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非常大。”狂草“我这次在七角楼差点经历刺客和骑士的全面战争。坦丁堡的骑兵和托托团离接火就差着不到一骑马程。”
“哦……”火麒麟沉吟半晌:“我现在不在乎他们什么时候开打。”他盯着狂草的眼睛:“我只想尽快把神风无影搞到手。”他拍拍狂草的肩膀:“这一次的新人赛可以产生两个投票权,你和棒槌,至少能夺回来一票。算上会长一票。”他算简单数学非常慢“如果有了神风无影,那么法师协会那一票也会投给我们。”算完了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到时候贡卡公国下一届盟主的席位,你爹手拿把攥!”
“已经谈妥了?”狂草有些惊讶。
“你爹给他们漏了点口风,看样子没问题。”火麒麟说得很含糊。因为具体操作肯定复杂得要死。
“师父,”狂草“您说,现在需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火麒麟“……怎么做……我怎么知道?现在脑袋乱的很。”
火麒麟皱眉头的时候白眉毛就像两个竖起来的兔耳朵。
“有什么事情值得师父如此费心?”狂草“徒弟愿为师父分忧解难。”他怎么想都觉得在自己地头抢神风无影,应该是简单的体力活儿,尤其是宝贝大概率已经在协会的某侯爵手中。
“有些事……”火麒麟直截了当“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
狂草微微一惊,他潜意识里头那种立于危墙之下的紧迫感更浓烈了。
“是,师父。”狂草知道师父肯定有他的苦衷。
“你待会儿去找一趟梧桐。”火麒麟“让他散点消息出去。”
火麒麟严肃的神情令狂草丝毫不敢轻慢“什么消息?”
“也没什么大事。”火麒麟“就是给阿拉贡人科普一下”他故作轻松得扬扬眉毛“说这次闹事的枯木蛛是妖化的没错,但,是万中无一的稀有品种,最后在阿拉贡勇士连同七角楼慕容名把它灭了,主要强调,这么稀有的能快速妖化的枯木蛛被灭了族,好可惜呀。”
“稀有的,能妖化的,被灭了。”狂草被师父颠三倒四的表述搞晕了“师父,请您再说一遍。”
火麒麟其实自己心里也惴惴不安,有些不耐烦了:“就是告诉那些傻瓜蛋,这种能快速妖化的枯木蛛,非常稀有,咱们倒霉,世界上唯一的一只被咱们碰上了。而且妖化了也没啥大不了,一样被咱们干得死死的!大家放心吧!该吃吃!该喝喝!送孩子上学的别迟到!妓院该开张的开张!赌场该热闹的热闹!该交的税款一分钱都不能少!我费这么多话你可听明白了?”
“是!师父。”狂草总算知道,自己潜意识里那种莫名的恐惧感,究竟来自于哪里。
哪里?
哪有妖兽能妖化那么快的!
……
……
“谁!”巡逻兵带头的是个中级武士小队长,南大营藤甲兵,一行十一人,都高擎着火把“谁在那里!”小队长隔着看到大槐树底下有奇怪的影子“不许跑!站住!”
他见着那影子呼啦啦得晃动,忙撒开腿追过去。
响箭“嗖!”“啪!”天上乍亮的焰火肯定能吸引足够多的增援,这也就意味着,程咬金绝对跑不掉。
“站住!我看到你了!”
“给我把他拿下!”这句是喊给自己人听的。
标枪兵奋力把标枪掷过去。
“噗!”正戳在程咬金脚边儿,他吓得刺溜一下滑出去几丈远,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了,两只手哆哆嗦嗦得举过头顶“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好人!”他害怕极了。
乱葬岗幽幽的小树林,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被鬼踩了尾巴的盗墓人。
巡逻兵很快把他包围,小队长拿着钢刀架在程咬金脖子上“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宵禁时间在雅利安山脉附近!鬼鬼祟祟想干什么?”他大概以为程咬金是想趁着兵荒马乱想偷坟掘墓的。
“长官!”一个士兵眼见“这里有八大蝴的迷魂粉!”
小队长悚然动容“还勾结妖兽!好哈!被我抓了现行!”他一挥手“给我压起来!”两个士兵冲上去就把老实巴交的程咬金给按在了地上。
“冤枉啊!”程壮壮扯着嗓子号叫“大人我冤枉啊!”他这段时间啥正经的没学着,倒是练就了睁眼说瞎话。
“恨透了你们这些勾结妖兽的败类!”小队长抡圆了胳膊就要抽他嘴巴子。
“!”手挥到一半,感觉被个铁钳子给扣住了。
“谁!”小队长大惊失色,另一只手上的刀顺势回劈。
“啪!”刀被人一脚蹬掉。
“来人!”小队长眼没看清楚就在那儿喊,他手下却都悉悉索索无动于衷。
“自己人!”甘草直想笑“你劈我是以下犯上好吗?”他对南大营彪悍执法的习性实在是不敢苟同,顺手把那小队长一推,后者踉跄几步,站稳了,赶紧打个敬礼。
“长官好!”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大队长就是大队长。
“嗯。”甘草打量这位小队长,跟所有兵痞一样,浑身肌肉块子“发生什么事了?”甘草带着两队人在附近巡逻,看到响箭所以赶紧跑来支援。
“大人!”小队长声音洪亮“我看到这个家伙不遵宵禁令,跑到这里私通妖兽!”
“哦?“甘草听到“妖兽”两个字,立马精神起来,他最近特别在意积累功劳,他可不能总是“狗屎运大队长”。
“就是他?”甘草指指地上的程咬金“让他转过来。”
程壮壮的脸,他是见过的。
“你是……”甘草以为自己眼花“太保大人新收的徒弟?”
“昂……嗯!”程壮壮。
“起来回话。”甘草可是清楚的记得上一个被这孩子跪过的,曾经在阿拉贡呼风唤雨的高级武士洛奇,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程咬金站起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按着他肩膀的手仍旧不敢松开。
“这小子是个中级武士了?”甘草回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小子似乎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