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祁铄最近诸事不顺。百花宴上看中了崔珞,谁知被老四抢了先。哼,也无所谓,反正到最后都是我的,少妇反而别有一番风味。朱祁铄阴郁的想,只是这几****的姬妾们却仿佛失了颜色,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提起往日的兴致了。都是母后!放着亲生儿子不疼,居然去疼那个没娘的小杂种。想起老四,太子又是满心的无名火无处发泄。
政事也不顺利,陕西苑马寺卿张达与少卿李佐明二人因为军马数目闹到了朝廷。少卿李佐明坚持陕西苑马寺有军马五万匹,苑马寺卿张达却说只有三万。这中间差了两万的亏空,可不是小数目。
这两万匹马到哪里去了?别人不知道,朱祁铄却清楚。张达调任陕西苑马寺卿是他举荐的,平日倒也乖觉,进献颇丰,怎么这时候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无能!老四刚被赐婚,皇上便以历练为名将他扔去了都察院,本以为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没想到刚走马上任,自己的人就出了问题。若是让老四顺藤摸瓜的查下去,最后说不定就得查到自己身上。
陕西苑马寺少卿李佐明是景国公李府的旁支子弟,因此今日下朝,李祁铄难得的来到太子妃处用午膳,顺便让太子妃给景国公带话,告诉李佐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给他找麻烦。东宫朝云殿,太子妃与姑母李氏,堂妹李秀德三人喝茶聊天。太子进殿后,见到二人有些意外。太子妃笑盈盈的说道:“今日姑母与妹妹进宫看我,我留她们吃饭。殿下一同吧?”
太子有些不自在,他本意是悄悄告诉太子妃,这来了俩外人,要他怎么开口。只是此刻刚好是用到李家的时候,也不好当面驳李家人的面子。“如此甚好。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姑母了。”
李氏与李秀德都忙道不敢,又谢太子赐宴。朱祁铄笑道:“今日家宴,不必多礼。快坐吧!”
宫人布好宴席,四人分宾主坐了。太子妃有意今日让李秀德亲近太子,便吩咐道:“秀德,这道东安子鸡不错,给殿下夹一点,殿下离得远。”
李秀德嫣然一笑,夹了一块鸡肉,用碟子拖着,送到太子身边。
朱祁铄对自己这个妻妹也是颇动心的,百花宴上,若不是有崔珞,估计他会请皇后将她赐给自己做侧妃。朱祁铄见李秀德身段婉转,一时也有些看痴了,及她走近,抬腕布菜之时,衣袖中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朱祁铄顿觉浑身透爽,连李秀德平日有些呆板的脸都便得生动娇艳起来。
朱祁铄忍不住伸手捉住李秀德的衣袖,斜眼睇着她,笑道:“劳烦妹妹,倒杯酒来喝。”
李秀德极尽柔媚的看了太子一眼,娇声道:“是。”
朱祁铄觉得自己几日未能满足的欲\望都被挑了起来,两手环抱着李秀德的腰,满眼深意的盯着她看。
太子妃与李氏见二人话已入巷,都推说吃好了,要去喝茶,两人携手走了。偌大的朝阳殿便只剩下太子与李秀德二人。
朱祁铄将李秀德拉到怀里坐下,将头探到她身上嗅着,说道:“秀德妹妹好香啊。”
李秀德脸颊泛红,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因此并不敢推开他。
朱祁铄手指翻动,不一时李秀德便衣衫半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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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后是倚云殿,太子妃李秀容酸酸的对姑母李氏道:“姑姑,你说现在太子和秀德两人在干什么呢?”
李氏想起自己得知崔沪要纳陈静柔为妾时的心情,了然的说道:“男人都有这个过程的。他又是太子,将来的皇上,你可要想开些。”
李秀容勉强一笑,“我怎么想不开,我要是想不开就不会让秀德频繁进宫了。殿下身边女人不断,既然一定要有,还不如是秀德。至少姐妹俩还能有个照应。”
李氏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为你自己,也为了李家,秀德嫁给太子是最好的选择。”
李秀容笑一笑,不说话。是啊,最好的选择,却未必是她想要的选择。曾经她也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幻想着能有一个温柔俊雅的人爱她护她,两人安安心心的过完一生。可是她现在才二十四岁,怎么就觉得这么累,这么乏味呢?
外面传来宫人的通报声,朱祁铄餍足的走进倚云殿,精神焕发的道:“我去母后那里求册封侧妃的旨意,你派人回国公府说一声,三日后颁旨的礼官会到府上去,让府里早日准备吧!”
李氏先反应过来,满面笑容道:“恭喜太子殿下。”
李秀容心情复杂,道:“多谢太子,恭喜太子殿下了。”只是仍觉得酸涩难忍,道:“秀德妹妹可合心意吗?”
朱祁铄笑道:“很好,以后你们姐妹俩在一处,你要多照顾她。”
李秀容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那是自然,我们至亲骨肉,哪用殿下再来说呢。”
朱祁铄满意道:“那就好。对了,你顺便告诉岳父大人,陕西苑马寺少卿李佐明,今日有些不安生,请岳父私下里跟他谈谈。”说完,朱祁铄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李秀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苦涩的说不出话来,还没有嫁过来,就开始为她说话了吗?看来自己的妹妹真的是好手段啊!
李秀德娇怯怯的让宫女扶着进了倚云殿,见了姑母和姐姐,又是羞涩又是骄傲的笑着,“姑母,姐姐。”
李氏忙扶她坐下,李秀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太子刚才说,三日后会有册封你为太子侧妃的旨意颁到府上去。这几****好好在家准备吧!”
李秀德点点头,“多谢姐姐成全。”
李秀容笑的惨淡,“这也是你的本事,回家好好休息,进了宫可不如在家那么自在了。”
李氏与李秀德两人告辞离去。李氏不放心李秀德,坚持要将她送回家才放心。李秀德坐在马车里,想起今日发生种种,满脸羞红,又期待着早日进宫,能日日与太子在一起。她拿着手帕擦擦热的发烫的脸,想起太子闻着这方丝帕夸自己体香如兰,不由得心跳加快。
“铃铛,”李秀德道,“去叫银珠到我车上来。”铃铛自去了,不一会儿,银珠爬上马车。
“小姐,您叫我?”
李秀德笑道:“今日多谢你,这手帕确实香气袭人,太子殿下爱不释手。”
银珠道:“小姐您太客气了,奴婢人小力微,能有这些微末之用,是奴婢的福分。”
“你倒老实,我身边一直没个可心的丫鬟,要不我问姑母讨了你来,你跟我进宫吧!”
这倒是银珠没想到的,不过想起少爷的计划,这位李三小姐能否进宫还是两说,便敷衍道:“奴婢去留,都是主子的意思。您跟太太说就是了,我听主子们的。”
李秀德更是满意,“好,你回去后好好伺候姑母,等册封太子侧妃的旨意下来,我就跟姑母说。”
银珠答应了,恭敬的行礼下车,回李氏车中。
李秀德回府告知了这个消息,李府自然又是一派欢腾景象。全府上下人等,都静待三日后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