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央子颤抖着身体,抬起眼睛,害怕的看着嘎蒙让路,他说道:“世子,我真的是小央子,我一直是你的小随从啊,我从小就在你的身边,你怎么连我都忘记了吗?”
小央子一边说着,害怕的同时,也悲伤了起来。
嘎蒙让路看着这个小央子,说道:“央子,你不要这样,快快请起。我能相信你吗?”
小央子本来想起身的,但是嘎蒙让路后面的这句话,让他吓得不敢起来,他惊恐的看着嘎蒙让路,说道:“世子,你怎么了?你怎么连我也不相信了呢?我就算死了,对世子你都是忠心的。就算世子你现在让我去死,我也绝对不会后退半步的。”
嘎蒙让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你带我去找宗普大人,怎么样?还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回来之后,你既然从小跟我一块长大,你把我曾经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行吗?”
小央子看着嘎蒙让路,说道:“世子,难道你掉下悬崖之后,真的摔伤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掉下悬崖了?”嘎蒙让路疑惑的问道。
小央子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我听侍卫们说,宗普大人和一些侍卫,他们都看到你跌下悬崖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现在好了,你总算回来了,只要你还能相信小央子,小央子愿意为你鞍前马后,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小央子的命就是你的。”
嘎蒙让路看着小央子,说道:“我当然相信你,你赶快带我去见宗普大人吧。”
小央子抬起头,说道:“嗯,我这就带着你去世子。”
一路上,嘎蒙让路心想,看来古代人的肝胆相照,比现代的人强多了。小央子,还有应龙、黎坤和宗普等人的行为,真的很让嘎蒙让路感动。
宗普的仆人站在门口,看到嘎蒙让路来了,赶紧弯下腰,说道:“世子,你来了。”
嘎蒙让路看着这位仆人,说道:“宗普大人呢?”
仆人说道:“我们家主人,这会儿正在洗澡,准备敷药呢?”
嘎蒙让路说道:“那么,我能进去吗?”
仆人说道:“世子,你要是进去了,我当然是不敢拦的。”
嘎蒙让路看着这位仆人,自言自语的道:“也是啊,我是世子,你当然不敢拦我了。”
仆人自然是听到了嘎蒙让路的话,说道:“世子说得很对,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拦世子你的。”
嘎蒙让路站在那里,说道:“那就让宗普大人洗完澡再进去吧。”
小央子站在嘎蒙让路的身后,嘎蒙让路看到,宗普的仆人看了小央子一眼之后,转身走回了屋子里。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这个仆人出来了,对着嘎蒙让路说道:“世子,请。”
嘎蒙让路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让自己进去了,他笑了笑,说道:“哦,好的。央子,我们进去吧。”
小央子跟在嘎蒙让路的后边,说道:“嗯,好的。”
嘎蒙让路走进宗普的房间,床榻之上的宗普,一个郎中正在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看到嘎蒙让路进来了,宗普忍住疼痛,想给嘎蒙让路施礼,嘎蒙让路赶紧伸出手,说道:“宗普大人,不要这样,你有伤在身,不要乱动,让医生好好的包扎吧。”
宗普挪动了一下身子,说道:“哦,世子,你来了,坐!”
嘎蒙让路坐了下来,他看着郎中给宗普包扎,不过这个郎中的包扎技术可不是怎么好,和现代医学的包扎技术比较起来,差得实在太远了。
嘎蒙让路走到郎中的身边,说道:“医生,让我来吧。”
老郎中被嘎蒙让路的话弄得一愣,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世子,你这是......你这是嫌我包扎的不好吗?还有,你叫我什么?”
嘎蒙让路拿过老郎中手上的布条,说道:“我叫你医生啊,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嫌弃你的技术,你看啊,包扎呢,应该是这样的。”
嘎蒙让路一边开始熟视无睹的包扎了起来,一边讲道,“医生,你刚才的包扎呢,容易脱落和移动,固定不好,那样的话,不利于药物的吸收。你看,这样一包扎,是不是效果比较好。”
老郎中看着嘎蒙让路的包扎手法,有些紧张的说道:“没有想到世子你的包缠技术比我的好,看来这里用不着我了。”
说着,这位老郎中不禁黯然神伤了起来。嘎蒙让路再细看这位老郎中,突然,他发现这位老郎中和宗爷长得有几分相似,脱口道:“你是宗爷的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
老郎中看到嘎蒙让路突然这样激动起来,被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嘎蒙让路,嘴角抽动着,没有说出话来,对于世子反复无常的语言和动作,这个老郎中有些担心。
“哦,我明白了,你应该是宗爷爷的父亲或者是爷爷。”嘎蒙让路再次说道。
在场的人,除了嘎蒙让路和宗普之外,其他人都被嘎蒙让路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小央子和那个随从,他们不禁的摇摇头,心里认为嘎蒙让路被摔下悬崖,脑子不正常了。而老郎中,对嘎蒙让路的话则是一头雾水。
“你姓欧阳,对吧?”嘎蒙让路指着老郎中,神秘的说道。
老郎中点点头,说道:“世子,你怎么了?我一直在这里行医,你.....”
郎中姓欧阳不假,可是世子早就认识他了呀,怎么会这样呢?还有,世子虽然也懂得一些草药,但是世子刚刚的包缠技术,那可是很高明的,这到底怎么回事了?老郎中在脑海里迅速的想着,他觉得世子这样的行为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世子掉下悬崖之后,被摔伤了,脑子什么也不记得了,同时,在悬崖底下,一定有什么医术高明的世外高人给他看病,并教会了世子这样精湛的包缠技术。
想到这里,老郎中心里释然的同时,也是满脸的担忧,他看着嘎蒙让路,眼神复杂。
嘎蒙让路看到老郎中不说话,问道:“医生,我说对了吗?哦,对了,我不应该叫你医生,应该叫你为郎中或者是大夫,对吗?”
欧阳天舞看着嘎蒙让路,说道:“世子,是这样的。”
“哦,那就好,我有话想跟宗普大人单独说,你们下去吧。”嘎蒙让路对着其他人说。
世子有了命令,欧阳天舞和小央子,还有宗普的仆人,应了一声,随即走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欧阳天舞不断的摇着头,小央子看到大夫这样摇头,问道:“欧阳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已经看出世子变了?”
欧阳天舞看着小央子,说道:“你知道原因吗?世子有没有跟你说了什么?”
小央子没有什么心计,防人之心也没有,他说道:“世子说他失忆了。”
欧阳天舞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看来,皇室血脉危在旦夕了。现在皇上病重,我们又进不了皇宫去看情况,王爷刚死,世子又这样。奸臣当道啊----”
说完,欧阳天舞等三人不禁悲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