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然寒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着:“真是好心用在驴肝肺上了,我才懒得理你呢。”
也是,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在巴结着她,向她示好,如今却成了自己向别人示好了,而且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半路上还杀出一个程咬金,能不让代然寒生气吗?
看着代然寒消失在了拐角处,嘎蒙让路看着仕浩着急的样子,说道:“走,我们边走边说吧。对了,你在哪里住呢?”
“我住的不远,就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仕浩说道,“走,去我那里,边走边说。”
对于嘎蒙让路来说,最对不起的就是仕浩了。如果不是自己平白无故的横插一脚,艳娆和仕浩的婚姻,应该是水到渠成的。
不用说,仕浩气愤的出走,来到了这里,绝对还是因为放不下艳娆,担心嘎蒙让路做了什么对不起艳娆的事情来。
对于艳娆,两个人谁也不想去提起。一路上,嘎蒙让路简单的把家里发生的事情,给仕浩大概的讲了一遍。中间只隐瞒了出发那一夜和自己给保安们下毒的事情。对于那一夜的惊心动魄和自己复仇的行为,嘎蒙让路决定对所有的人都隐瞒。
两个人进到了仕浩租住的单间,坐在了床边上。
仕浩说道:“照你这样说,家里还真的发生了事情了,我阿爸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嘎蒙让路也微微的叹息着,说道:“这些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弄不明白。”
仕浩担心的看着嘎蒙让路,说道:“让路,他们真的在阴间里看到你了吗?”
嘎蒙让路低着头,说道:“这还用说吗,是真的。大家都说,只有即将要死的人,灵魂才会在阴间里游荡。本来我是想带着艳娆一起出来的,让她在这里自学,然后考试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后我阿妈阿爸没有让带,所以我只有一个人出来了。”
仕浩沉默了好久,说道:“对不起让路,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嘎蒙让路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没有事,换做是我,可能打的就不是一拳这么简单了。”
听到嘎蒙让路这样说,仕浩也笑了,说道:“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你是回宿舍呢,还是跟我挤一晚上?”
“咱们在一起挤的还少吗?”嘎蒙让路说道,“我就是一个将死的人了,你现在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了,我还要走吗?对了,仕浩哥,我们家族里,只有你和索拉能走阴,那天我看到宗旺父子走阴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仕浩说道。
“走阴不是可以见到死去的人吗?我是这样想的,既然能看到死去的人,很多失去亲人的人,他们肯定还有一些急需要解决的事情。我想在网上发布一个消息,就说自己可以帮助这些人和他们死去的亲人对话,找回他们想要的东西。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从中赚到钱呢?对吧?”嘎蒙让路有些兴奋的说道。
仕浩看着嘎蒙让路说道:“让路啊,不是我说。你这个想法是可以一试的,可是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在网上发布什么信息,如何挣钱,你都要死了,还想着挣钱哪,你脑袋没有什么问题吧?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救你,这才是重中之重。你要是死了,赚钱还有什么用,对吧?人活着才有希望,人要是死了,还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一家人活着,开开心心的就好,不在于钱的多少。”
嘎蒙让路抬眼看着仕浩说道:“是啊,开开心心的才好。也不知道家里最近又有什么事发生了没有?我真是有点担心啊。都说蛊虫害人,如果当事人走了,就会落到自己的亲人或者是家畜身上。是不是阿爸阿妈他们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才不跟我说的呢?”
嘎蒙让路的语气低沉,仕浩听着也是一阵难过。
“你明知道家里有事,也没有打电话回去问吗?”仕浩问道。
“都是报喜不报忧啊,你阿爸不是也没有告诉你家里的事情吗?”嘎蒙让路说道。
仕浩也低下了头,说道:“也是啊,家里人都是这样的,报喜不报忧。就连我阿爸的师傅都没有办法把你的魂魄给叫回来,还有什么人可以帮你呢?我实在想不出来啊---”
“仕浩,大伯不是把走阴的一些咒语教给你了吗?我们在这里,也可以施咒的啊,要不......”嘎蒙让路说到这里,知道自己这是急了。
“就算我会施咒,可是没有能走阴的人啊!我不能自己给自己下咒的。”仕浩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可以把咒语教给我,然后我给你下咒啊,这样不就好了吗?”嘎蒙让路说道。
仕浩认真的看着嘎蒙让路,过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个不是不行,可是就你这个不会走阴的人,不一定有学蛊术的天赋啊。”
嘎蒙让路说道:“可是我们没有试,怎么知道就不行呢?我阿妈也是不能走阴的,可是她不是也可以掌握走阴的咒语吗?说不定我继承了阿妈的天赋了呢?”
仕浩似乎也看到了希望,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看来只有这样了。明天我向老板请一天的假,把咒语教给你。”
“你不用跟老板请假,我们两个晚上有的是时间。”嘎蒙让路说道,“这样的话,既不用耽误你的上班时间,还可以把走阴这件事搞定了,两全其美啊。”
仕浩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两全其美,两全其美。”
“仕浩哥,你好像很不高兴?”嘎蒙让路说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就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
仕浩不敢直视嘎蒙让路的眼睛,说道:“都是我刚刚不好,打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突然一点也不恨你了。其实我刚刚打你的时候,也不是因为恨你,而是怨你。真不该那么冲动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嘎蒙让路说道,“两个大男人的,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好像还要哭了,真是不像话。”
“你的鼻子怎么样了?”仕浩说道,“洗洗,我们该睡觉了。”
“嗯,好的。明天你还要上班呢。”嘎蒙让路说道。
嘎蒙让路刚刚把塞在鼻子里的纸巾拿开,仕浩就惊疑的说道:“咦,你的鼻子上,怎么一点血迹也没有?你看,就连这纸上,也没有一点血迹。”
嘎蒙让路也认真而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纸巾,说道:“怎么会这样呢?刚刚明明是流血了的。”
“是啊,我刚刚也看到了,你鼻血哗哗的流着,可是现在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呢?难道是......”仕浩说到这里停下了。
“难道是什么?”嘎蒙让路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