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氜医院,观察室外:
一名妇人忍着哭泣,对身旁凝视着病房里的老人道:“都怨你,非让乾娶付儿要不然他会离家出走,他会发生这种事,乾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老人痴痴的看着满身绷带的儿子,强自镇定的两手在不停的颤抖:“怎么可能有火灾……”身体百分之八十面积烧伤,这是什么概念,他的儿子啊!他唯一的骨血。
“老爷子……”
“乾乾!谁活腻歪了动老子的儿子!”肯定是仇杀,他的仇人那么多有本事冲着他来,不要动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从小就单纯从不接触黑道,怎么会有人想杀他,老人想到也许自己的儿子再也醒不过来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舒不出去。
“老爷子息怒!”
“快请大夫。”
顷刻间,走廊填满了西装笔挺的黑衣人:“老爷子查到了,是林小姐带着少主子殉情!”
老者这下气的彻底精神了,胡子打颤,眼睛喷火,愣是忍着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样的!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来气我这把老骨头的吗!殉情!“咳!咳!咳!”
“老爷子身体要紧!”
“老爷子,你要挺住,少主不会有事的。”
夫人幽幽的哭泣道:“你就放开吧,孩子不想娶付儿就让他和那个林小姐在一起吧,我不想孩子有事……”他们老来得子,怎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人拄着拐杖,紧握龙头处,嘴唇苍白的凝视着他今生最宠的爱子!只是他不明白,乾怎么就喜欢和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一起。还是太单纯吗!那个姓林就吃定他儿子活该被她骗,林夕你到底想怎么折腾我司家!“咳咳!咳咳!”
算了!他妥协还不行吗,只要儿子醒过来,他认了,反正他们也不是正派人士,名声没那么重要。如果乾乾还是要那个女人他就给他们举办婚礼,只是可惜了龙家那个鬼灵精,他中意的是龙付儿,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都是走在前端的人物,付儿如果能成为他的儿媳他就不愁家业会败在儿子手里。
不过这次又便宜欣然集团了,又让那个杨轩斯莫名其妙的赢一回!
气呀!怎能不气!杨启德的孙子样样争先,就连曾孙--紧十五岁的杨丙辰也是聚光灯下的焦点。看看他的好儿子在干什么!殉情?想笑死他吗!“咳咳!咳咳!”
“老爷子……”
“我没事,死不了!”希望能有个好孙子让他好自我安慰!
一个星期后,司空谦从加护病房转入豪华病房,他一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摆设就发现事情不对,他明明和无悔在拦截天雷怎么出现在这了,不过司空谦就是司空谦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这里和子逸有关,他的娘子常和他提起的东西这里都有,那就是说他来到了她的地方,那她们呢应该也回来了!
司空谦松口气,既然是她的地方她因该不会恐慌。那他先不急着找他,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养养伤,虽然他确定这是他原来的身体,但是一群人围着他哭,他也能猜到怎么了,他被包在绷带里,那个叫医生的说:身体烧伤,需要皮肤移植。
“不用。”他丑惯了这不重要,况且厝骨没有办法医治,即便这里的医术据说先进也一样何况他不认为这里的医术优于他们司空家。
“乾乾……”夫人唤他带着哭声:“你……还是听医生的吧,要不然你会受不了的。”她的乾乾以前长的那么好看,现在这副样子她怕孩子想不开:“呜呜……”
“没事。”冷淡的他不适应突然多出来的父母,家庭的感觉离他太遥远,那好像是遥远的记忆,因为丑陋不堪的容颜惊吓了她母亲,爷爷亲自结束了她的生命--厝骨--注定了他一辈子带有狰狞如鬼的面容,即使带着人皮面具也掩盖不了丑陋,但他不后悔没有绝顶的资本如何得到他的子逸。
“乾乾我们可以出国,国外的皮肤移植很先进。”夫人已经在他床边哭三天了,晕过十次,打了七八次镇定剂。他这如鬼的样子不带面具还真不能见人,没把眼前的夫人吓死算是积德了,他浑身上下根本就没一块好肉,从小喂养蛇类他的身体就是“伙伴”的寄宿体,怎能完美:“不用。”他怕子逸会不习惯。他想见子逸想知道她好不好,但他不能冒进,否则倒霉的是他。
夫人哭的更伤心了,老者从外面进来拐杖敲的咚咚响,司空谦知道这是他现在的父亲,还在气他殉情,呵呵,他殉情!算吧,他们一家四口殉情被劈了回来。
“好好养伤!别再给老子丢人!”
司空谦点点头,习惯傲视群人他能轻易的猜出老者的心思。
老者似乎没料到他这么听话,准备了一肚子的骂腔又咽了回去:“你也别哭了,孩子不是没事吗?”谁知妇人哭的更凶了,她儿子伤成这样还叫没事:“呜呜……”
另一边,林夕早醒了,她伤的并不重,她甚至没想陪那个傻子一块死,但不知怎么她跌了一脚莫名其妙的和司乾被锁屋里了她只能打电话报警,幸好她只是做样子,想让那个傻男人娶她,才不会真和他死。
当年林欣然抢走了杨轩斯她就够恨了谁知林欣然都死十年了,杨轩斯都没再娶的意思,她只好对同为四大世家的司家下手,这回她一定要成为司家少奶奶,何况她有身孕了,她就不信那对老不死的还敢不答应。
“林小姐,你不能下床,小心安胎。”
“我没事。”
此时一位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女拿着鸡汤笑的像黄鼠狼般贼目:“女儿你可真给妈争气,这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林夕脸上并无喜色,对她来说真正的成为了司家少奶奶才算本事:“他怎么样了?”
“转出加护病房了,现在比较稳定,女儿你没见司老子听说你怀孕时脸都绿了,呵呵。”
“妈,你没事就去打打牌,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赵清泠也不介意,关心的为女儿盛碗汤:“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当然要多来看你。”
“我不想吃,我去看看他。”
“怎么,不会真看上他了吧,我可告诉你他现在可是丑的……”赵清泠打个寒颤:“刚看到时差点没把我吓死。”现在想想都后怕,怎么会烧成那样,都不能算人。
“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娶我,我要让杨轩斯知道我林夕不是没人要的。”
赵清泠在女儿提到杨轩斯时眼神也暗淡下来:“幸好那狐狸精死了,要不然能把我气死。”
林夕快三十岁对于晚婚的现代人来说这很正常的,何况她很有希望在自己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处。“司伯父好。”
司权一看是她,什么心情都没了,他可不是他单纯的儿子他知道这个女人背着他儿子有很多男人:“他不见客。”
林夕不会和他硬碰,笑的文雅大方:“司伯父,我和孩子想看看他。”
司权看向她的腹部,语气并不友善:“是不是乾的等生下来再说。”
林夕闻言压下心底的恨意,眼睛闪着委屈的泪光:“伯父我真的想见他。”
哐,司权看着她恶心直接甩门谢客。
林夕气的脸上完美的装险些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