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三王府因着被王上禁足显得无比清静。而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一青衣男子,慵懒的坐在一把交椅上。手里持一白玉酒杯把玩着,享受着美姬精心剥好的葡萄。好不享受。一双媚眼透过精美绝伦的舞蹈不知在想什么。此时,门外有人来报。只见来人附耳几句。御景峰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哪还有先前的玩世不恭“你们都下去吧”随即遣散众人。
“你是说王上的蛊解了?”御景峰有些讶异的说道。
“是,不知御亲王有何机遇寻得一女子,此女正是附明的关门弟子。遂。”来人也是一阵惋惜。
“不必多言,这本就没什么能万无一失的,遇此变数也不是你我能预料的。只能说他命大,侥幸逃过这次”御景峰恢复常态望着来人说道。
“只怕,现在未免有些打草惊蛇,再下手不易”来人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急,本就急不得。本王有的是耐心”御景峰嘴上虽这样说,心里也是有些不甘。本就差一点便可顺理成章登上那位子,心里怎会没一丝怨气“最近不要有所行动,量他们也不能奈我何,即便真是查起此事。丽妃一死,也只能就此作罢。”
“那是否还继续追杀附明?”
“不必,让他们撤回来。先不要动他,以免落人口实”此时确不是杀附明的时机,此时附明若出了事,他定脱不了干系,即便与他无关谁有会信。他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是,还有一事。属下最近发现王府周围多了不少眼线。您看是不是该…”
“不用,留着他们。他们可是我的最有力的证人”有些讥讽的说道。随后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来,我们继续”说完拍了拍手。本退下的舞姬此时竟鱼跃般又涌了进来。一时屋内歌舞升平。
又过了些时日,童墨瑶每日宫内宫外的为这两兄弟奔波,不禁心里埋怨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们的。这辈子这么折腾人。
这日,照常给御景晟诊完脉,准备离开之际。听宫人禀告,说丽妃殁了。这话听的童墨瑶一惊。怎会如此?谁杀了她?童墨瑶满心疑惑。
不会的。这是王宫内,不可能有人可以悄无声息杀人,若真有这样的人。那对御景晟来说可是个不小的威胁?既然不是他杀,那丽妃又是如何死的呢?还真是匪夷所思。
御景晟心道丽妃此事绝没那么简单,怕是有心人所为。
遂看着童墨瑶道“童姑娘,你可愿陪寡人走一趟,这丽妃怎会无缘无故殁了?”
“回王上,是”童墨瑶其实也想知道这丽妃究竟怎么死的,毕竟她可是母蛊。
一行人便来到丽妃的欲语宫。这宫名还真是配丽妃的气质。荷花娇欲语,笑入鸳鸯浦。
此时的宫内早已乱作一团。宫人们个个胆战心惊。面上皆是恐惧。有些胆小的小太监居然都吓尿了裤子。
童墨瑶见此,更是加重了心中的疑惑。
还未走进内室,便闻道一股恶臭夹杂着血腥味,这时只见丽妃死相凄惨。尸身化作一摊血水,竟是尸骨无存。
众人见状又是惊慌一片。纷纷忍不住胸腔的异样,飞奔出去。一时间只剩童墨瑶和御景晟二人。
童墨瑶也强忍住胸腔内的异样,上前检查。果然死的蹊跷,这不是化尸散所致。化尸散确实可以让尸体化作一滩血水却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地上应不该有这么多血。
只能有一种说法那便是母蛊反噬。可母蛊一般不会反噬,除非母蛊并不是丽妃所养。是被人选中的养蛊容器。下蛊之人本就没想让她活。还真是狠毒。那此人其心可诛。
童墨瑶示意退出内室。这才说道“回王上,丽妃娘娘是被母蛊反噬,才致死。可母蛊一般不会反噬宿主。只怕是丽妃不小心做了有心人的容器”
御景晟闻言心里不由一震,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这是一个帝王长久以来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心里自有一番计较,看来这个人还没死心。竟敢觊觎王位如此之久。好一个借刀杀人。
这丽妃身份尴尬,是大同送来和亲之人。如她有什么异动便和大同脱不了干系。现在局面并不是和大同撕破脸的时候,且不说事发之后大同不会认承认是自己指使,返会被咬一口。
蛊毒并不是大同所出。两国不免会生嫌隙。此事一旦成功,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呼之欲出。当然这里面牵扯甚广,需从长计议。
御景晟打定主意后,便命人送童墨瑶出宫,“劳烦童姑娘了。一切交由寡人处理。还望童姑娘不要声张此事。”
“是,民女告退”童墨瑶当然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丽妃死的蹊跷,牵扯出来的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应付的。这漠北啊,怕是要变天了。
待她出宫后,御景晟便命人差御景晨进宫。两人正迎面撞上,这更加证实了童墨瑶心中想法。便装作什么也不知,快步出宫。
“臣弟参见王上”王兄这么急匆匆的叫自己来,又发生了何事。
“平身吧”御景晟见到他后随即把欲语宫发生的一切告知御景晨。
“此事你怎么看”御景晟出声问道。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终于还是有所动作了。”御景晨刚得知此事时先是震惊,后想想,一切便都明了了。
漠北王室向来是立贤不立长。但这也加剧了王室兄弟的王位之争。最后虽他二个御景晟坐上了王位,却也失去了几位兄长。所以从小看惯这些的御景晨才会养成现在这般冷血无情。
“看来你和孤想到一块去了”御景晟道。他对这个弟弟可是极其的信任,且不说他们同为德妃所生。就是他三番五次救自己于水火。
如同这次般。差点丢了性命为他解蛊。便不由得对这个弟弟多亲近几分。要想之,亲情于皇室闻言是多么可贵。所以他格外信任他这个弟弟。没一丝怀疑。
只是御景晨分析道“此事并没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能有蛊毒的当今还真找不出几人?那这蛊毒从何而来?看来他身边有高手,本是想做到万无一失,谁知王兄的蛊被解,不得已暴露了他这个棋子。以后不得不防,衣食住行都要格外小心”
“他此时正是禁足期,晾谁也不会想是他所为。他这步棋走的还真是高,险些让他得逞。”御景晟此时有些愤恨道
“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狠毒,不紧挑起了两国嫌隙,也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即便是事发,我们没有证据也只能就此作罢。”听御景晟此言,御景晨更是气愤。
“看来是时候该清君侧了”御景晟望着宫外的某个地方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