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听闻放佛早就知道女子会如此说一般,摇头不语。
女子见状也不气馁,继续道:“左手的资料虽然是绝密,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过去,您也知道了。那么您认为,他以前所做下的事情还有他即将做下的事情他还有可能回华夏吗。”
崔老听闻之后慢慢摇了摇头。
他给左手的那份资料他已经看过了,他深深知道那份资料代表着什么,当年左手就是犯下滔天大祸,才会跑到这半岛之地前来庇祸。
而这次依照他的性格,他也一定会做出那更加令人疯狂的举动的,要知道那份资料上的那些人,虽然有的已经退下了,有的被拿下了,但还是有两个还在位的。
如果左手真要动手了断当年旧事的话,那么必然会触及华夏政府的逆鳞,要知道在某些方面华夏政府可是非常坚定的,那就是国内决不允许出现超出管控的势力,而左手此举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
更何况华夏的官场同样也是势力盘根错节,指不定哪里就有某位大佬的倒影浮现在那里,所以,他们是绝对无法容忍左手这样肆意妄为的。
那么到时候即使真的因为左手身在国外而鞭长莫及,但左手此生却也是休想再回去了。
到那时,作为左手第二个发展中心的韩城那自然就会成为他的令一个故乡了,况且韩国人与华夏肤色相同,文化相近,地理位置也十分便利,左手到真有可能在此彻底安顿下来。
而那时候他作为一个外来户,若是真的想在这里长久发展,像别的百年世家一样长远屹立而不倒的话,那么他必须选择一个十分强大的本地盟友,做为能融入这个社会本土势力核心的引路人。
如果真是这样发展,那么到的确有那么一丝可能。
想到这里,崔老慢慢的把已经到嘴边的不可能三个字生生的又收了回去。
女子见状似乎是受到了某种鼓励更是加快语气道:“如果他无法返回华夏,那么如果崔老肯配合我的话,那么我就有五成的把握让他为我所用。”
崔老听到这里肯定道:“若是跟左手结成一种稳固的盟友关系的话还算可行,但是如果想让他听命与你,绝无这种可能。”
女子道:“您还没有听我说完我的计划,为何会如此笃定。”
崔老摇头道:“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计划,都不可能。”
说道这里他又与女子对视道:“或许在政治谋划方面我不如你,但是你不是习武之人,如果你单单是从你的那些安保身上了解一些的话,那你是不会明白我们的世界的,你更不明白现如今踏入天道的左手意味着什么,你不可以用普通世俗界的阴谋去衡量这些事情。因为那会让你很危险。”
说道最后已经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在其中。
女子听到这里也顿时没了下文,她知道老者说的很对,有些事情她确实缺乏足够的了解,可能她想的太简单了。
............
这时同样作为地下势力主角的金家自然也知道了左手今晚的行动。
只见已经入眠的金老被管家阿德叫醒后,正穿着一件简单的睡袍眯着眼睛在书房中听着阿德的诉说。
若是不熟悉他的人这时候定然会以为这是一个已经进入梦乡的普通老人罢了。
直到阿德说完之后,金老才慢慢睁开他那浑浊的双眼,似乎还在清醒与睡眠之间徘徊。
阿德见状又插嘴道:“老爷,这个左手也太放肆了,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而且还动用了打量的军火,他难道真的就毫无顾忌,不怕上面有人想清算他吗?”
金老依然保持着那份神情不变,也没有说话。
阿德见此也不敢在多嘴。
过了好一会,金老才缓缓张口道:“吩咐下去,明天让俊逸、还有俊杰都到公司来上班。”
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对他们的安排和俊成的一样。”
“老爷!”管家阿德听完之后惊呼道。
这是,难道真要旁系子弟来接掌金家吗。
但是老者却丝毫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继续说下去了。
“左手并非常人,在早年间,左手就跟崔老头有过约定,他只是做些偏门生意,绝不会轻易害人性命。左手向来一诺千金,绝不会轻易毁诺,这次的事情他定然跟崔老头达成了某种交易。”
“左手近年来发展的很快,并不是说他的地盘有了多么大的增长,以及每年赚了多少钱那么简单,而是他的手下人才济济,猛将如云。
“我们跟权盖中唯一可以压制他的就是,他的潜力虽然巨大,但是他毕竟是外来者,对于一些天性排外的人来说,这是我们的天然优势,也正是这点,才能够让我们现在与他只见平分秋色。”
“但是,从今天这件事来看,左手已经可以从侧面插足一些高层的决策了,这说明最高层其实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了,又最开始的排斥,到过渡时期的冷漠,最后将会演变成拉拢。”
“而我们的优势,却在慢慢减弱和消失,最为关键的是,我,已经老了。而俊成又.........唉!”
说道这里老人只是叹了口气,而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阿德却听明白了。
按照左手现在的发展势头,那么不久之后将无人可以制约他,而孙少爷又是在是不争气,故此,老爷不得不做两手准备,万一到时候孙少爷真的难当大任,那么为了金家的延续,他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老人回屋时的背影,发现放佛只是一瞬间,老人忽然就已经衰老的不像样子了。
那弯着的背更加驼了起来。
是啊,那毕竟是他的嫡亲孙子,如何不是别无选择,他怎会甘心如此。
而与这里是另一番景色的是。
权盖中正和几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人在他的一栋别墅内过着疯狂而糜烂的夜生活。
以至于他那调成静音的电话足足响了有半个小时他都没有发现。
直到现在他听到了门铃声的响起,他那逝去的警觉才放佛突然回来。
不是因为他机警,而是因为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实在的是太少了。所以他才会没有带着属下而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寻欢作乐。
但是少并不是没有人知道。
最起码除了他还有一个人知道这里。
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