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之后仿佛是尘埃落定,钱一桑开始认真的投入工作,不过很不幸,他在工作中因为太拼又光荣负伤了一次。
这次是躺了半个月,他在辑毒追捕的时候被对方引到了一条死胡同然后因寡不敌众受了点皮肉之苦。
领导关心钱一桑的身体放了他半个月的假,让他养好身体再上班。
整整十五天周非叶都没有见到他,周非叶说要去看望他,钱一桑说自己是轻伤没什么大碍只是在家休息此次休假纯属上级对他的人文关怀。周非叶有些生气道:“你现在是我半个老公了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来看你。换我成这样了,你来看不看?”
钱一桑有点急道:“非叶,说什么呢,你呸,别说这样的话,你怎么会这样?”
周非叶一声不吭。钱一桑搞什么鬼,爱伤了连她也不能看。
钱一桑知道周非叶可能是生气了便云淡风轻道:“非叶,我真的没事,你来来回回的我也不放心。我答应你半个月后就来看你。”
其实这次钱一桑脸上受了点伤,左侧眉骨被挨了一拳,左脸颊处也被那个团伙份子的老大划了一刀有点破相,他怕周非叶心疼所以就这么安慰她拖着她。
另外钱一桑的手也受了伤,根本握不住车把,如果只是身体有点疼痛或是脸上有伤的话他还是可以开车去看看未婚妻的。
那天如果小蒋没及时赶到的话钱一桑真的可能脸就这么毁了,上回辑毒一案钱一桑立了大功他一举抓获了A某和A某的同犯“春晖”的老板,这也单方面引起了毒案团伙头目对他的注目。
这个团伙毒品交易移到D市后还是被当地警局摸出了线索,同样的伪装手段同样的交易方式。当时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很快将毒案A案和B案两案合并,并很快和花城以及东沙派出所取得联系然后上面让比较熟悉该案流程的钱一桑参与D市毒案协助。
这伙人知道又是钱一桑后,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天小蒋赶到之前,钱一桑正被五六个壮一点的男子团团围住。在那个头目划他脸之前钱一桑正在殊死抵抗架在他脸上那把明晃晃的刀。
当时钱一桑满心满脑都是周非叶。他想自己要是完了对只和自己订过婚的周非叶来说会不会有影响,他们俩虽然说拉过手亲过嘴但实质性的事情是没做过的。
订婚的意义不言而喻,就是承认男女双方已经由男女朋友关系升华成未婚夫妻,所以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可能以后也是一种被人言说的把柄,于是钱一桑就一直不肯松手,那刀锋已经切入了他手心他仍是拼尽全力与五六个男人抗衡着。
小蒋出现的时候,头目的眼睛可以喷出火来,钱一桑已经手劲全无,昏死过去之前只觉得自己左侧的脸部皮肤有一种尖锐的剌痛感。
生死关头他急中生智冲着小蒋喊了一句:“别开枪!”事实上小蒋根本没有枪。
然后几乎声音刚落地钱一桑身上就空了。多亏了“别开枪”三个字把那位头目给吓得开拔,钱一桑才有惊无险,但血丝已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了。
小蒋看着还“完好无损”的钱一桑又惊又喜。将他从地上扶着坐起后小蒋摇着钱一桑的身体道:“钱哥,我是小蒋,你醒醒,钱哥……”
因为是死胡同,据说后来毒瘤还是被抓住了,但钱一桑却是在当晚午夜十分才醒过来……
钱一桑安慰周非叶说:“可能是乐极生悲了吧,和你在一起太好,老天妒忌。不过我真的没事。你也真的真的给我放心,我过几天就来看你。”
周非叶被他说得好像巴巴的想见他似的便说:“那我等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知他是轻松话,周非叶还是为钱一桑的工作深深的担忧,据她对钱一桑的了解,
钱一桑其实还算睿智,也许他不做民警做别的工作也照样有出息。
好不容易捱过了半个月,钱一桑才终于又见到了周非叶。
这半个月,周非叶对朱玉枝的解释是:“钱一桑工作表现突出,好像被领导叫去进修去了。要过段时间来看我了。”
因为时间比较长,所以周非叶先同自己的父母打了支预防针,省得他们猜来猜去。
朱玉枝笑笑说:“看来女婿是个有前途的,这下我倒放心了。”
那天傍晚,钱一桑提着很多东西到周家来,两手都是吃的。朱玉枝微笑着接过钱一桑手上的东西道:“一桑,你都是我女婿了,以后钱省着点花,妈这边什么都不缺。”
钱一桑也没说话,只是笑笑。这是他和蔡思明的区别,蔡思明要是朱玉枝这么说的话他就会说:“妈,我是你女婿,是要孝顺您的,您这么说就见外了。”
他不说话,朱玉枝更觉得吃钱一桑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朱玉枝也拿出家里所有的好东西招待他,毕竟也有好些天没见他了,而且这小子还瘦了。
此时钱一桑的脸已恢复周全了,加上周家在用度上比较节省灯光较暗竟也没发现钱一桑的脸曾受过伤。
钱一桑看了眼周非叶毕竟这么多天没见她了。周非叶和他一样,也瘦了。
周非叶有点小羞涩,钱一桑在自己面前了她反而舍不得看了,再说当着朱玉枝的面她也不想和钱一桑眉目传情听着母亲叫钱一桑女婿她又有点小尴尬,小声嘀咕道:“我和他还没结婚呢,妈。”
朱玉枝和周仁福去厨房忙的时候钱一桑拉了周非叶一把差点把周非叶拉到他的怀里:“怎么了,才几天不见,你就嫌弃我了。”
周非叶饶开他说:“我哪有。”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甩下一句:“我去看看我妈做什么好吃的。”便跑开了。
本以为两人十多天没见了有说不完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女儿就进来帮忙了。于是就换周仁福出去陪钱一桑唠唠嗑。总不能让人小伙子大老远跑来这么在外边干坐着。
本来钱一桑还有个小舅子周小树,但周小树上初中已经住校了,所以陪聊的任务就落到了周仁福身上。
周仁福亲自给钱一桑泡了杯茶,当然以周仁福一贯节俭的作风茶叶肯定没有钱一桑单位里的那种好。但钱一桑还是郑重的双手接过。
钱一桑不但双手接过还陪了笑容,钱一桑看着周仁福想起来当初老唐和他说的那番话。老唐说周仁福虽然节俭但是在纺城的“小船户”中也颇有名气,周仁福名下有好几处房产,光是每年收的房租就够你们家吃好几年的。
钱一桑心想这个“丈人”虽然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交流次数也少,但看得出来对他还是“尚且满意”的。
果然两个男人坐下来聊聊还很说得上话。周仁福觉得钱一桑和自己年轻时候的性格有些相像。言谈间可以看出这小子要是好好打磨没准以后还能当老板。
周仁福看人的眼光一向是极准的,当初周建国就是被他举荐到纺城去做生意才发了财,虽然周非叶的大伯没有当面说什么但私底下对他比别的兄弟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