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的内心此刻是震惊的。
虽然这一脚自己毫无防备,但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眼前这个年轻人刚才的动作迅如闪电,角度刁钻,力道惊人,即使是在自己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够躲开。
“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是老王晕过去之前,脑海中所停留的念头。
这一次,秦母并没有食言,果然带着秦可欣来到了门卫处。
看到秦可欣的那一刻,何昊感觉心里暖暖的,等了三个多小时,一切都值了。
“可欣姐。”何昊淡淡的说道。
秦可欣冲何昊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就差要扑上来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强自压下了这股冲动,脸上的表情,由喜悦变成了悲伤。
“可欣,有什么话,你当面跟他说清楚吧,免得她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秦可欣的母亲双手插在胸前,抬着头冷冷的说道。
何昊皱了皱眉,秦可欣想对自己说什么?何昊有一种感觉,似乎接下来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秦可欣牵强的一笑,咬了咬嘴唇,内心正做着一番争斗。
何昊看着她一副无语哽咽的样子,感觉非常的难受。
“何昊,这些天来,谢谢你陪我一起走过,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了,但是……”说到这里,秦可欣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下,“但是,一条路,总会走到尽头,有的路长一点,有的路,就短一点,我们选择的这条路就属于后者,在这里……我不得不跟你说一声,何昊……对不起,我们的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不过,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从未后悔,即使现在也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依然会重蹈覆辙……”
说到最后,秦可欣已经泣不成声。
何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转头看向秦可欣的母亲,发现她一脸得意,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凭何昊的聪明才智,一看就看出来其中一定有诈。
仅仅过了一天,秦可欣不可能就不喜欢自己了,而且她后面那句话明确指出,她到现在也依然不后悔。
那么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秦可欣母亲的样子,很明显是他们从中作梗,逼迫着秦可欣做出了选择。
何昊走上前去,抬起手轻轻擦掉她白皙脸上的泪水。
“告诉我这不是你真正的想法,我现在就带你走。”何昊牵起秦可欣的手。
秦可欣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把手轻轻抽了出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恬静的微笑,冲何昊摇了摇头:“何昊,回去吧,这段时间,感谢有你。”
一边说,秦可欣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涌落。
转身,留给何昊一个近乎落寞又故作坚强的背影,秦可欣脚步不停,向宅子中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止脚步,因为她知道一旦犹豫起来,那么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会土崩瓦解。
割舍喜欢的东西,直面讨厌的事物,这,就是成长。
何昊不知道秦氏夫妇给秦可欣做了什么思想工作,但是他知道,现在秦可欣所做的一切,都非她本愿。
“可欣……”何昊呼唤了一声。
秦可欣整个人一顿,而后继续向自己家走去,最终消失在了视野之内。
“现在你也该死心了吧?”秦母笑道。
“怎么可能死心。”何昊嘴角浮现出一丝倔强,眯起眼睛,看着秦母,把右手放在心脏位置,“只要这里还在跳动,那么我便不会死心。”
“随便你,反正都没用,我们已经跟冯家商定,并找了先生选了吉日举行订婚仪式,到时候,我非常欢迎你来捧场。”秦母似笑非笑的说道。
傻瓜都听的出来,她的语气内带着赤裸裸的嘲讽。
何昊呼吸一滞:“什么时候?”
跟冯邵飞订婚,秦可欣是极度反对的,甚至不惜离家出走,如今却答应了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一个月之后。”说完,秦可欣的母亲笑得花枝乱颤,“我劝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可欣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别让她的好心付诸东流。”
为我好?
何昊开始沉思起来,而秦可欣的母亲却不再理会何昊,华丽转身,扭着腰肢,摇着手臂,留给何昊一个嘲讽的背影。
那左右大幅度晃动的松弛的臀部,好似在嘲笑着何昊,又好像在说:“来打我啊笨蛋。”
“一个月之后吗?”何昊沉吟片刻,拿起手提箱,向来路返回。
之前乘坐秦可欣的轿车来到这里,花了半个多小时,而如今一步一步走回去,却是花了将近十倍的时间。
何昊走的很慢,一辆出租车从身边开过,他都没有拦下。
现在的他只想静静,静静的走路,一边走,一边思考。
走走停停。
“为了我好?别让她的好心付诸东流?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可欣态度的前后转变,一定是有人向她的内心施压了,但是凭秦可欣的性格,不想结婚到不惜离家出走,那么什么东西会逼得她妥协呢?
隐隐之中,何昊感觉到此事似乎跟自己有关。
“滴滴答答……”这个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何昊抬起手来,想要把手提箱举国头顶挡雨,却发现双手非常麻木,失去了知觉。
看了一眼地面,路边的积水已经结成了冰块。
“原来今天这么冷啊,冻的我双手都不听使唤了。”何昊自嘲的笑了笑。
耸拉着双手,慢慢的向方家走去。
天气,零下三度,暴雨倾盆,一个年轻人在雨中漫步……
何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方家的,因为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他只记得当自己出现在方家大厅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睛,何昊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松软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
天冷,淋雨,再加上何昊本身体内就有一股寒气,接下来的几天,何昊大病了一场,肚中的寒气连针灸都压不下去,且症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严重,躺在床上痛的滚来滚去,死去活来。
期间,照顾自己的是谁,何昊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