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杰气得脸铁青。
看着多明森那得意的脸色,夏子杰恨不得上去把多明森的脸戳上十七八个窟洞,让多明森再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神情。
1秒。
夏子杰最多能救一个人,而且还没把握。
夏子杰略略一举剑,多明森一紧张,数道:“1。”夏子杰剑略垂,多明森松了口气,2也就没数出。道:“夏子杰,你再不退我就杀他们中的一个给你看了!你看你是选择你们的首领费南江好还是选择这个美女好呢?”说着,把手中的脉冲枪指向莫尔兹。这一举动把莫尔兹惊得花容失色,难得的是还没有惊叫起来。
莫尔兹受惊的眼神望向夏子杰,一如受惊的小白兔。
夏子杰恨声道:“多明森,我警告你,这么多人中如果有一个少了一根汗毛,我必取你小命!你看!”
说完,反手一挥,一道光芒一闪,光芒半空中剁向夏子杰身后的一栋楼房,“哗啦啦”,楼房轰然倒塌!
在场众人无不被这一剑震慑!
莫尔兹更是被惊得合不拢嘴,这是怎样的一剑?是什么人能挥出这一剑?
夏子杰恨恨的收剑正准备离开时,忽耳边道:“小子,干生气有什么用,上去大摇大摆救人,出了事我老人家负责!”
长老习子敬!
夏子杰一听,不再犹豫,上前一步如抓小鸡样抓住多明森,反手用手中剑一绞,精钢所铸囚笼被夏子杰如削豆腐样沿着费南江体形划开,其拿捏之精准,让人叹为观止。
让莫尔兹奇怪的是:在场的士兵一个个呆若木鸡,好像是中了邪样在那里就那么呆呆的立着。莫尔兹先还以为是没有接收到命令或是事发突然而不知所措,略仔细一观察,发现这些士兵眼睛发痴,根本没有意识,一如自己在奥运会开幕式那天见到帕西梅克样。
夏子杰更不停留,手下不停,无时,便解救了费南江一干人等,正在想着怎么样把这些人带回安全地带时,梁知远、坎贝尔、闵亚茹等七人倏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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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内息在吴念迟体内沿着两条经脉艰难而缓慢的运行,每得寸进,吴念迟便痛得一如针在体内乱绞,虽处冰天雪地中,但吴念迟竟痛得豆大汗珠在头上直冒。吴念迟姿势略变,立觉滞闷之气。
这疼痛持续了足足有三分钟。
这三分钟,对吴念迟与徐勒海两人来说,都是漫长的。
徐勒海掐住吴念迟,起先属血气之勇,一意要掐死吴念迟,掐了半天,按道理这吴念迟不死也得晕过去,哪知这吴念迟除了满脸的痛苦神情外并无其它任何怔状。到得后来稍稍清醒,虽觉掐死吴念迟不妥,已成骑虎难下之势——或许,徐勒海内心深处也不自觉和希望吴念迟死去。故手下加劲。
吴念迟却是痛得生不如死,每一秒对于吴念迟来说均无比漫长,最后痛得整个人都虚脱了,浑身无力,想摆动一下头部都不可能。
忽然,吴念迟觉得体内一轻,刚才还有点滞闷之感也消失的全无。原来,这两股内息终于在吴念迟体内的手阳明小肠经与手太阴肺经运行一周。
人体的呼吸分先天和后天。先天呼吸为逆式呼吸,婴儿在娘胎里所用,当出生后变成后天呼吸,也就是我们的自然呼吸。
庄子曰:真人呼吸在于踵,凡人呼吸在于喉。
人在出生以前,是吸收父母给予的能量,属先天呼吸。出生以后,心窍打开,上焦活动,心又是君主之官,人体所有活动围绕心神,呼吸在喉,是为后天的自然呼吸法。
后天呼吸自人出生之后开始,而先天呼吸则伴随人的一生。
虽然如此,先天呼吸在一般情况下不足以提供生命所需要的能量,在不能后天呼吸的情况下,正常人便因能量不足而死亡。这内息修炼,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便是增强体内的先天呼吸,让人吸取能量不再仅由咽喉进行,而是在全身进行。
吴念迟在不得外界的呼吸的情况下,本已濒临死亡。身体却在潜意识之下摆出“地坤无双”修炼之姿,让体内浊气得以有走向,巧在吴念迟又因体**息分阴阳,故而同时冲击手上的手阳明小肠经与手太阴肺经,这让体内先天呼吸得以形成一个循环。如果吴念迟象一般的修炼者那样先一路阴性经脉再一路阳性经脉,阴阳调和,那么吴念迟此际仍然难逃一死。
故而在日后可能要吴念迟性命的的阴、阳内息在此刻却先救了吴念迟的性命。
徐勒海如何知道手底下游魂体内竟然发生如此不为外界所理解的本质性变化,见吴念迟在手底下痛苦难堪,仿佛就要死一样,不自觉手上又加了一把轻。
吴念迟能清晰感觉到两股气息又重归于丹田,疼痛立减。谁知这两股内息居然又开始冲击足太阴脾经与足阳明胃经!
这让吴念迟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想体会刚才那让人生不如死的疼痛。双手下意识去推骑在身上的徐勒海。
“呼”
徐勒海竟然如纸扎样腾空而飞,直倒退飞出尽一丈远才落下!
吴念迟心下奇怪:是谁来救得我?
爬起来四下张望,除了自己和徐勒海外,哪有什么其他人!
吴念迟略一转念,心道:“不会吧,难道是我自己?是和我刚才两条内息相通有关?”来到徐勒海旁边,看徐勒海时,竟然已晕了过去。吴念迟兀自不信是自己把徐勒海打成这样,于是来到一棵小树前,鼓起全身力气一掌向小树打去,小树也只是摇了摇,没有象自己想像中那样。再想了想,意存臂间,再一掌向小树打去。
“喀嚓!”
小树应掌而倒!
吴念迟看了眼前打折的小树,欣喜若狂,这就是自己梦寤以求的功夫啊!看了看自己的双掌,和平时无什么差别。真有点不信这棵小树是自己打折的,伸掌又向旁边一棵小树拍去,果然,比手臂略细的小树又是掌到树折。
吴念迟喜得往上一跳,哪知呼的一声,自己竟然跳出三米多高!
高空中吴念迟吓得一拌,这下坏了!
刚才喜极之下而跳,意与神会,蹦出三米多高。现下慌乱之际,天元真力不知运行,吴念迟从半空颓然落下,“砰”,虽然摔得较为疼痛,吴念迟却心下欢喜,确认自己在功夫途上竟然已有小成!
吴念迟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徐勒海,想起自己与此人无冤无仇,第一次在无意中差点害了自己性命倒也情有可原,第二次却是真的要自己性命。本欲转身离去,但转念一想:“我若就这么走了,说不定他就在这谷内冻死了。嗯,我这功夫小成,说不定还得谢谢这徐勒海。算了,也不与你计较了。”
一念至此,蹲下在徐勒海人中上掐了两下,稍时,徐勒海悠悠醒来,见吴念迟在眼前,爬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望着吴念迟,却见吴念迟微微对自己笑笑,吴念迟鼻青脸肿之下,笑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吴念迟也不理会徐勒海,拿起徐勒海丢在地上的保护服,“唰”的一下穿在身上。走出小山谷。留下徐勒海还在原地发呆,还在想着刚才是怎么回事?
吴念迟出得谷来,心情一如飞翔的小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功夫小成之事告诉孙雨婷,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起路来格外轻快。不一时到陈奂先夫妇家,一敲门,开门的却是苗蓝,苗蓝先见是吴念迟,一愣,再看吴念迟模样,讶道:“吴念迟?你这是怎么啦!”
吴念迟也惊讶道:“什么怎么啦?”
苗蓝这一嚷嚷,里面的孙雨婷也走出来,一见吴念迟鼻青脸肿的模样,怜惜之情现于脸上,秀眉轻蹙,柔声道:“你脸上,是和谁打的架么?”
一人在后面道:“肯定是和徐勒海,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卫长生。
“你们都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呀!”却是陈奂先听得众人说话,急出来招呼。
一行人来到屋里,魏玉钿见吴念迟模样,愠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原来吴念迟于陈奂先有授功之德,魏玉钿已然得知,对这个削瘦又有点腼腆少年极具好感,心里不自觉的把其当作自己的小弟弟,见其被打成如此模样,自然恼怒,道:“快告诉魏姐,姐去给你出气。”
吴念迟正欲撒个谎以掩时,卫长生气愤的道:“肯定是徐勒海!前此查春来想追孙雨婷时,他就不停的为难查春来。现在孙雨婷和吴念迟好,他肯定更加刁难吴念迟!”
苗蓝抢白道:“吴念这还没说话你就什么都知道,说不定不是这样呢?”
卫长生被苗蓝一抢白,期期艾艾的道:“不信,你问吴念迟。”
魏玉钿道:“大家让一下。来,念迟,我给你擦一下。”
原来魏玉钿趁众人说话的功夫,已然端来一盆温水,准备给吴念迟擦一下。孙雨婷道:“魏姐,还是我来吧!”
魏玉钿正要说自己来时,旁边的陈奂先一拉,魏玉钿立即会意,道:“你来也好。对了,念迟,刚才卫长生说的对吗?”
吴念迟略一犹豫,想想,心道:“还是说了吧,让雨婷他们以后妨着点。”于是道:“卫长生说的差不多。”
卫长生闻言,得意的向苗蓝望了一眼,苗蓝却瞪了一眼卫长生,吓得卫长生赶紧干咳一声以掩饰。
当下吴念迟把徐勒海怎样抢在自己的保护服不还、自己怎样与他争夺略略说了一遍,只不过瞒过了自己跳下悬崖抢衣服一节、与秦岭相遇一节、刚才徐勒海急怒之下要掐死自己一节。
陈奂先见过徐勒海几次,知道徐勒海身强体壮,吴念迟被打得浑身是伤,如果自己出手当然可教训徐勒海,但这也属后辈意气之争,自己倒也不便介入。但如果不介入,眼前这五小谁都不是徐勒海对手,吴念迟日后还要吃亏,想了一想,道:“玉钿,你在这儿照顾他们一下,我去和族长说说,这徐勒海心智太坏,不如撵他出谷算了。”
魏玉钿道:“我和你一道去!念迟他有雨婷他们呢!我俩一道去说服力强些。”陈奂先想想也是,两人联袂出门。
等两人出门,卫长生一拉苗蓝道:“吴念迟也没什么大碍,我看孙雨婷一人照顾就行了。我们下午还要练功呢,孙亚茹,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