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蒙让路对着应龙说道:“应将军,那你们商量好大军何时开拔了没有?”
应龙说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就出发。”
嘎蒙让路说道:“这么快?”
应龙说道:“是的,就是这么快。皇上,臣等是这么想的,我们刚刚拿下木里大军,秦洞淮和启上宽一定会认为,我们还需要休整,不可能这么快就攻击他们的。”
嘎蒙让路一想,觉得也对,说道:“既然这样,朕明日给大军饯行!”
应龙说道:“有皇上亲自为大军饯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嘎蒙让路说道:“好,那朕就不打扰各位将军了,朝廷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朕去处理,朕先走一步。”
应龙等人鞠躬说道:“恭送皇上回宫。”
由于一夜没有睡,嘎蒙让路实在有些困,回到皇宫里,他倒头就睡着了。等嘎蒙让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其他人已经睡着了,嘎蒙让路从床下摸出宝剑,自己换上一身黑衣掠窗而过,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来到了房顶之上,而后施展自己并不是很熟练的轻功,在月光之下,如同鬼魅一般,向着城外,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奔而去。
经过昨夜的练习,嘎蒙让路对自己身上拥有的神奇力量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控制起来,似乎不是那么的困难了。乌多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嘎蒙让路不知道,不过即便乌多多对朝政不敢兴趣,只爱好游山玩水,他的功夫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作为一个小王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能够学得如此好的功夫,自然也是能够吃苦的。
也许作为一个王室成员,作为一个侠客,乌多多世子有着无拘无束的性格,他豪放,不拘一格,所以才不愿意当储君,不愿意被朝廷的诸多规矩所束缚,他云游四海,结交天下有才之士,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
嘎蒙让路想着想着,已经出了城,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昨天一夜的练习,此刻嘎蒙让路飞奔在林间,飞奔在树尖之上时,已经可以做到无声无息了。
嘎蒙让路踏着树梢,最终停了下来。他目光如炬,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耳听八方。
突然,嘎蒙让路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对方的声音若隐若现,方位也不是很确定。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还在这样的密林中说话,这引起了嘎蒙让路的好奇心,他决定一探究竟。
嘎蒙让路提起气,首先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结果声音越来越小了。声音变小了,一定是方向错了,嘎蒙让路于是转身,朝着反方向疾驰而去。
果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了。终于,嘎蒙让路看到了一群黑衣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在相互的争执着,双方争吵得有些激烈,大有一触即发,随时会打起来的态势。
嘎蒙让路站在树梢之上,看着下面的黑衣人。黑衣人分成两派,嘎蒙让路数了一下,一派十七个人,另外一派,十四个人,现在双方的领头人在相互的质问,相互争吵,而各方人员,大家都在怒视着对方,似乎恨不得杀了对方才解恨。
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何在这里?他们又为何争吵?嘎蒙让路决定静观其变,看看再说。嘎蒙让路觉得,这些黑衣人里,一定发生了什么矛盾,同时其中一派,至少其中一派,就是刺杀乌多多世子的人。
只见两个领头的其中一个人说道:“大师兄,我们不能再为启上宽卖命了,我们已经死了那么多的师兄弟,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就连木里的十五万大军都被消灭了,天下人也都知道启上宽他们当初是假传圣旨和叛逆的人,他们要成孤家寡人的,我认为启上宽和秦洞淮坚持不了多久了。现在,我们可以假装收不到他们的消息和命令,装作哑巴,静观其变,保存实力啊师兄。师兄弟们,大家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给我闭嘴,”这个时候,大师兄说话了,“范顾豪,你不要害了我们无天派,启上宽已经任命师傅他老人家为国师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无天派很快就要荣华富贵了,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你也是认识乌多多世子的人,就他那样的人,能够成为好君主,称霸天下吗?”
刚刚说话的人却反驳道:“可是大师兄,你也是见过启上宽本人,并见识过他的为人的人,启上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相信大师兄比我还要清楚。我们跟着启上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就是被启上宽利用的棋子而已。跟随启上宽,我们只会有更多的师兄弟死于非命,但是如果我们不听他的话,凭我们无天派的实力,我相信他启上宽及其党羽,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大师兄说道:“范顾豪,你不要再说了,你要是再说,我杀了你。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是启上宽和秦洞淮派出大军来攻打我们总舵,我们能守得住吗?恐怕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师兄弟会死于非命,甚至让无天派从此在江湖上和人们的眼中消失吧。这个后果,你又想过吗?”
范顾豪却说道:“我无天派都是习武之人,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可以化整为零,让大家都分散起来,等启上宽被朝廷剿灭了之后,我们大家再重振无天派。再说了,我们可以选择跟朝廷合作,只要启上宽和秦洞淮敢派大军来攻打我们,我们也可以通知朝廷,让朝廷派出军队来支援我们。大师兄,天下之事浩浩汤汤,逆之者亡,顺之者昌啊。明知不可为,为什么还有逆反而行呢?说不定,师傅他老人家答应当启上宽封的国师,也是有苦衷的。”
这个时候,站在大师兄身后的一个人说话了:“范师兄,我们无天派,从来不相信朝廷,朝廷只会利用我们,我们为什么要与朝廷合作呢?”
范顾豪说道:“我没有说一定要与朝廷合作,我说的是,化整为零。既然你们也知道朝廷不可信,跟朝廷合作只是被利用的对象,难道启上宽就不是朝廷的人吗?我们现在不是也被利用着吗?我们已经死了那么多的师兄弟,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又说话了:“范顾豪,谁都知道你和乌多多世子有过交情,快说,是不是朝廷让你来当说客的?你是不是已经被朝廷给收买了?”
嘎蒙让路看到,此言一出,大师兄这边的人似乎激动起来了。大家纷纷拔出腰间佩剑,怒视着对方。而范顾豪这边的人,他们也拔出宝剑,做好了防范。
范顾豪大笑了起来,说道:“我范顾豪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不怕天不怕地,我只是不想让各位师兄再被某些人所蛊惑所利用罢了。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说的,那就随便。”
大师兄猛地指着范顾豪,吼道:“范顾豪,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难道师傅的话,你也敢违抗吗?”
范顾又是一声爽朗的笑,说道:“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自从你说师傅答应做启上宽的国师以来,我们其他的师兄弟,大家有谁见过师傅他老人家没有?这所有的命令,还不是都出自大师兄你之口。我范顾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只相信正义,相信无天派的正义,其他的都是狗屁。”
范顾豪这句话,把他的大师兄说得哑口无言了。大师兄指着范顾豪,半天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