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狼崽子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常晚有些慌:”别哭…唉…别掉你的珍珠泪…”
常晚无语问苍天,一个男孩子长得俊俏的如女娃,每每梨花带雨,她总觉得自己是坏心的后姐,将他欺负了…
珍珠泪,真不夸张。小狼崽子含泪注视,是她躲不掉的必杀技…每次她再气,见了他漂亮脸蛋挂泪珠,也会软了心肠。
”唉…别哭,是我说重了!我知道你在考虑我的心情,生怕我介怀又怕我不给钱…好了好了,男孩子哭哭啼啼传出去笑话!”
”嗯嗯…”苏清煜揉着眼角,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头,咬得紫唇充血…
常晚举起手放在苏清煜的脑瓜上,拍拍他的发顶:”咳咳,小狼崽,不哭了,一会儿带我去看看你要救的人。”
苏清煜呜呜的咕噜着,背脊微微弯着让常晚够得到他的头顶。此时温情,点点滴滴都刻在两人记忆力。
常晚,我从不在人前哭,只在你面前掉眼泪…书上说,一物降一物,也只有你能管得了我…
西城白帮今年易主,白温以为能平安混过人生最后几年,没想上个月被叫去抵了性命。他手下有六个孩子,三个偷技上层的跟了别的老乞,还剩三个是张大毛,他妹妹二丫还有狗蛋。
张大毛不愿跟任何老乞,其他老乞也嫌他技不如人,带着病丫头更纯属拖累!而狗蛋因为照顾二丫惯了,有了感情也不舍得,所以硬着头皮也留了下来跟在张大毛身边。
这样三个小乞组成的队伍,一个照顾小妹,一个出去偷钱。
三张嘴要吃饭,三份进供钱要交。三个孩子就算抱成团,这没钱吃饭没钱看病的也扛不住。苏清煜带着常晚来到一处茅房附近,在不远处的角落有一草席,上面躺着一个三岁女娃,旁边蜷缩着一个大头男孩。
“小煜,这就是你说的那些小乞丐?”扑面而来的屎尿臭气,让常晚忍不住的皱鼻,她抬头看着冷脸的苏清煜,却没从他脸上看出半分怜悯。
“嗯,还有一个人应该出去打食去了。”苏清煜拉着常晚的手,让她跟紧自己:“这附近偷盗的多,挨我近一些,别让他们冲撞了你。”
常晚点点头,肩膀挨着苏清煜的上臂,突然间她才发现,这个曾及自己前胸的狼崽子,已经高出自己半个头。
“狗蛋儿,大毛什么时候回来?”
窝在墙角的狗蛋听到有人呼喊无力的抬起脑袋:“苏哥哥,救救二妞。”说完也跟着晕在一旁。
“怎么了?”常晚心一紧,扯着苏清煜奔到草席前。
“二妞的心脏不行,早点晚点都是这个命。。”苏清煜想宽慰常晚,可满口的炎凉冷静却让常晚好不适应。
“小煜!你这是什么口气,这是个娃娃,还有一口气儿,就要救的!过了那么久,你的心怎么这样硬…”
常晚看着苏清煜的眼神充满探究,就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那话中话,暗指自己还是和冷情的乞丐一样,心中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