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开始亮了,天灰蒙蒙一片。直到这个时候,嘎蒙让路才知道,自己追对方,居然追了一夜。
嘎蒙让路只觉得自己身体也越来越有劲了一样的,追得自己全身是汗,却也全身舒畅。
一开始,凶手在嘎蒙让路的前边,但是此时此刻,两个人几乎是并排着走,对方对嘎蒙让路更加害怕了起来。
嘎蒙让路一边追着对方,一边说道:“贼人,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杀了申城主,杀了廖宽,我今天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你的。”
对方的呼吸已经不是很均匀了,说道:“让我束手就擒,你休想。你追了一夜都没有追到我,你怎么杀了我?怎么为申信蒙还有廖宽报仇?”
“我不管你是何方妖怪,今天一定要杀了你。除非你能打得过我,或者是我奈何不了你。就如你说的一样,我已经追了一夜,怎么能够空手而归呢?”嘎蒙让路一边追着对方,一边说道,“我知道你的内力已经快支持不住了,你已经跑不掉了,你就不要再像懦夫一样的逃跑了,放手和我大战一次吧。再追下去,不用我出手,你累都要累死了。像你这样的高人,恐怕死了都要面子的吧。到时候,江湖上的人说起你,都说你是被我追得累死的,岂不是成了笑话?说你是胆小鬼,说你白白拥有一身盖世武功,却如此的娘.们,如此的狼狈不堪。和我大战一场了,虽死犹荣,死了之后,也许还能成为一段佳话,令江湖中人敬佩。”
凶手一看自己跑不掉了,两个人都在大森林里,四下茫茫,凶手自己也不知道具体身在何方。听了嘎蒙让路的话,对方心里一横,终于停了下来。
对方停下来之后,说道:“你身为苗国的一国之君,为什么冒险一个人追了我这么久?你难道就不担心,要是自己被杀了,苗国再次陷入无边的战乱之中吗?”
嘎蒙让路说道:“哼,一个人的生死,有时候哪里能由自己控制,苗国现在还不是战乱不断。少了我这个国君,还会有新的国君产生。不过你处心积虑的杀人,而且杀的都是很关键的人,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凶手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你和我,今天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得出去,要是我死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要是你死了,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在这里被狼才虎豹吃了,有屁用。即便你知道了,你杀了我,你又能够怎么样呢?难道你认为,凭着你的领导,就能挽救苗国于危难之中吗?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你懂吗?你的武功再好,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世道,改变不了事情的进展的。我只是有一个疑问,我的易容术这样的了得,就连我自己都看不出有什么地方破绽,你为什么能够知道我就是杀死申信蒙和廖宽的人呢?”
嘎蒙让路说道:“就像你说的一样啊,既然你都要死了,知道还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不说的好。今天,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我都要杀了你,不会让你再为害苗国的人,制造更多的混乱。”
对方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人生在世,有时候是不分对错的,要怪就怪我们身处的阵营不一样而已。”
“好。”嘎蒙让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多说了。”
嘎蒙让路话音未落,对方就一剑朝着嘎蒙让路攻了过来。
嘎蒙让路横剑一挡,“嘭”的一声,剑光四射,鸟儿群飞。
“我以为你武功如何了得,原来不过如此。”嘎蒙让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拥有如此了得的武功修为,为什么不直接光明正大的杀了申城主?你这样武功修为的人,用那样卑劣的手段杀了蒙面人,杀了廖宽,真不是大丈夫所为,你根本就是阴险小人一个。”
“哼!”对方说道,“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讲这么多的大道理。成王败寇,兵不厌诈的道理,难道不知道吗?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乌多多居然武功如此了得。”
“看来,你杀了申城主,早就预谋好的了。”
“是又如何?”
“你到底是苗国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
“这个没有必要告诉你了,看剑!”
说罢,对方人剑合一,朝着嘎蒙让路攻了过来。
嘎蒙让路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招式,自己除了内力深厚之外,对功夫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心里暗暗叫苦。
躲避肯定是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对方硬碰硬。嘎蒙让路凝聚了所有的内力,贯穿在手臂上,两脚一蹬,剑锋直指对方而去。一招攻将出去,是福是祸,嘎蒙让路不知道结果了。
一剑刺出,就在嘎蒙让路的剑气即将和对方接触到的时候,对方却突然一个拐弯,身体一缩,避过嘎蒙让路的剑尖,朝着嘎蒙让路的下盘攻了过来。
自己一剑刺空,嘎蒙让路暗叫不好,然而最危险的时候,也能发挥人最大的潜能,嘎蒙让路双脚跳起,剑锋往下压了去。
“嘭”的一声巨响,凶手从嘎蒙让路的身下贴身而过,嘎蒙让路把地面砍了一个大坑。
对方根本不管嘎蒙让路,身体一回,无数的剑光继续朝着嘎蒙让路攻了过来。
嘎蒙让路凭着自己强大的内力,在空中一个翻滚,剑锋从自己的胯下回刺而去。
凶手似乎知道自己的内力不如嘎蒙让路,眼看两个人的剑锋又要相遇了,对方却非常灵巧的一个侧身,手中的宝剑,带着凌冽的剑气朝着嘎蒙让路横切了过来。
嘎蒙让路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对武功一概不知,对方再试几次,一定就会看出自己其实是一个武盲,到时候,就算自己内力再高强,估计也要着对方的道的。
情急之下,嘎蒙让路朝着对方的剑锋挥出一掌。
“当!”的一声,嘎蒙让路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内力汇聚在左手的掌力上,和对方的剑气相撞了。
嘎蒙让路右手上又是一剑刺空,对面的一棵树,“嘭”的一声,应声而倒。
对方的剑气居然被自己的掌力给挡住了,这是嘎蒙让路始料未及的。
对方被嘎蒙让路的掌力震退了一步,说道:“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什么内力?居然可以凭着掌力阻挡我的剑气。”
对方没有继续攻击,嘎蒙让路真是谢天谢地,他落回地面,站稳之后,说道:“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江湖中人,亦或各个国家的朝廷,都有自己的武功。功夫不分好坏,什么样的功夫一旦学好学精了,都可以是无敌的。只要能杀了你,管他什么功夫呢?”
凶手知道,就凭嘎蒙让路如此的功夫,尤其是这内力,今天要是不杀了嘎蒙让路,日后再要杀嘎蒙让路,可就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两招过后,凶手已经看出来了嘎蒙让路的不足之处。虽然内功深厚,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招式,不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内力。
凶手早就起了杀心,原本以为自己不是嘎蒙让路的对手的凶手,当他看到机会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再错过机会的。尤其是自己易容术如此的厉害,嘎蒙让路还能认出自己,这不得不让凶手下定决心杀了嘎蒙让路,以绝后患。
凶手的眼神在变化,瞳孔在收缩,嘎蒙让路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说的很对,能够杀死对手的武功和方法,就是好的。看剑。”
说罢,凶手一只手握剑,挥动着宝剑,剑在空中舞出无数让人眼花缭乱的剑花,朝着嘎蒙让路而去。
看着对方每一次都不一样,每一次都千变万化的攻势,嘎蒙让路唯一的办法就是迎难而上,到了这一步,嘎蒙让路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