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特沃,迟德布和欧阳豪到了温特沃的大帐中的时候,很多将军已经到了那里,龙隐和付俊也到了。
温特沃看了付俊和龙隐一眼,转身给了迟德布一个眼色,迟德布带着跟在他身后的人,来到了龙隐和付俊的身后,迟德布来到龙隐的身边,突然伸出手,点住了龙隐的穴道,跟在他后面的人,立刻围了上来,把龙隐结结实实的给绑了起来。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大家都有些惊讶的看着。
温特沃抬起手,说道:“龙将军,刚刚战场上的事情,实在有些蹊跷,我们不得不怀疑你的诚意,所以现在就只有委屈你了。”
龙隐虽然被点了穴道,但还能说话,他说道:“从来背叛主子和投降的人,下场都没有好的,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晚了,你们既然要杀,那就杀吧,我龙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苗国,问心无愧,死又何惧?”
温特沃说道:“龙将军大义凛然,义薄云天,这样的精神,让人折服,不过我想跟龙将军说的是,我们不会杀了你,但是为了大军的安全,我们不得不把你给关起来。现在,只有委屈龙将军了。”
龙隐有些不理解,说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就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一点军人的气魄都没有。”
温特沃说道:“你是不是假意投降现在还不得而知,龙将军跟随秦洞淮多年,就计谋而言,你认为秦洞淮怎么样?”
龙隐说道:“就像温将军的神勇一样,就计谋而言,只要他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温特沃说道:“好,龙将军所说的,本将军认同。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怀疑。龙将军是否想过,你自己虽然真心来投降,但其实自己已经中了秦洞淮的奸计?”
温特沃这样一说,现场一片哗然,龙隐的眼睛都直了,他这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迟德布说道:“龙将军,本来没有你的投降,我们照样可以让城里的守军投降,倒戈一击的,毕竟熊国大军已经逼近,我们不得不展开攻击,速战速决。但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让秦洞淮等逆贼抓住了机会,如今赤回城内部众志成城,天时地利,如今赤回城又固若金汤了。要拿下,实在有点难啊。”
温特沃补充道:“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现在只有把你关起来了,带走!”
绑住龙隐的士兵,押着龙隐走出了营帐。
一个将军问道:“温将军,早上攻击的时候,不是说熊国大军已经被应大将军伏击,损失惨重,择路而逃,不能前来支援赤回城的反贼了吗?为什么迟德布将军刚刚却说熊国大军正在逼近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听了这位将军的话,大家纷纷说道:“是啊,为什么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特沃严肃的说道:“那是因为早上的时候,为了能尽快的攻下赤回城,本将军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是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该是告诉你们实情的时候了。”
说着,温特沃走到地图边上,拿起一根棍子,指着地图又说道:“各位将军,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很坏的消息,其实熊国大军早在我们从京城出发之前,他们就开拔而来了。可是直到今天早上,我们才发现急行军的熊国骑兵。对方的人数,现在还不确认。你们想一想,从熊国到这里,还有从京城到这里,到底是哪一个更近?”
将军们听闻温特沃的话,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大家纷纷说道:“自然是熊国到这里更近了。”
温特沃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大家现在想一想,熊国的大军,现在会在哪里呢?而且,他们又干什么呢?”
各位将军相互议论了起来,可是还是没有一个结果,或者说没有人敢轻易的下结论。
温特沃说道:“本来我用那样的方法,是想让赤回城里的士兵识时务的多多归顺朝廷,倒戈一击,从而速战速决,一举拿下赤回城的。可是如今,这个办法看来不行了。”温特沃指着地图,继续说道,“现在,熊国的骑兵已经到了这里了,而且据探子的飞鸽传报,按照熊国骑兵的行军速度,他们最晚今天傍晚就能抵达这里,和赤回城里面的叛军会合了。各位将军,你们大家现在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各位将军听了温特沃的话,心里早已经惊恐不已,很多人哪里还顾得思考,光听到消息,都被吓得够呛了。早上刚刚进攻的时候,大家还信心满满,如今面临这样危险的境地,而且敌人还在暗处,该怎么办,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温特沃说道:“现在我们的所有军队,光天化日之下,全在守军的眼皮底下,一旦我们分兵堵截熊国军队,不要说隐藏在暗处的熊国大军了,就连秦洞淮也不会错过机会的。可是现在,我们速战速决拿下赤回城的战法已经变为了泡影,就算我们继续进攻,最后胜利了,只要赤回城里没有倒戈的守军,我们的损失一定也很惨重,到时候得利的只有熊国。说不定到时候,会灭国啊。”
杜法理说道:“既然进攻赤回城不行,堵截熊国骑兵也不行,那我们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温特沃赶紧问道:“哪两条路?请杜将军快快说来。”
其他的将军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杜法理的身上。
杜法理抱拳说道:“第一条路,当务之急,熊国的骑兵还需两个时辰以上才能抵达这里,既然不能速战速决的拿下赤回城,我们就只有就地修筑工事,把工事修得更加牢固,然后坚守待援,伺机而动了。”
迟德布说道:“那第二条路呢?”
杜法理说道:“第二条路,就是让步兵在这里加强工事,死守待援,而骑兵出动,先后撤一段距离,让敌人认为我们这是后撤,然后长途奔袭,直取熊国的京城临月城,攻其不备,让熊国大军往回撤,救援他们的京都。这样一来,我们留在这里的军队,还有从京城和其他地方赶来的部队,面对的就只有赤回城的叛军了。”
听了杜法理的话,狄青来说道:“第一条路尚可一战,可是第二条,我们就这么点军队,一旦兵力分散,步兵岂不是成了敌人的瓮中之鳖?而且骑兵长途奔袭,舟车劳顿,就算到了临月城,人困马乏,如何再战?再说了,我们十万骑兵一起出动,要走那么长的距离,总是会被熊国人发现的,到时候再遇到伏击,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认为,只有第一条路可以走。”
杜法理说道:“可是战场上的事,从来就是打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的。古往今来,有多少战争是死磕,硬碰硬的?还不是论智谋而定的多。每一次战斗,都是一场豪赌,不是吗?犹豫不决和畏手畏脚,只会措施良机,让军队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温特沃听了杜法理的话,说道:“其他将军有更好的办法吗?”
大家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然后直摇头。
温特沃说道:“既然大家没有别的更好办法,那我们现在就举手表决,选择第一条路的请举右手,赞同第二条路的,请举左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耗了,请各位将军现在就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