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野游,总是让人舒心。
现不过是阳春三月的天气,阳光不灼热,亦不冻人,寒玉珏同何长安共同骑马在草地上骑行。寒玉珏拉了拉缰绳,让马停下吃草,微勾唇角,回头对何长安建议道:“不如你我骑马纵横,比谁骑的快,最快到达武场,如何?”
何长安拉住缰绳,在寒玉珏的马旁边,伫立,他轻勾唇角,连一向冷淡的脸上都微有了笑意,他轻笑道:“好啊。”
说罢,他便纵马而速行!
“驾——!”寒玉珏见状,用鞭子抽击马屁股,马吃了疼,随即撒开腿来一阵儿快跑!
她手握马缰,却是很快的追上了何长安!
何长安听到后面有马蹄声,唇角微微勾起,手中的鞭子一扬:“啪——”的一声,他的马跑的却是愈发快!
两人互相追赶了不知多久,等到了目的地时,马已是有些累了,寒玉珏爽快了,不由的勾起唇角,调笑道:“师兄,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何长安瞥了她一眼,只是淡道:“过奖。”
随即利落的下了马来,走到寒玉珏旁边,伸出手来,抬起头笑道:
“师弟可是要师兄帮帮?我看师弟如此这般的人物,似是要小心翼翼的下马呢。”
寒玉珏慢悠悠道:“师兄多虑了。”
随即跳下马来,目光看着就在眼前的射箭场,笑道:“师兄,若是这射箭方面,师弟我有什么不会的,你可是要教教我啊。”
何长安笑道:“那必然是的。”
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虽说现在已经不太重视这个,但‘射’用来强身健体,还是不错的。
寒玉珏搭起箭,拉满攻,眼神凝注,对准那靶子,射去!
可惜这箭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因为这箭,竟是堪堪飞了不到一米,便落了下来。
“嗖——!”
反观何长安,他射箭射的精准,竟是正中靶心。
他余光刚撇到她的窘态,于是拿着弓,走到她身边,一边摆出了个姿势,一边道:“师弟,你照着我的姿势做就即可。”
寒玉珏观察着他的姿势,手上也照做,这次,弓拉满了弦,再拉弓射出去时,比刚才好了许多。何长安看着,放下了弓,轻颔首道:“不错。”
寒玉珏只觉胳膊有些酸痛,她放下弓,回头却是对何长安笑道:“师兄。此次八月份的院试,你可是都准备好了?”
何长安瞥了她一眼,回到自己原有的位置上,淡道:“还有五个月呢,你这么心急干什么。”
寒玉珏笑道:“我只是迫不及待而已。三年一次的”
迫不及待的手掌权利,找出弟弟和师父,以及,复仇。
何长安叹息道:“师弟未免有些太心急了。”
他拉起弓,对准箭靶。
“嗖——”
箭,正中靶心。
“可是在追求着什么?师弟如此的想要功名。”他一边搭箭,一边问道。
寒玉珏一愣,随即瞥了他一眼,淡道:“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不想要功名,不想享荣华,不想有富贵?”
她说着,却也是拿起弓来。
“师弟我常想。若是有了功名利禄,是不是就可以造福百姓?现如今江湖之争如此多,且江湖与朝廷的关系又不和谐,到头来,遭殃的还是普通百姓。”
何长安颔首:“原来师弟的志向如此伟大。”
“你呢?”寒玉珏说着,将手搭在弓上:“师兄你呢,考取功名又是为了什么?”何长安微勾唇角,道:“自是与师弟一样的。造福百姓,惩治贪官,做一个人人都称赞的好官清臣。”
寒玉珏不由得笑道:“那到了春闱的时候,你我可是要见真章了。看谁能胜得过谁。”
何长安微勾唇角,答:“我必胜。”
五个月的时间如流水般过去。
此时距与院试的时间只有八天。
从秀才到举人,便是又向春闱迈进了一步。
考到举人之后,第二年,便要向京城进发,参加春闱,考取进士,更甚考取探花,榜眼,状元。而从举人考到进士,这其中成功的几率更是不超过10%
一旦考取进士,那功名利禄便可指日而待。
虽说举人也可以做官,但人人自然都还是更向往进士的,更何况,若能成功考到殿试,见见天子的真面目,那也便是真的此生无憾了。
烛火幽幽,二人正对着面,拿出认真备考。
而他们的旁边,却还是有个许青,正指导他们。
不说寒玉珏还真不知道,她的师父,许青,竟是考取过进士的。
而在当初,他也是在这白鹭县考取的举人。
许青此时正为他们传授些科考之法:“这科举写的策论诗词等等,也是要看主考官的喜好的。这白鹭县的主考官的喜好,却是最喜务实简单,对诗词不看重,且不喜那些华丽的辞藻,因此,你们在写策论的时候,无需修饰文笔,只需写出自己的想法即可。”
“若是成功考取了举人,到了京城,你们也问问,这主考官的喜好是什么啊?喜不喜诗词啊?你们当了秀才之后,也领取到朝廷给你们派发的津贴了吧?别省着,这可都是大事,三年一次的。”
“这策论呐,可是在科举中占了大头,若你策论写的好,写的合理出重,得!举人是你的了,到时候到了皇上亲自阅卷时,皇上一看你写的策论,好!立马外放做官,或者到翰林院培养几年。是以,为师近一年来主教你们策论也是因为这,书什么的,学院不都是教了么?是以,为师就略过了书。”
寒玉珏和何长安听的专注,而许青这时却是起身,走到**边,看了看天色,转身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熬夜辛苦,不过是个举人,快去睡罢。”
“师父。徒儿有个疑惑。”寒玉珏问道。
“啊?问吧。”许青不在意的道。
“既然您考取了进士,为何不去做官?而是来到此县,做一个籍籍无名的老师?”
许青打了个哈欠,道:“累。”
说罢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寒玉珏有些啼笑皆非:“师父他,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睡罢。”何长安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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