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御景晟早朝一下朝便来到安平行宫。今日必须有个交代。
昨夜里他派人悄悄潜入,再次搜查过。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看来这次是有预谋的陷害。他当然相信御景晨,不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更是因为他不得不相信御景晨。
并且他已托人快马加鞭把这边的事通知了远在上尧的童墨瑶。
一早,安平行宫便挤满了人。就连重病的太后也有所惊扰。派了麻姑前来旁听,这可事关国事,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关心关心。
昨日被困在此一晚的御景晨此时并没有太多表情,依然不卑不亢的站在阶下。既然有人成心陷害,又怎么躲得掉。只求能多拖延点时日,等童墨瑶归来。或许还有些转机,因为安平的死太不寻常。不过他更担心的是童墨瑶千万不要误会他才好。
“御亲王,昨晚你说你没出过太后宫中,是是不是。”御景晟按常规程序询问着。
“是”御景晨依然没有丝毫变化的说道。
“可是,今日一早孤就叫人询问过守门的太监。他们说确实见你出现过。这又做何解释?”御景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说道。
“怎么会?昨日从太后寝宫出来以后,便在太后宫中躲雨。后遇何郡主,这一切何郡主都可以作证。”御景晨此时才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人做事还真是天衣无缝。环环都算到了。看来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企是那种轻易放弃之人。
“哦?说来也是奇怪怎么不见何郡主?”御景晟闻言,或许此事有转机。看向麻姑怀疑的说道。
麻姑注意到御景晟的目光,走出人群,恭敬的说道“回王上,前几日何郡主染了风寒,这太医院的林太医可以作证。郡主并未出过闺房。又怎会遇到王爷呢?”
御景晨闻言,好个环环相扣。看来自己一早就着了道。看来这个何清婉并不像瑶儿所说的那样简单。
御景晟闻言也有些狐疑,轻声在他旁边太监耳语几句,便看到太监出去了。想必是求证麻姑此话的真实性。
不到一刻钟时间,太监回禀,却有此事。麻姑所言属实。并且太医院有就诊记录。御景晟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看来他们都进了有心人编制的网中。
他似是无意的看了眼现在人群中一言不发的御景峰,这一切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奈何苦于没有证据。
御景峰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不卑不亢的与他直视。颇有些挑衅的味道。这让御景晟不禁有些怒火中烧。又不好发作。
“御亲王,你所言,和孤调查结果截然相反。想必其中必有隐情。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到底哪里有疏漏。”御景晟此时只能按章办事,毕竟这不是小事。
御景晨闻言,仔仔细细的回忆梳理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不寻常之处。也是,有人不想你活,有怎会留下破绽给你。这还颇像他三哥的手法呢。
思及此,他看了眼现在他前面,隐在人群中的御景峰。昨日他仿佛穿了件与自己相仿的衣衫。是自己错觉还是怎么?总觉得他昨天不太对劲。好像也是他主动说来换自己的,明明明日才该他侍奉。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直跪在他旁边的两个婢女哭哭啼啼的说道“王上此言何意?莫不是我们故意陷害御亲王不成?我们与御亲王往日无仇,素日无怨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婢女只是想替公主讨回个公道而已。请王上做主啊”说完,狠狠地接连磕着头。
御景晟看到殿下如此场景,心烦意乱。可又未曾听见御景晨的辩解。这事情着实难办?死的毕竟是异国公主,自己又不能偏袒寻私。
看了眼磕头的婢女,示意让她们停下,又看向御景晨说道“御亲王,你可还有话说?”他此时也是没有办法。
“回王上,臣弟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臣弟也不会轻易认罪。臣弟并未有杀害安平公主的动机,这不奇怪吗?”御景晨此时恢复以往的冷漠说道。
“御亲王,你不要强词夺理。明明是你占我们公主身子在先,又怕东窗事发,干脆杀人灭口。谁不知道那日你是如何羞辱我们公主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你的面子”安平的婢女此时只想给安平报仇雪恨,无所顾忌的什么也向外说。
有些不知情的大臣闻言,一时间议论纷纷。本有些不太相信御景晨所为的大臣,此时也有些动摇。毕竟这是国事!行宫偏殿此时嘈杂一片。
御景晟看着这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一个个真是墙头草。没一个有用之人。越看越生气“都给孤安静”他厉声说道。
“此事疑点甚多,此时下结论对御亲王有失公允。恐怕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御景峰。毕竟此事最大受益者就是他。他的嫌疑还不是一般的大。
遂接着说道“传孤旨意,将御亲王暂且关入天牢。待孤查清再发落。至于安平公主,尸身给孤完好无损的送去冰窖。待查清楚后再入土为安。众人可还有意见?”
安平的婢女闻言,这不是在她们母国,当然不敢多言。若非如此,定叫那御亲王血债血偿。此时也只好听漠北王上的安排。并无异议。只不过,她们要快些要大同知晓,这样才能真正的讨回公道!
众人知王上有意保御亲王自是不敢多言。此事就这样已御景晨入狱暂且告一段落。
御景晨也并未多说什么,此事这样结局恐怕是最轻的责罚了。只不过此事疑点重重。这一切只求童墨瑶可以早日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