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之言,二人自是都知晓。
大王女了然道:“嗯,你倒是考虑的周全。”
轻裹起一身红绸,她看了眼床上,随即嘴角扯出一个根本没有丝毫文段的弧度,淡道:“泠音也该及笄了。看你这模样,倒也不是个不通男女情事的。都是女人,本宫还是明白的。毕竟四弟如今还小,你若身子难受,开开荤也没什么不好。不如本宫送你几名如何?”
兰临风顿时一僵,嘴巴微张,看着大王女,眼中带着五分惊、三分惑,还有两份警惕。
不过兰临风最后还是一脸决然、坚贞不屈道:“不,大王女好意,泠音心领了。但既然决定娶四王子,那在此之前,泠音愿为王子殿下守身如玉,绝不沾花惹草。”说完,却又看了眼大王女神色,思忖道:“泠音只是有一事欲求于大王女。听说大王女已经抓到那薄月笙了,所以泠音……”
大王女转过头,冷斥了一声:“怎么,前一刻还保证对四弟守身如玉,下一刻便想念旧情人了?”
“不不不……”兰临风忙忙摆摆手道:“大王女,您别觉得那薄月笙下海救我,便是真的对我好。此人看着情深义重,但实则乃小人也。出使三国,何其危险?可这薄月笙却从中作梗,来让我当这明面上的诱饵。这能不叫人痛恨吗?”
“从迦斯出来的一路上,薄月笙更是屡屡欺辱于我,我早就对他恨之入骨。泠音不求别的,只是想求您日后在折磨那薄月笙时,定要带着泠音一同观看。好让泠音也解解恨。如何?”
兰临风一番说辞,大王女自然是不能全信的。毕竟,当时薄月笙为救泠音,那可是深夜潜入海中。但大王女几番思索下,却答允了下来。
兰临风见着目的达到,便面带喜气准备告辞。
哪知却被大王女叫住:“泠音,我方才都给忘了。听闻那迦斯女郎甚是保守,与男子连脸都不能看,更别说有这种肉体享受了。莫要说什么守身如玉的蠢话,传出去小心被人笑话。身为女人,就应该及时行乐,多做做这事儿,既舒服爽快又对身体好。不如趁着今日,本宫便把房中这两人借与你享受几日如何?”
兰临风一听,瞟了眼那床上,眉间顿时轻皱。忙摆手道:“不不不,大王女,我岂能胆子大的要您您房中的人呢?”
大王女却丝毫没理会兰临风的话,走向兰临风:“听闻外面的女郎都喜欢比较雄壮的男人。莫非你是嫌弃我们这里的儿郎?唉,这你可就错了。我海约男子既温顺又貌美,那物事儿更是极大的。比那外面那些粗鲁男人强上百倍、千倍。日后都是一家人了,共享几个男人算啥?”
竟是一手牵过兰临风的手,向两美男唤道:“还不来让泠音见识见识你们的大家伙,嗯?”
兰临风顿时面色一变,马上转过身去,算是避免了尴尬。任那大王女如何拉扯,她不过来就是不过来。
可是大王女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一把拽住她,道:“有什么好怕的?莫非你还不想安心呆在海约,还想要到外面去?”
一句话,将兰临风刚刚转过去的身体,顿时僵化!
兰临风遂蓦然转身,向大王女行礼,望着大王女有些恢复平时肃然的脸,又看了眼已经下床的两美男。忙忙挪远了两步,目不斜视铿然道:“抱歉,大王女,还请恕泠音实在……”
“实在如何?”大王女似又恢复了那副冷肃高傲之色:“清远、韵书,看来泠音女郎对你们着实不满呢!”
而那两个下床只裹了被单的男子,闻此匆匆走向兰临风。一个劲儿在兰临风身上轻轻揉捏,甚至还抱上了她的腰。
兰临风就算再见识广远、稳重淡定,可毕竟是个****的女子,自然被眼前这场景弄得一脸发窘。登时手疾眼快,一把掐住胸前那只袭来的咸猪手,然后又一把推开搂向她腰的男人,看着他们唇红齿白的脸,冷冷道:“给我滚!”
不是说海约女人放浪,男人腼腆么?怎么她看见的一个比一个放得开?先是敢跟她扭在一块打架的海约王子,然后又是眼前这两个……
狼狈的逃出二男之间,兰临风脸生愤色。走到大王女身前,复道:“大王女,抱歉。泠音没有与其他女人共用一个男人的爱好。更无法在这短短时日内,便将自己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变成海约人。更何况……我体质毕竟与海约女人不同。想必大王女应该不会愿意看到我在婚前提前有孕吧!如果一旦有孕,不论是打掉还是生下,都于我身体有莫大的损害。所以,还请大王女见谅。”
历史上虽然也有个纵欲无度的昭琉女帝,但月帝伊为瑾,一生也就日帝一个男人罢了。而她兰临风,早在立下宏志时,便不准备将情事放在心上。故骨子里,兰临风其实也是个比较保守点的女子。她就算有朝一日做了女帝,也无法同昭琉女帝那样,效仿男帝,后宫无数……虽然她并不歧视或反对,但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最终,看着泠音如此强硬态度,百里天骄终是想了想,再次招呼了两个美男上床:“唉,也对。外面那些女郎,生育能力、身体素质,可都是极差的。听说生个孩子都能给生死,你光在这儿,病都病了好些时候才好呢!若是一不小心……算了算了,这样也蛮好,以后莫要对不起四弟,否则,本宫绝不放过你。”
譬如万千哥哥对妹夫所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