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蒙让路带着华景等人来到了城外范顾豪等人休息的地方。
看到嘎蒙让路带着这么多侍卫来,范顾豪等人难免心里紧张,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嘎蒙让路等人。
华景等一竿子侍卫看到这群黑衣人,心里也充满了疑虑。大家也都有点紧张,双手紧紧的握着刀柄,防备着。
嘎蒙让路对着范顾豪说道:“范师兄,你们不要多虑,这些都是我的侍卫,他们是不会加害于你们的。”
说完,嘎蒙让路又对华景等人说道:“华景,这位是我还是江南城世子的时候结交的好友范顾豪范师兄。他们是无天派的人。”
说起无天派,华景终于想起来了,他恨恨的看着这群黑衣人,说道:“我当是谁呢?你们接近世子,原来是有目的的。”
嘎蒙让路不懂武功招数,但是华景知道,那些杀死王爷,还有追杀乌多多世子,并让乌多多世子掉下悬崖,导致世子失忆的黑衣蒙面人中,有些人所使的功夫,就是无天派的。
无天派是一个大派,分舵遍布全国各地,甚至在其他国家都有分舵。如此宏大的一个教派,从来和朝廷,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为何也参与进来了?
这些人当初参与追杀乌多多世子,如今已经身为皇上的乌多多为何又和这群人在一起,而且还要救他们呢?这是华景想不通的事。难道说,无天派早就想对朝廷不利?而这些黑衣人上演的也是苦肉计?可是,这些人为何又中了软骨毒?还是他们内部发生了内讧,这些人不得已才来投奔皇上,投奔朝廷的?
一系列的问题在华景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却让他这个皇上的贴身侍卫更加的小心了起来。他也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演的什么戏,耍的什么花招。
华景抱拳对着嘎蒙让路说道:“皇上,据臣所知,杀死王爷的人中,就有无天派的人。”
嘎蒙让路明白华景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嘎蒙让路拯救这些已经中了软骨毒的黑衣人。已经死去的王爷和嘎蒙让路半点关系也没有,嘎蒙让路关心的是,赶紧办妥这里的一切事情,然后回到阳间去。
嘎蒙让路说道:“华景,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作为一个君王,要有气度,不能什么都计较。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朕不能把所有曾经和朝廷为敌,为害过朝廷的人都杀人吧。朕要的不是赶尽杀绝,朕要的是天下太平。我们要争取所有可以争取的人,争取早日剿灭叛贼,还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再说了,天下臣民都是朕的子民,他们固然曾经犯过错,那也是受人蛊惑而已。”
听了嘎蒙让路的话,范顾豪等人,打从心眼里佩服起了眼前的这个新皇帝,也为自己曾经所犯下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后悔。
华景听了皇上的话,说道:“皇上,恕臣愚昧,没有想到皇上有如此胸襟,臣实在是惭愧得很。臣有罪,请皇上降臣之罪。”
嘎蒙让路回头看着华景,说道:“华景,你身为朕的贴身侍卫,为朕的安全担忧,何来的罪责?朕需要的正是你这样小心谨慎而忠心耿耿的人在朕的身边,时刻提醒朕,让朕知道,朕永远身处在险境之中,朕的子民,还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有你这样的臣子在朕的身边,朕才会励精图治,早日平定天下,让苗国富强富裕起来。”
听了嘎蒙让路的话,范顾豪忍着痛苦站了起来,然后跪下,说道:“皇上,没有想到皇上是有着如此雄才伟略的君主,小民为小民曾经的所作所为实在感到愧疚不已。皇上有这份心,如今又救了我等几个人的性命,从今往后,我们几个人的命,就是皇上的命,只要皇上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万死不辞。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其他人也纷纷跪了下来,说道:“我等愿意跟随皇上,万死不辞。”
华景却在一旁冷声冷语的说道:“哼,说得比唱的好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谁知道,你们这到底是不是苦肉计呢?”
范顾豪说道:“华大人可以怀疑我们的誓言,但是我们也是苗国的子民,我们的父母是苗国的子民,我们的孩子是苗国的孩子。我们生是苗国的人,死亦是苗国的鬼。没有好的君主,哪里来的富足国家。如今,有了皇上这样忧国忧民,又雄才伟略的君王,我等自然是高兴,感激不尽的。我们也希望,苗国富强,我们的父母老有所依,我们的孩子小有所乐,而不是颠沛流离,痛苦万分,以泪洗脸。”
嘎蒙让路拍了拍手,说道:“范顾豪师兄,你说得好,这正是朕所想说,所想做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大家只有放下仇恨,放下成见,精诚一致,团结起来,才能剿灭叛贼,才能让敌国害怕我们,不敢来侵犯我们的疆土。只有这样,我们苗国,在内没有乱,所有苗国的子民,各司其职,安居乐业;在外,没有外敌敢入侵,边疆才能安宁。”
范顾豪说道:“皇上,小民认识你这么久,今日才知道原来皇上是这样有胆略而又有谋略的人,小民愿意跟随皇上,万死不辞。”
无天派的人也纷纷说道:“我等愿意跟随皇上,万死不辞。”
嘎蒙让路扶起范顾豪,说道:“各位师兄弟,你们快快请起,你们都是苗国的勇士,你们都是苗国的子民,朕当然需要你们的支持和帮助。等治好你们的毒之后,你们就为朕效力,为苗国效力吧。”
华景却着急的说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你这样做,是养虎为患,会后患无穷的。就怕他们接近你,是另有目的啊。”
嘎蒙让路说道:“朕相信他们是真心的。”
华景还是不死心,说道:“皇上,这事非同小可,臣以为还是上报朝廷,让朝臣来决定的好。”
嘎蒙让路说道:“朕是皇上,朕连这一点事情都不能决定吗?朕命令,你们任何人不许动无天派的这几位师兄弟一根寒毛,要是他们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为你们试问。”
华景突然跪了下来,说道:“皇上,难道你不顾王爷惨死,不顾先帝被害的仇了吗?就算皇上会生气,就算皇上要杀了臣,臣还是要说,像他们这些叛逆之人,最好还是一杀了之,以绝后患。”
华景的心情,嘎蒙让路能够理解,说道:“华景,你的心情朕理解。朕失去父王,失去先帝,朕的心里也是很痛苦,但是逝者如斯夫,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苗国现在要剿灭叛逆之贼,不是靠杀戮来完成的,这些人,他们也是苗国的子民,朕既然要建立一个强大而团结的苗国,怎么能从滥杀无辜开始呢?朕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说了。所有曾经的是非黑白,就让它们都过去吧,朕不想再看到朕的子民含冤,无辜的死去。朕需要苗国每一个子民的帮助,重振苗国往日的雄风。”
华景说道:“可是皇上,苗国如此广阔,人才济济,皇上何必要这样原谅自己的杀父仇人,用这些曾经追杀过皇上,谋害过皇上的人呢?”
嘎蒙让路说道:“朕已经说过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人要往前看,而不是往后看。只有吃得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只有宽容了在常人看来不能宽容的人,才能让大家都真心的来归顺朝廷,报效朝廷,才能建立一个真正团结富强的国家,不是吗?”
华景还想说什么,嘎蒙让路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嘎蒙让路转而对着范顾豪等人说道:“范师兄,你们恨华大人吗?”
范顾豪说道:“俗话说,男人有两大恨,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夺妻之恨。皇上的胸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们曾经做过那么多的坏事,我们能理解华大人的心情。我们能够苟活着就已经万幸了,何来的恨意呢?”
嘎蒙让路说道:“这样最好,我相信,你们大家,以后都能明白朕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