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妍在轿子里面看着柳念凝走了,这才挥了挥后,几个控鹤监将轿子抬了起来,有人轻轻的说道:“女官,是杀了还是留着?”秦婉妍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道:“带走,先关押到大内的地牢。”说完以后已经有人过去执行了。
老太医刚刚关上门,立即冲进来一群如如狼似虎的穷凶极恶之徒,不由分说将老太医打昏以后就带走了,秦婉妍是过来调查第一种情况的,但是偏巧的是在言语中竟然知道了第二件事情。
药鸩东贵妃,这事情也是说不过去的一个大事情,想到这里秦婉妍这才改变主意立即让这个人带走的。此人并不是多么好沾染的人,秦婉妍知道,一个可以用银钱收买的人,到了一定的时候还是会让银钱给收买走的。
只是看银钱的数而已,老太医现如今早已经不想要折腾了,被打晕以后横拖倒拽就到了前面,秦婉妍一想到他看到银子以后那得意忘形的模样,不禁叹口气,给身旁的一个控鹤监说道:“你知道应该怎么样做?他现如今说的是真的,要是到时候翻供就不好了,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完以后几个控鹤监立即点头,这个人还是需要用严刑峻法去约束的。
一会儿以后轿子已经到了皇宫里面,来无影去无踪,让人几乎是发现不了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一会儿以后这个老太医已经被监押好了,秦婉妍到了地牢里面,这里阴森可怖,潮湿的地萝蔓延滋生的到处都是,流水叮咚,人们到了这里就好像是接近了十八层地狱一样,有着一种分外的胆寒在里面,秦婉妍轻轻的踩着地萝到了里面。
老太医被人丢开了,一下子滚落在了地牢的稻草上,秦婉妍轻轻的走了过来,这个人被摔的亲荤八素的,很久以后这才皱眉睁开了眼睛,“你们,你们这是……”
“这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在这里,等到您以前的主子倒台就是了,要是您还意图不轨,亦或者想要越窗而逃最好还是考虑周全,不然我们会让您到虿池里面去走一圈的。”秦婉妍说完以后轻轻的笑了笑。
对于弱者去同情?不,秦婉妍做不到,要是人人都去同情帮助弱者,那么人人都不会选择强大,秦婉妍好气性没有在这时候要了这个老太医的命,已经算是法外施恩了,更不要说是让他好好的。
这个人一看到银子以后两眼发光,只有自己好好的控制着,这才是最安全的,对老太医来说自己的来去其实是对皇后娘娘的倒台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不,只有秦婉妍知道细节决定的才是成败。
“你要是好好的在地牢里面反省,我们会让人好好的伺候您,您要什么有什么,都色色给您老备办过来,要是您老有一个不服从,立即拉到虿池里面去。”说完以后狠辣的瞪视着面前的老太医,老太医讷讷连声,“知道,臣知道。”
这个女子是他没有见过的,但是看这个女子的形貌,是那么的悍勇与厉害,自己要是敢说出口半个不,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太医被丢在了地牢里面,秦婉妍慢慢的走了,踩碎了身后一地的白月光,最后的身影被月色挪移到了前面潮湿的地萝上,老太医难过的叹口气,这为虎作伥的事情还是应该少做一点。
秦婉妍冷冷的走出了地牢,看着月色里面的城墙,岿巍的女墙将月色也是交织的一片浓淡相宜,有一种莫名的缥缈与惆怅,今天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秦婉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这些事情全部告一段落以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就到了屋子里面去了。
“夫人,为何不斩尽杀绝呢,这个人看起来随时都会反咬一口的,万一养虎遗患就不好了呢。”蕴倩忧心忡忡,刚刚的事情蕴倩也是看在眼里的,夫人最近是过于仁慈了,秦婉妍轻轻的笑一笑,“你不知道,猫儿在抓住老鼠的时候通常是玩腻了才会真正的下手去杀死的,不是吗?”
“可是,夫人,这个老鼠不是一般的老鼠,看起来也是一个万金油啊!”蕴倩还是想要让秦婉妍杀了这个人,但是秦婉妍轻轻的再次笑了,“不管是什么,老鼠就是老鼠。”说完以后看着蕴倩,“你为何不问我为何不同情可怜这个人,偏巧是问我为何不斩尽杀绝呢?”
蕴倩看到这个老者的样子,衣衫单薄的很,其实心里面也是有恻隐之心的,不过在皇宫里妇人之仁是害死了不少人的,想到这里心头就冷硬起来,他们又不是上帝,做的事情是拯救与赦免,而是刽子手,而是活阎罗。
“这个,奴婢知夫人是不会可怜人的。”蕴倩说完以后,也是觉得自己偏激,满以为自己说错话会让秦婉妍不高兴的,果然秦婉妍立即挑眉,掀唇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近人情生人勿进冰山可谓吗?”
“不不,不,夫人,奴婢不是这样个意思。”蕴倩开始解释起来,秦婉妍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你不是这个的意思了,起来吧,什么了不起的。”说完以后轻轻的看着蕴倩,说道:“你一定要知道!这个皇宫里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有好心好意的,前者的依依你是忘记了吗?”蕴倩立即磕头,“记得,奴婢记得。”
“医者仁心,这个老太医能够在一天之内害死两个人,你觉得这样的人是值得同情的还是不值得?”秦婉妍说完以后冷冷的看着蕴倩,她不想要自己身旁有一个不聪明的人,处处露出马脚,也不希望自己手边有一个非常伶牙俐齿,从来不在自己身上反省的女子。
蕴倩立即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秦婉妍轻轻的伸手握住了蕴倩。“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情自己明白是不用说出口的,无论我做什么,皇上都是从来没有说出口的,不是吗?你细细回想?”这倒是真的,蕴倩想到这里不禁佩服秦婉妍。
秦婉妍点点头,“有些事情注意点就好,不可过于惶恐了,去吧。”蕴倩去了,秦婉妍是想要将一个反省的时间交给蕴倩自己去把握的,今天实在是累了,她也是想要早点儿休息的。
人人在这个晚上都是累的,这几天好像盛京笼罩在一片迷离之中似的,天气开始渐渐的热起来了,人人都心浮气躁。
在往江南的路上那更是热的没有办法,控鹤监的千总骑着一匹千里马,一路到了驿站就换马,只是喝口水的功夫就上路,总算是在三天后不负众望的将圣旨送到了。
刘胤的自己龙飞凤舞,裴臻将竹筒书打开了,里面那刀砍斧削一般的字体跃然纸上。控鹤监千总不好便看,等到裴臻看过了以后,轻轻的笑着,立即在前面的屋子里面摊开了纸张,很快就在旁边写了一个字儿——“善”。
而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女子,这乃是一个宫装丽人,一身绯红色的衣裙,杳杳站立在裴臻的身后,“将军果然是言简意赅之人,就连回复皇上的信笺也是寥寥数笔,真是荒唐。”
裴臻伸手将旁边的女子腰肢搂住了,轻轻的笑着,道:“我不如你,在御前可以那样子妙语连珠,告状就告状,一路将州衙门与郡衙门都告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你是被我安排的,岂不是高兴死了。”
“但是奴并不高兴,将军您看,奴知道您的梦幻情人是谁了,秦女官,不是吗?”说完以后轻轻的伸出纤纤素手,指着前面墙壁上的绘画,画中的女子一片锦衣灿烂,眉宇间英姿勃发,有一种让人很想要青睐的感觉,不过,到底还是因为她眼中的寒芒,会让你立即就退避三舍。
“好了,好了,你吃本将军的醋干什么?”
“菩提可不是秦婉妍,将军以后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个女子说完以后扭着腰肢就走了,到了外面以后将裴臻亲手写的一个字儿交给了这个控鹤监千总,“回皇上,就说这里裴将军万事俱备,只要京中开始点火,这一边立即爆炸。”说完以后也不看控鹤监,立即到了后面的房子里面。
控鹤监看到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善”立即装入了竹筒,飞也似的去了。
菩提就是前面那个疾言厉色的女子,在御前一口一个状告这个那个的女子,她的神色从容的,到了后面的屋子里面,舒碧藕,轻轻的点一点将军面前的桌面,说道:“将军,往后可一定要记住了,不可将菩提当做了秦婉妍。”
“是,是”其实裴臻的困难又来了,立即举眸看着自己的红粉知己,“倒是明日应该怎么做呢,你说?”菩提轻轻的一笑,坐在了将军的旁边,轻轻的说道:“将军的陷车不是早已经准备好了,这就这样……”
红酥手慢慢的伸了过去,轻轻的细细的将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只见他眉飞色舞的拍着面洽的桌子,“好,就这么办!”裴臻看得出来很是高兴,就连两根浓浓的如同泼墨一般的眉也是轻微的颤抖起来,伸手抱住了身旁娇不自胜的女子,“得此女子,夫复何求,走走,与将军在后面操练操练去。”
说完以后两人含情脉脉的去了,很明显可以感受得到身旁女子娇躯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