震惊到了。
“哗啦”
四个坠地而下的武者,快速聚集在一起,相互使了个眼色之后,四散开来,反身对着袁雨萱四人所在的方向袭来。
“哼,竟然敢小看人!”
袁雨萱与袁雷分散开来,对着其中两个佣兵来开架势冲了上去,而剩下的那两个佣兵,却是直奔袁熊与米宁而去。
“姑娘退后!”袁熊轰出一记拳法,赶紧与米宁拉开一段距离,只是六转人通境与九转人通境的差距太过巨大,只是修炼了大荒淬体的袁熊,最多也不过是能跟八转人通境武者相抗衡,两个巅峰级别的武者面对他全力甩出的一拳,根本就是轻松躲过,速度快到了肉眼难以捕捉的地步。
“咻”
眼见两个武者直奔米宁而去,袁熊却是无计可施,处在半空当中的袁飞运力,矛身微玄,仿佛一跟喷火的钻头,将与他对峙的那一个武者的肩膀笔直刺穿,加之血妖火的焚烧,从血洞之处燃烧起一团火焰。
那佣兵从半空中跌落,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不断的在地面上打滚,企图把身上的火焰扑灭,哪知他越是想要扑灭温度极高的血红色火焰,焚烧的力度就是增强一分。
“血妖火号称不死之火,在没有烧尽目标之前,根本就不可能熄灭!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我战胜!”
袁飞从已经无力回天的那个武者身上收回视线,把手中长矛飚射而出,顿时,不死邪矛就化成了一道猩红色的荧光线条,将已经冲到米宁不远处的其中一个佣兵背后刺入,带着尸体插进了坚硬的地面里。
与之一起对着米宁而去的另一个佣兵,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却也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加快速度,伸出手来便欲对着米宁的白皙脖颈捉去。
“咚”
那个佣兵的身影,在米宁胆怯而又震惊的目光里面愈来愈近,令她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不敢想像自己是不是还能活下来。
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便再也没有了声音,她尝试着睁开一条眼缝,却看见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道高大身影,散发着灰蒙亮光的手臂,也是硬生生的被长刀砍进去一半之多。
“袁熊大哥!”
米宁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看着他手臂上仿佛喷泉一样飚射出来的血线,那张姣好的容颜,变的愁云密布,苍白不已。
袁熊闷哼一声,看着差点被砍掉的手臂,他硬是没有多发出半点的声音,而是轻柔的回过头来问道:“没有受伤吧?”
见米宁心不在焉的点头,他咧开嘴角嘿嘿傻笑了一声,用布满大荒之气的右手死死捏住刀柄,让对方无法将长刀收回,而运足力气的左腿也是狠狠提出,把那佣兵踢出了几十米之远。
晃悠了几下身子,袁熊撑开手臂,如同一座货真价实的铁塔挡在米宁身前,眼眸里,闪动着几分倔强。
“吧嗒”
一滴滚烫的血液滴在米宁花容失色的脸上,让她打了个机灵便是回过神来,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居然可以不惜毁掉一条手臂,也要把自己救了下来。
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小时候,他也是经常跟袁熊一样,不问对错的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去一切麻烦,自从父亲死后,她却再也没有这样被一个人这般守护过了。
强行被王家掳去,嫁给王风这个二世子,米宁原本以为自己虽然受尽苦楚,却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一心一意的把身心放在王风身上,换来的却是像狗一样被锁在地牢里面。
想至此,泪水湿润了她的眼角,咬牙将自己裙角的一块布条撕下,她轻轻抱起袁熊已经几近断裂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把那还爱冒血的刀痕包扎好。
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呵护过的袁熊,漆黑的脸庞顿时一红,尴尬道:“米姑娘,我是一个粗人,这点小伤很快就能自己痊愈,就算好不了,直接把这条胳膊砍掉就是了!你把自己的裙子撕碎,这不成了我在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