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刑鹰此时正向前俯冲,到了赤金面前,又眼中一喜,后冲至光曼身边。赤金想动真格的了,身体刚只是一震,却被一声令下阻止了。
回头望去,绿法袍白兜帽,清秀的面孔,尽是一副孩童模样:“审判长,他们你真当不记得了?”赤金单膝跪地,双手平铺到心脏的位置,双眸轻合说:“我尊敬的草皇,这四个人勾结‘紫黑戏’,将要处以死刑。”
西可轻轻摇头,转向华刑鹰,向他双膝下跪,一脸悲伤:“救我。”华刑鹰眼中含笑,对西可温柔地笑着说:“好啊。”光曼对这本属于她的工作无动于衷,她无视一般对凌云奇影说:“我先把你们送回去,等不到集合了。”
光曼等到光圈包裹了凌云奇影后对她们说:“记住,回去先找我父......先找四魔,克达。明白吗?”凌云奇影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存有遗憾与不甘,却又闪烁着对这次经历的回味,她们重重地点头。
“那么,二十分钟后见!”华刑鹰对她们挥手大声叫,同时对光曼报以一个自信的笑容,“二十分钟足够了吧?”光曼很是满意地笑:“当然。”
“草皇,万万不可啊!”赤金跑过去想扶起西可,但西可倔强地跪着不起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更是拜了下去。光曼露出轻蔑的笑容:“起来,我们不接这种懦弱的委托。”
西可露出惊讶的神色,眼中泪光不再,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正要道谢,却发现光曼狡黠的笑脸:“可是这种没诚意的委托我们也不接。”
西可连忙说:“你们要什么?”光曼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你的命。”西可无不惊慌,赤金也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冲上去保护他最敬畏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星铃儿,我绷不住了。”华刑鹰大笑着说。光曼也开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瞒你,我也快演不下去了。”
赤金与西可一下愣住了。光曼收住笑容:“赤金出去,我们要和西可单独谈谈,当然,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守在门外的。”赤金思索两秒,果断与同伴守在门外。
“你们到底要什么?”西可眉间露出的正气,眼中却闪出丝丝恐惧,在一切归于平静的一分钟后,他吐出了这句话。光曼环顾四周:“初代草皇。”
华刑鹰就地一坐,细细解释道:“我们只要初代草皇,借用两个月,不是现在,是之后再借。”西可有些慌:“他,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光曼皱眉:“不可能,我们来时特地让奇影注意路径,路过草皇陵时我发觉还有生命。”西可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那是我。”
光曼还没来得及回答,被自己的右手硬生生拽到了西可面前,右手恶狠狠地掐住了西可的脖子,光曼惊慌地大叫:“师父别乱来!”
在此之后,光曼的眼眸从血红传雪白再转为无色,表情一下消失,落墨。落墨说:“现代草皇竟然会轮到一个小鬼来当?”突然,一双大手钳住了右手:“当然不至于。”
落墨依然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就如同她那无色之瞳一样,淡然还是绝情已经分不清楚了。落墨甩开那双大手,瞳孔重新充满血色,光曼也刚刚回来:“果然是师父,找到了,还是师父最了解他们。”
是的,一绿一金双色瞳孔,绿色短发蓬松挺立,像杂草又比杂草更整齐刚劲有力的身材被武装完美勾勒,身高足足两米,浑身都是凝实的肌肉,俊朗的面孔在岁月的冲洗中仅仅是添了几处皱纹。
眉角与两鬓也只是稍点白霜,初代草皇西草龙。“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落墨对光曼说。光曼嘴角微扬:“草之君,西草龙,‘自由之都’君主命我来找你赴约。十年后,也就是勇者学院再次放假时,前往‘未知的领域’。”
西草龙眼中很是惊讶,但是更多的是疑虑:“证据?”光曼转了一圈:“我。”西草龙更加疑惑:“此话怎讲?”光曼得意地说:“我,叫,漠星铃!”
华刑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记忆全恢复了?”光曼摇摇头:“一部分了,记忆中还是缺了些什么。”华刑鹰松了空气似的对光曼说:“差不多这次任务完成后就能全恢复了?”
光曼却苦笑着摇头说:“恐怕要毕业才能吧?我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恢复记忆了,这个月也是唯一一次。”华刑鹰看上去更放心了。
西草龙这才插上话:“那个心理变态终于传姓了?”华刑鹰哈哈大笑:“不是,前辈,哈哈哈,你应该长大了吧?怎么反应这么慢?她可是唯一的漠姓传人了。”
西草龙眼中已经,冲到光曼面前,围着光曼转了一圈:“你的意思是是这小家伙是落墨转世?”西草龙这么想其实是因为当时的光曼的眼睛与眼神,无色,无情。
“星儿,把我围起来。”落墨冷静地下达指令。光曼立刻执行落墨的话,用自己的魂把落墨所在的右手包裹起来。“其实还有一点呢,刚才这小家伙并没有瞪我,我却觉得有人,果然落墨还在吗?”西草龙说。
西草龙金色的眼睛环视光曼一圈:“右手魂,好像里面颜色不一样。不过其他没有异样,仅仅这点,跟落墨一样。跟那个魔女,那个叛徒一样。”
光曼一惊,赶紧回头问:“师父,怎么办?”落墨回答:“如果发现,也没办法。没关系。”光曼长呼一口气转过头来对西草龙说:“那就这么说好了。”
西草龙说:“那个叛徒。”光曼很生气,十分生气,特别生气,火冒三丈。华刑鹰赶紧悠悠地走到光曼与西草龙中间笑着对西草龙说:“您说的是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华刑鹰根本没有任何预兆照着西草龙的脸就是一拳。西草龙哪想到这孩子又胆子打自己,措不及防一个踉跄,又愣了一下:“我一定会去!”
光曼顿时醒悟过来:“所以不阻止我的怒火?”落墨没出声,神情凝重地望向西草龙,点点头当做回应。“那么请回吧,到时候我们会来接你的。”光曼对西草龙说。
西草龙似乎并没有听光曼的话,耳朵动了动:“小鬼们来了,那么我先走一步。”他很慌忙地张开那对金碧色的羽翼飞到天花板,消失了。
“原来那里有个暗门啊。”光曼抬头看了看西草龙消失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头说。“轰!”门被炸开了,一群身穿黑绿色袍子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西亚西月。
“二哥(二弟)!你没事吧?”西亚西月大喊说。光曼嘴角闪过一丝邪魅的笑容,顺势冲到西可身后,手中不知为何多出一把匕首,正架在西可脖子上。
“火之夕,你怎么会有?”西可尽量不让那炙热的刀刃碰到自己,硬生生挤出这句话。光曼并没有理会西可,对西亚西月两人俏皮一笑:“该回去了。”接着对士兵们吩咐,“你们放下武器,要不然你们的草皇可就没命了。”
士兵们只好放下手中的武器,极不情愿地举起双手,西亚西月也只得对视一眼走到华刑鹰身边。华刑鹰对西亚西月一挥手,对光曼一点头,光曼微笑回应,之后四个人尽数消失。
西可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这些都想梦一样,神秘出现的光曼华刑鹰,知道初代草皇的秘密,那个光曼还带着火系匕首“火之夕”,那可是他的武器,以及突然回来的西亚与西月,一切都在一天,一切都应该有关系。
一瞬间,到了光曼家里,西亚西月两人大口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异口同声问:“为什么用他来威胁?就算不这样也有别的方法吧?”
光曼瞪了他们一眼:“方法是多,但不代表都能用上,用上后都能有好效果,在我考虑范围内,不造成任何伤亡的只有这个!”华刑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但最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奇影从书房走出来:“回来了?”光曼点点头。凌云也紧随其后:“失踪已久的‘火之夕’怎么在你那儿?”光曼一脸无害的笑容:“被火皇随身带来的。”
凌云大惊失色:“还给我!父皇和匕首!”光曼点头:“好,不过有个条件,在毕业前的八年假期中有一年你必须跟我走。懂了吗?”凌云红着眼睛说:“我答应你,不过......”
光曼嘴角一歪:“来人!”一队人马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其中有一个戴着红色牛仔帽的男人出列:“公主殿下,马克队听候吩咐。”凌云再次吃惊:“红帽子!”
光曼瞟了凌云一眼,轻轻点头:“马克队立刻听命,把刑送回家,向天说放了现代火皇。”“红帽子”点头鞠躬与同伴们一起退下了。
“那么为了信任,我们也要?”奇影扶了扶额头。光曼说:“除了西亚。”西亚惊讶地问:“为什么?”光曼摊手故作无奈回答:“因为没人有理由带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