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快醒醒啊!”莫峰一脸欠揍的表情,脸上带着坏坏的表情,冲着宁月裂开嘴巴充满笑意的说。
莫峰,爹爹,对不起!我支撑不住了,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宁月坠落途中脑海中不断的出现着宁家村那些熟悉的面孔,而且他们都围着自己在说着些什么,可惜她听不清楚,只是很清晰的听到莫峰的话。
忽然一脸满含泪痕的娇柔脸孔发现在自己脑中,她正在紧紧的抱着自己呜咽的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要离开娘!”那种伤心欲绝的模样令从小就没娘亲的她心揪痛起来,不经意的紧闭的双眼中一滴泪水划过昏暗的虚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划线。
宁月却是忽然稳住了下落的身形,此时的她浑身都是淡粉色蝴蝶围绕其中,像个天仙般美极了。
她感觉全身血液居然在沸腾起来,身子还缓缓的往上升起,她背后一只火红色的小鸟正在逐渐变化着。
寂离第一时间感应到时,好看狭长凤眸之中水光潋滟,流转着惊人的妩媚的眼眸像是平静了很久的海面被激起了千层浪般,他残忍的冷笑中带着丝玩味,深深的注视着宁月。
“是不是杀了你,封印就会自动开启?”宁月身旁那只火鸟已经变得很大,红色翅膀在扇动着,带出阵阵高温炽热气息。
寂离好笑的开口:“说不定死的可是你。”
宁月却是不再废话,驱动着火鸟振动着翅膀狠狠的啄上去,次次都攻击寂离身上要害处,看来宁月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寂离左挡右闪的避开火鸟的攻击,身形缕缕寸寸的后挪动,他却是赤手空拳的在逗弄着逍遥自在。
见此,宁月眼中几乎冒火,她挥手虚点火鸟体内的魂力缓缓的转化成为火鸟的补给,只见它再次变大起来,一只翅膀都有大人般大小,一道道的火光击往寂离。
寂离虚晃了下身子飘然退后百米,随手划破手指尖,溢出几滴鲜血后,甩到了空中,紧接着他手中的黑气把几滴鲜血围绕成七颗灵珠般的圆珠子。他缓缓的飘落地上山脉残骸般的尘土上面站着后,把珠子抛向空中,七道血柱子显示出现天空。
呜咽!呜呜!吱吱!怪声响彻天际,从七道血柱子里面冒出成千上万的血鬼,还带着翅膀扑闪着,而且身子上不停的流着血液,那些腥臭血腥味的血液滴落到哪里,那里的花草树木便会瞬间冒着绿光然后消失。
火鸟却无所畏惧似得迎面而上,血鬼也像是遇到天敌般张开血口大盘就冲了上去,一时间火鸟被无数的血鬼包裹在里面看不见身影。
但是隐约能够闻得到肉被烤熟的味道在空气中随处散发着,而且火鸟身子不停的在长大,血鬼数量开始变少,但是七道血柱子却是源源不断的冒出血鬼补充上去。上面空中战况激烈不已。但是下面有两人却在观戏。
宁月是看上面看呆了,而寂离却是看宁月看呆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目光越来越炽热起来。
“看什么看?臭鬼魂,没见过美女吗?”宁月刚才送走钱元德的时候听他说了,宁天河只是被封印,并非会死亡,所以让她不要太担心,现在她的心境并非之前那般焦虑不已跟难受了,只要知道爹爹没死,比什么都好。
寂离不要脸似得更加放肆看着她,而且踱步靠近她说:“美女倒是见过不少,只是没见过丑女也这么自恋的。”
“你,是啊,我是丑女,不像你,长得像个女人,不,比女人还漂亮,就是说比女人还女人咯。”
寂离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噗嗤:“是不是比女人还女人,不如你来亲自试试怎么样?”
宁月一跺脚白了他一眼:“试你个大头鬼,本姑娘不稀罕跟个鬼魂试,哼。”说着话的功夫,她收回那只火鸟迈脚想要飞行离开这里。
“对了,你快点把那七道血柱子收起来,恶心死了,我爹爹还要在这里长时间封印的,不要制造臭气污染空气。”
寂离闻言挥手熄灭了空中那七道血柱子,看着她就要离开,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等等······。”原本想要挽留的他居然发现找不到任何理由能说出口的。
宁月却是头也不回的说:“笑话,你让我等等我就等等?我偏不。”说着她加快飞行速度一溜烟跑没影了。
留下某个妖孽无言的好半天,他无语的摸了摸脸蛋,本座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他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消失在原地。
宁月赶回村口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了,清晨温暖的阳光却不能温热她那颗冰冷的心,她不知道回去了要怎么跟家里人说,也不知道怎么应付村子里面那些叔叔婶婶的关心问候。
忽然她的鼻子微微的缩了缩,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她心中的警钟不禁大响起来。她撒腿就往村子里面飞奔着,只是眼前的景象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平时那些熟悉的叔叔伯伯、婶婶姐姐们,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仿佛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的伤痕,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死去多时。
村子里面一片狼藉,就像是被强盗洗劫过似得,她忍着眼泪缓缓的跪了下来,摇晃着地上的人:“张婶,张婶醒醒。”可是平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张婶此时紧闭着双唇,额上五爪痕迹印着干涸的血迹。
宁月往后面教书先生李叔衣领上扯了扯:“李叔,我是小月,是学堂上最调皮捣蛋的啊,你起来骂我啊,你起来啊。”
她咆哮着冲向每个熟悉的尸体发疯般的大吼着,沾染上了他们身上的血迹污垢,她却浑然不知,只是心心念念的在心里跟自己说着,这是梦,这是一个噩梦,噩梦而已,不是真的。
她浑浑噩噩的看了看四周,突然像是惊醒似得冲回家,到了庭院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无力的半跪在地上,她发现她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只是家里太安静了,完全没有讲话的声音,也没有绣花穿线的声音;更没有大娘跟娘亲在忙碌才身影;甚至是,都没有半点呼吸的声音。
宁月颤抖着双手慢慢的推开了门,走向竹屋里去,不过是每走一步都犹如千斤顶压在自己脚上那么沉重,她眼中无泪,只是心里在滴答滴答的流着血罢了。
只是几米的距离,硬是被她走出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竹屋的门也是关闭着的,当她终于走到门口时,身体早已经僵硬了,她想象过无数次打开门的景象,也曾想过她们两人已经遭遇了不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打开门后是那样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