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氏看了看陆婉秋的脸色道:“这,这……恐怕我做不了主,库房的管事只认老爷,四弟妹若是真想看,不如稍等片刻,我派人去请示一下老爷。”
四太太碰了一个软钉子,眉眼一挑。
老太太便插话道:“你就猴急!再好的东西也是敬王府给三丫头的,你想见识见识,不必急于一时,改天也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三丫头?”
陆婉秋垂着头只作没听见。
大太太笑着打圆场道:“就是就是。”
陆婉秋忽抬眼看向大太太,面色一白,似乎有些体力不济,一下子就倒在了盈香身上。
众人一愣,盈香连忙伸手扶住她急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有点头晕……”
陆婉秋依在盈香身上,跟她使了一个眼色。
盈香会意道:“小姐你不要紧吧,小姐,小姐!”众人反应过来忙围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盈香只道:“小姐身子还未好,早上来时还服了药。”
“盈香…不许胡说。”陆婉秋出声打断她,像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身体还不适。
如此一来,谁也不好意思再让她在这儿多待,连忙让人抬了软轿过来,将她送回房下去歇息。
陆婉秋的身子未好,侯府一大帮子人过来想凑个热闹,却选错了时候,兰氏让人备了两桌酒席,因着当事人不在,席间显得冷清了不少,兰氏又是一个没话的人,从头到尾不多说一个字,最后侯府的人草草吃了饭便回去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四小姐陆瑶琴依偎在大太太身边,忍不住小声说道:“她该不会是装的吧?”
她说的那个她,自然指的是陆婉秋。
大太太一怔道:“不会吧,她能有那个心思?”
陆瑶琴不高兴地撇嘴道:“你当她真傻?老太太和四婶明摆着算计她的东西,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大太太听着女儿挑明了老太太和四房的那点龌龊,用手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道:“这事,你心里明白就好,何必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陆瑶琴不以为然的呶了呶嘴,道:“怕什么?兴她们起贼心,还不许我说了?”
“行了,我的小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
大太太作势要去捂住她的嘴,陆瑶琴这才把嘴闭上。
……
耳根子清静了两日,陆婉秋算是想明白了,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重生以来她一直想着如何帮父亲避开灾难,巴结上了敬王,未成想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论起来,言世子还算是个不错的,事以至此,走一步且算一步。
于是她静下心来,跟王府里派来的惠嬷嬷安心的学习规矩,一日二个时辰,从不间断。
这日陆婉秋学完规矩,从小跨院里出来。
眼看着郝妈妈站在院门外,好像是在等着她,陆婉秋出来就顿了顿,郝妈妈立刻上前,说道:“老太太派了花妈妈过来,说是……想借两万两银子用用,太太说了,没有,她赖在院子里不肯走,还说,还说太太小气,明明抱着钱盒子,却扣得一个子也不出,把太太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