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虚弱的笑笑,“三娘知道,砚娚留下来吃晌午吧,我去做几个菜来。”说着便要站起来去忙活。
李砚娚赶紧制止她,“三娘自己都还病着,砚娚可不敢再让三娘劳累,不然的话二姐可要怪我了。”
最终,李砚娚还是没在柳萍房里吃晌午。正午的日头很足,阳光很晒人刺眼,从阴凉的地方出来才走了几步,李砚娚的背便已汗湿。此刻,她只想快点回到风园沐浴更衣。
迎面走来一清瘦的身影,赵品富脸上挂彩,见着她,不自觉的偏过头。李砚娚知道他对自己没有好感,索性也假装没看见他。但他褶皱的衣衫和青肿的脸她还是注意到了。
脚步匆忙的跨进堂屋,李砚娚拿手帕拭去额头颈间的汗珠,急不可耐的吩咐佩环:“快去给我拿水来我要沐浴。”佩环应了一声便转身准备要走,李砚娚又喊道:“吩咐人把三太太房里的下人都叫来。”
温水洗去了一身湿汗,李砚娚觉得身上轻巧了不少,头靠在浴桶边缘很享受的样子,差点就睡着了。佩环小声说了句:“小姐,好了,水已经凉了,再泡下去会着凉的。”
她这才懒洋洋的睁开眼,踏出浴桶让佩环给她穿衣。
堂屋,一行7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屋中央。听见里屋传来的脚步声,不由得把心都提了起来。李砚娚着一身素白长裙,头发只简单的用一根木簪束住,整个人看起来飘逸柔美,没有丝毫攻击性。那几个人提着的心,又落回了原地。李砚娚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动作优雅大方。只是,把茶盏放回桌案上的力道,却不那么轻柔。
凛目看向下面的人,李砚娚直接道:“你们都是在三太太房里伺候的人,别说三太太现在病着,就是在平时,你们伺候着也有不得半点马虎!你们倒好,三太太病了你们竟躲得远远的!三太太对你们太好了是吧!”
那几个人皆弯腰低着头,其中一个胆较大的,小心翼翼的回道:“三太太说园子里人太多晃得她眼睛花,就让我们出来伺候了。”
‘啪’李砚娚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茶盏震动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几个下人均被吓得身子抖了一下。
“三太太说让你们出来伺候没说让你们到别的地方去耍滑偷懒!”
几个人见她生气了,连忙跪下磕头道:“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都起来吧,你们几个伺候三太太不周,就扣你们一月工钱以示惩罚,如若再有下次,你们也不用在府上做事了。”
“是是是,谢三少夫人谢三少夫人。”一行人磕了几个头便匆忙退下了。
佩环偷笑一声,上前抓住刚才她拍桌案的那只手,笑言:“小姐这么大力拍下来手掌都红了,不疼吗?”
“死丫头,敢笑我。”说着要去打她,佩环巧笑着躲开了,说:“午膳已经做好了,我去给您拿过来。”
今日的菜食仍是清淡为主,虽然天热吃清淡些为好,可少油少盐吃久了难免会烦。李砚娚搁下筷子,“没什么味道,我想吃点辣的。”
“青椒皮蛋和凉拌茄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