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色渐晚。此时,小树林里显得更加黢黑,似乎没有半点光亮。今晚,月亮不在这个方位,只有天空那微弱的亮度偶尔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淡淡地映照在地面上。
承贤、修哲两人推着脚踏车一前一后的走着。民俊手里拎着鱼篓,篓子里收获颇丰,大鱼小鱼有数十条,还有不少的虾。初晴提着没吃完的一袋水果及蔬菜。大家有说有笑、天南海北的闲聊着。
林子里越来越黑。他们四人注意着路况,小心前进着。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正躲在暗处窥看。
修哲说:“这树林看着不大,走出去还真要花个八九分钟呢。”
“那是因为黑,看不清路。”民俊回说,“白天的话,五分钟都不要。”
承贤接过话题:“这才七点多,怎么会那么黑啊?”
“林子虽小,可是树长得都很茂密,遮挡了光线。”初晴道,“这些树的树龄,我看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吧?”
民俊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外婆小的时候这树林就已经存在了。这里的树,有很多都是百年以上呢。”
“初晴,你对树很了解吗?”承贤觉得她懂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初晴笑道:“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们家有个果园,我经常帮着打理,所以对这方面懂一点点。”她暗想,自己可没有说谎,要知道她可是仙界果园的大总管。
修哲夸张道:“那你家不是很有钱?!”
“嗯?还可以,不算很有钱。”初晴呵呵笑着。说有钱吧?感觉跟吹牛似的。说没钱吧?那肯定是在说谎,她有个宝钱袋,要多少钱有多少钱。但实际上作为神仙来说,钱一点也不重要。
“哈哈,你太谦虚了。”修哲是一个说话直接的人,“能和承贤哥住一个小区,一定很富有。那里的房价很贵的。”
民俊羡慕道:“我就买不起。到现在还是租房子住。首尔好点的地段都很贵,偏远的地区虽然便宜,但工作又不方便。”
“你别说的这么可怜,好像全韩国就你一个人买不起房,我也买不起啊。”修哲拍了拍民俊的后背,“要不然,也不用和你一起合租房子啦。”
“你们俩个家伙这是干嘛。”承贤说,“大家还年轻,钱慢慢赚就是了。你们算不错了,好歹也是人气歌手。你看有些搞笑艺人,还住在楼顶临时搭建的房子里呢。”
民俊低头,轻声嘀咕道:“我们只是感叹一下嘛。”
承贤耳朵还挺灵光:“说什么呢?你小子,要惜福知不知道。惜福!来,你们俩跟我复诉一遍。”
“啊!”修哲、民俊嘴同时呈‘O’形。
“好了,你就不要像个小老头一样啰哩啰嗦了。”初晴帮他们解围道。
他们两人朝她投来感激的目光。承贤震惊不小,他受伤了,他喃喃自语:“小老头?我是小老头吗?!天啊,我无法接受。”
初晴听到了承贤的话,不由笑了起来,她低声着:“他还真爱夸张。”
他们四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点一点靠近。躲藏在树后的黑影,只见他眼里闪过寒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高举起手中的铁棍……
“来了、来了。”他的语气里透着兴奋,眼神里全是可怕的狰狞。
初晴渐渐离他近了。那人握紧手里的棍子,心中倒数着1、2、3。没有预告,事情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
铁棍朝初晴的头狠狠砸去。她没有尖叫,反应敏捷,头偏向一边,身体往后快速退了几步。她躲过了坏人的第一次袭击。
承贤、民俊、修哲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呆愣了片刻,他们回过神来时,坏人已经朝初晴发起了连续的进攻,铁棍每一次都朝致命的位置打去。事情本来也可以很简单,只要初晴略施法术,坏人就可以轻松解决。
她只要连那三个家伙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坏人一起,施法将他们定住就行了。等抓了坏人,再解了他们三人的法术也就搞定了。必竟自己的身份不能透露,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毫无顾忌的施展法术吧。虽然可以事后清除他们的记忆,但那样实在太麻烦了。所以还是悄悄地,连他们三个人一起定住就解决了。
三个男人冲向坏人。他们一拥而上,你扯裤腿,他扯衣袖。初晴看准时机,此刻就是自己施展法术的最好时机。可没想到坏男人有些身手,他三下五除二就挣脱了他们三个人的束缚。他的目标很明确,继续朝初晴攻去。
法术还来不及施展。她又一次灵活的避开了敌人的出击。初晴暗骂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本来自己仁慈,还想放他一条生路,可是他没完没了。等她一出手,他就知道她的厉害了。就算不用法术,单凭自己的拳脚功夫要对付一个毛贼太容易了。
坏男人再次朝她袭来。初晴不在躲闪,一个高抬腿往坏人头上横扫过去。那人踉跄了一下,稳了稳重心,可惜没稳住,他轰然倒地,晕了。
承贤他们跑了过来,佩服的神情溢于言表。民俊惊讶道:“初晴,你好厉害,是中国功夫吧?”
“我看是跆拳道。”修哲说出自己的看法。
不等她开口回答,承贤关心道:“你没受伤吧?”
初晴摇头说:“我没事,你们呢?”
说话间,坏人已经醒了。他们四个人没有防备,他准备趁现在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说时迟,那时快。恰巧,民俊发现了初晴身后站起的黑衣人。他没犹豫的时间,用力推开自己前方的她,铁棍朝民俊的手腕砸去。
“啊……”民俊身体一软,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见情形不对,他思忖那个女人功夫不错,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还是走为上策,免得事情败露。自己身份一旦被揭穿,影响了大局就完了。想到这里,他趁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民俊身上时,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