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哪儿的话……”
赵品倩立马又展开笑颜,干脆直接拿上耳环走到李砚娚身边给她戴上,李砚娚有些无措,“不嫌弃的话那你就得收下。”给她戴好后,又满意的说:“嗯,这耳环可找着它真正的归宿了,你戴着真好看。”
李砚娚摸摸耳垂上戴着的耳环,“谢谢大姐。”
“自家姐妹何必这么客气?你要再这么说,那就是真瞧不起我了。”
李砚娚也没再说什么,她倒是觉得奇怪,怎么这母女俩以前不怎么喜欢她,现在反倒赶着送东西给她呢?
赵品倩同她也没什么话说,东西送出去后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李砚娚一直心存疑惑,所以待赵品倩走远后,她把耳朵上的耳环摘下来放回到丝绒盒子里。
赵品吉悄无声息的进来,“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吓我一跳。”
“刚刚想进来的,见你在和姐姐说话,就去了书房。”看了一眼那对精致的耳环,问:“姐姐送你的?”
“嗯。”李砚娚拿着丝绒盒子走至梳妆台前,把它放好,随意的问:“怎么你好像在刻意躲着姐姐似地。”
“姐姐太聒噪了,没事儿就爱调侃人,我不太喜欢。”
李砚娚轻笑,他这么木板严肃,好像确实跟赵品倩合不大来,她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赵品吉一顺不顺的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到什么答案。
李砚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赵品吉面露囧色,一直背在背后的手突然拿出一样东西,李砚娚一看,是一卷纸,正想问他的时候,他说:“我想问问,你这是画的什么?”
说着,他展开了那张卷曲在一起的纸。纸张已经很皱了,中间还有一些细小的裂痕,她认得,这是她替六全赔给他的画。抬头,看他严肃认真又充满求知欲望的脸,李砚娚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笑声,让赵品吉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李砚娚笑够了,吩咐佩环道:“佩环,给我准备红墨汁。”
李砚娚拿毛笔蘸了红墨汁,沿着那张纸中央的空白边缘,随意勾勒了几笔,放下笔后,赵品吉目瞪口呆。
“你看它像什么?”
赵品吉惊奇道:“竟然是荷花!怎么会是荷花?”他复又拿起纸反复细看,李砚娚只笑不语。赵品吉又疑惑的问:“你怎么会画这么奇怪的一幅画?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只留中间一块白,而且这块白竟然是荷花!”
“因为作这幅画时心情不佳,当时外面正在下雨,我就引景如画。这些黑漆漆的其实是雨丝,因为太密连在了一起,所以看起来就是黑漆漆的。白色的莲花被黑色包围,不是更能凸显她的高贵纯洁吗?”
想到那段时间他们俩的关系,赵品吉黯然垂下眼眸,“莲花身在淤泥中亦能不被其染,用黑色来衬托她反而减弱了她的高贵气节,亦有些过了。”随后他又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我并没有生气。”李砚娚的菱唇抿成一条线微微上扬,温婉秀美得让赵品吉移不开视线。
“我要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在我的书房里!”
“这又不是什么名作。”
赵品吉目光真挚,“在我心中,它就是名作,尤其是听了你的释义之后,我更觉得我该把它珍藏起来,鞭策我,让你不再有当时的心情。”
真情表露得太突然,两个人都怔住了,李砚娚移开目光,说:“那****说要陪我回娘家看看,我已经写信给爹娘了,他们都很高兴。”
她脸上的绯色让赵品吉看得如痴如醉,“等过两天凉快了,我一定陪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