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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悠悠岁月愁

逝水流年中,带走了多少愁绪与怅惘,

如歌岁月里,回忆着多少欢愉和幸福……

——题记

悠悠的横水河静静地流淌着,穿梭于这座宁静的小山城,它总是带着那样的一份安详与释然,伴着西边浸染的暮霭而来,迎着东方灿烂的朝霞而去,就这样始终静静地流淌着,日子一天天流逝,而它,却带不走岁月留下的那一抹色彩,带不走河两岸,斑驳风蚀的墙体,那便是岁月的影子。

我的童年一直是在这河畔度过的,那时的日子,是无忧无虑的,不必担心前途、未来,只是一味地做着梦,憧憬着美好与快乐,丝毫没有烦恼与忧愁,只记得那时,看着父辈们奔忙的身影,觉着很向往,看着祖父布满沧桑的脸,和那凝望房后古树的眼神,却读不出忧郁。

随着城市的南迁,我搬了家,渐渐长大,开始懂得人世沧桑,开始明白,不是每一天醒来,都可以看到阳光,迎来朝霞,于是再回到祖父身边,听着他口里对往事的点滴回忆,并坐在阳台上,看着脚下静静淌过的横水河水,和那河畔屹立的古树,我心中开始充满忧伤,开始感慨人生,感叹岁月的力量。

在我住的房子楼下,时常有一些孩童在玩耍嬉戏,我从楼下经过,也常静静地站在旁边,听着声音甜美纯真的小姑娘唱着儿时的歌谣,看着她脸上荡漾的微笑,和那快乐如醉的表情,仿佛也被她带回童年,我知道我真的离他们很远了,岁月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我一直在努力保持童年的那份快乐心境,可是“二十”这个字眼已进入生活,意味着已走过人生五分之一了。

那群孩子是真正快乐的,他们可以因为做游戏而发自内心的笑,甚至,我看见他们仅仅是地上的一滩水,也能围上开心地玩上好一阵子,而我们能吗?我已记不清我最后一次由衷的笑是什么时候了,我们离快乐已远,离忧伤近了,当岁月为我们换上成熟的脸和那忧郁的眼神。

流年逝水,今天我们带着的愁绪与怅惘都将被带走,当我们再步入“而立”之年、“不惑”之年,直至“知天命”,与世长辞,我们又会感叹,年轻多好,青春多美,到那时,那些愁与怅,早伴着淙淙流水而去了。

岁月如歌,回忆总是充满着欢愉和幸福的,或是匆匆中,我们都遗忘了悠悠岁月的愁吧,那种种的“当时惘然”,早已“成追忆”,只留下长久铭刻在心底的,那一种追逐的幸福和甜蜜。

今年过年,十多年前的邻居来了,陪着回到了故居的老房子,白色的墙已被雨水流淌浸湿而发黑,甚至长上了青苔,散发着淡淡的霉味,现在看来,那时的条件是艰苦的,却在心中留下了童年最快乐、最美好的回忆。

十六七年过去了,旧时那个在印象中已模糊的三岁孩童,已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想起儿时父辈们给我们的玩笑话,也已懂得羞怯,而父辈也已鬓上白发,步入中年了。

岁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带来些东西,也带走了许多,我们不知道明天将拥有什么,可是我们失去了很多,我们要珍惜的,就有很多了。

悠悠的横水河依旧那样静静地流淌着,直到河两岸已面目全非,它依然不变,依然那样安详和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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