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皮外伤擦点药不要沾到水,过几日便会好的。只是夫人饿的时间太长,不宜一次性吃得过饱、太补,最好先是喝点流质的食物,再慢慢吃米饭。”
方姳也放下心来,一个劲儿的感谢菩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谢谢大夫,佩环,你跟大夫去拿药吧,顺便带大夫去领赏钱。”
“是!”佩环干脆的应了一声,赶紧擦干眼泪带着老大夫往外走。
王凝及时叫住她,“叫其他人去吧,你留下照顾砚娚。”
抓药的人去抓药了,佩环走到床边,看见李砚娚红肿的脸和包着纱布的手腕,眼泪又往下掉,哽咽着说:“小姐你受苦了。”
方姳责怪道:“佩环,你还嫌你家小姐不够难受是不是?厨房里早早炖了鸡汤,你去端来给砚娚喝吧。”随后又对其他人说:“我们都先回去晚点再来看砚娚吧,先让她好生休息。”又吩咐下人,“你们要好好照顾夫人,不能喧哗吵闹打扰到她休养。”
众人皆小心翼翼道:“是。”
其他人都回去了,卧房里只有赵品吉和李砚娚两个人。赵品吉这时才放任自己流露情绪,他眼底的心疼更浓了一分,执起她包裹着纱布的手腕,让他更是备受自责的煎熬。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有些事,他无法解释。
“这又不关你的事。”
赵品吉把她的手腕放到唇边轻吻,眼底满是柔情,低声道:“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身处险境!”似承诺、似保证。
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展现他的柔情,李砚娚笑着轻轻点头。他笑着看她,她也笑着看他,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但李砚娚却觉得这是最幸福的瞬间。
佩环端了汤进来,赵品吉接过,“我来,你先下去吧。”佩环会意,出去的时候还体贴的替他们把门掩上。
赵品吉把李砚娚扶起来,在她背后塞了个枕头,自己端了鸡汤坐在床沿。舀起一汤匙,轻轻吹吹,确定不烫后才喂到她唇边。
“你昏迷的这两天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那种心情,他再也不想有。
“两天?我昏迷了两天?”李砚娚惊讶的问,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她又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赵品吉体贴的替她拭去嘴角的水渍,“前天早上下人在后门发现的你,当时你身上套着一只麻布口袋……”想起那么狼狈的李砚娚,赵品吉再也说不起下去了,“大夫在这儿守了两天两夜,我们就怕你有个什么。”
看他满眼的血丝,他也是守了两天两夜吧?水眸看着他,“辛苦你了。”
赵品吉摇摇头,“不辛苦,如若可以,我宁愿被绑的人是我!”
李砚娚现在也没有心情力气去追问,他那晚出去后为何迟迟没有回来,又为何没有赶过去找她。听到他这么说,心下难免还是会感动,“竟瞎说,你还想有下次?”
喝完汤,赵品吉叫她再睡一觉,养好精神,“睡了两天了,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
赵品吉细心的替她拢好被子,“再睡会儿吧,晚点大家都会来看你,肯定是要问这问那的,先睡一会儿,保存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