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事后冬儿给叶洛奉上一件干净的中衣。
叶洛穿越后的生活习惯大多还和现代时一样,她独来独往惯了,而且作为十六年杀手的她,是改不掉随时保持警觉的惯性反应,所以凡是沐浴更衣都是她亲力亲为,很少让人近身伺候。
沐浴时也是绝不会留人守着,算起来能接近她的人在凤阙殿里就只有冬儿了。
冬儿替她编上细小的辫子束在脑后,叶洛审视了一下,还算正常。
好在胡人和汉人的区别还是很大,她并不需要按照汉人的小孩一样在头上弄些奇怪的发型……
“王爷!你的手是烫伤了吗!”
叶洛抬起两只手打量了一番,“没有烫伤。”
冬儿拉起叶洛的左手,瞪大眼珠子看着,“这,这红的像一团火焰的图形,莫非是胎记?”
“听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以前我没有?”
“是啊!奴以前从未见过,若不是今日无意瞧见还真不知道您也有了胎记!”
“难道谁还有这个胎记?”
冬儿一脸艳羡的说:“宫里人都知道清河公主两岁时,锁骨间突然出现了一枚银色弯月的胎记呢!和您这个突然出现的胎记一样奇怪!”
“看来王爷您是真的都记不得了。”
冬儿惋惜道。
叶洛不答话,心里却寻思着这东西出现的诡异,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毒物?
“啊!对了!王爷,奴还听说过秦国的天王也有图形胎记!他们说天王是出生时背上就有一个奇怪的图形,像是凤鸟,又像飞龙,两个盘旋在一起也没人真的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有人就说天王命格奇异,将来会有大作为,如今可不就做了秦国的皇帝吗!”
乍然听到苻坚的名号,叶洛心中不胜烦扰,有的人你还未见其人,就已经深恨不已,她对于苻坚就是这种心情,他也算是特别的,因为从前她对于自己要杀的猎物从来不会有恨这种多余的情绪。
叶洛的目光带着审视看向冬儿,一个深宫的小丫头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王爷!怎么了?奴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本王突然想不起你进宫多久了。”
“奴十四岁就进宫了,随着嬷嬷照顾了您九年了,前年嬷嬷过世了,奴才做了这凤阙殿的大宫女。”
原来是这样。
叶洛又问:“你平日里是不是和宫里的太监侍卫走的近?可有意中人,本王给你指婚!”
冬儿麦色的脸蛋红的像番茄,她结巴的说道:“是,奴平日里就喜欢和让他们讲讲新鲜事。”
叶洛了然道:“可是有了意中人了,你都二十三了,照顾本王这些年也算有功,说说看是谁?”
“王,王爷,宫里下人不能私相授受,奴,奴没有意中人。”
“哦,那有了告诉本王,我替你做主。”
叶洛挑挑眉,系上最后一根衣带就往外间走去。
“谢,谢王爷恩典!”
身后是冬儿忧喜参半的谢恩,叶洛也不再说话,放下贵妃榻前的珠帘纱幕隔断了冬儿的脚步。
“王爷!可要传膳了?”
“不必了,本王没什么胃口。”
走着叶洛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冬儿你去明德殿找皇上,说我有要紧事和他商议。”
“诺。”
“王爷正在长身子,晚膳奴给您熬些素粥可好?”
叶洛点头,“也好。”
冬儿笑着退下后,叶洛又抬起左手仔细的打量。
掌心这一团火焰的东西绝不是胎记,谁的胎记长得这么像刺青?
一想这东西,叶洛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这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转念想想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她也就暂时打消了要探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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