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品吉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原来他们想到一处去了,“回去吧。”
李砚娚带着佩环走了,赵品吉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回到风园,李砚娚径直进了小睡房,佩环去张罗洗漱用水了。这两****胃口不太好,刚才桌上的菜都太油腻,她没怎么吃,现在却有些饿了,忽然很想吃甜酒汤圆。
“来人。”她喊了一声,等了一阵没人应答。搁下手里的东西拉开门出去,却见几个丫鬟从主屋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她走过去问:“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丫鬟福身问安,“三少爷说今晚他要在书房看书。”
闻言,李砚娚朝书房看去。刚才说话的那个丫鬟又怯怯的说:“三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她轻轻摇头,“去吧。”丫鬟拿着东西去了书房,放下东西就出来了。
回到小睡房,刚拿起绣活儿,佩环就领着家丁拿了洗脚水来。给她脱了鞋袜,把脚放进洗脚盆里,轻轻揉搓起来。
佩环闷闷的说:“姑爷去书房了。”
李砚娚头也不抬,就轻轻嗯了一声。佩环继续道:“伤才刚刚好了一点就急着搬出去,有这么不待见我家小姐吗?”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小心翼翼的看李砚娚一眼。
李砚娚显然没有在意,牙齿咬断绣线,把衣裳展开仔细打量已经修好的部分。噙着淡淡的笑,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小姐我不用挤在这儿受委屈了。”佩环还是闷闷的,李砚娚又说:“吩咐丫鬟,明日把主屋里的床单被褥通通换掉。”
佩环讶然,问:“小姐这是在报复吗?”
李砚娚轻笑:“想哪儿去了,陌生人用过的东西,我才不用呢。”
第二日,李砚娚起了个大早。方姳说要带她去参加慈善活动,佩环可比她还高兴。边给她整理衣衫边欢快的叫道:“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小姐你是没看见,你和姑爷成婚那天我走在轿子外面看到街上的建筑都好气派的!比我们那儿繁华多了!”
“瞧你高兴的,跟刚出牢房的囚犯似地。”
“可不是嘛,整日困在这府里,跟坐牢差不多!”
李砚娚嗔怪道:“这话要让旁人听了去,有你好受的。”佩环吐吐舌头没说话。
她们没有坐轿子,一行人跟着方姳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头卖艺的杂耍团吸引了不少男女老少的目光,人群时不时的爆发出叫好声和掌声。高楼阁的酒家,肩上搭着一块白布的店小二穿梭在各桌之间。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他们现在走过的这条街名叫福安街,当然李砚娚的花轿就是走过这条街到达赵府的。整条福安街都是赵家的地盘,那些店家每月都需向赵家递交租金。
佩环凑到李砚娚耳边,小声跟她说:“姑爷家到底是多有钱啊!光是这福安街上收的店铺租金怕是都足够那些贫困人家过上一年的宽裕日子了!”
李砚娚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方姳,“别说话。”
福安客栈门口已经聚集了众多前来领取食粮的人,店小二还在张罗着把要布施的东西往外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