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律动,无限的牢骚之词声声入耳,中年男子的羊角胡须也开始微微翘起,头部的青筋也随着全身的肌肉缓缓冒出。
实在不忍,于是中年男子试探着道“其实少爷,如果您当时没有那么冲动的,连续的拍下了好几件那么贵的东西,留着本钱,说不定,我们还是能够拍下那块灵石……”
容不得任何的质疑,还没等中年男子的话说完,眼前的青年就已经几乎跳了起来“好呀,你现在到是教训起我来了,我拍下那些个东西,难道都是为了我自己一个人吗?那还不都是为了我们整个的沙暴捕灵团,你也不好好的想想,我们沙暴捕灵团这段时间新填了多少人,那些人可都不只是来卖命的,我不担着点,为了我的父亲分担分担压力,难道还能指望的上你们这群武夫,再说了,你当时要是真的觉得欠妥,怎么不现场说,你也不好好的想想,他们林府既然是有意来竞拍的,而这亚德莱城又是他们林府的地盘,依着他们的财力,我们带来的灵币有什么用,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一番言语下来,中年男子竟是被气的无言以对,自个一杯闷酒喝下,手上的一道深长刀疤在肌肉的作用下,开始变得扭曲。
难得的眉尖舒展,中年男子的退缩,似乎使得青年感到有些得意,嘴角一歪,青年怪笑道“蓝江,你可得给我记好了,我爸,也就是咱们沙暴捕灵团的团长,可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等他百年之后,这沙暴捕灵团可就是我的了,你要是实数,看着你还是个老前辈,也跟着我爸英勇作战了这么些年的份上,我到是还可以为你送个终。”
“姓慕的,你……”随着酒杯的瞬间碎裂,蓝江似要暴起,可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本已抬起的半边屁股,再次重重的坐下,单手一把抓住酒壶,仰头闷声灌下。
“你什么你,你难道还有意见……”
“哟哟哟,我还在想着,坐在这里的,玉树临风的公子爷是谁了,原来是咱们沙暴捕灵团的慕大公子啊。”
本预再次发难的慕大公子,被突的打断,本已是锁紧了眉头,但当得其转过头来之时,看见眼前的所站之人,服饰华丽,举止高贵,眉头也随即瞬间舒展开来,跟着眼珠子一转,眼前之人胸口处的一个醒目林府特殊标志浮现,慕大公子终于是展开了难得的笑容,而此时正站在其眼前的,则正是承崇。
看着那张极为友善,亲切的笑脸,承崇自来熟的拉过一张木凳坐好,手一拍桌,笑道“慕大公子这可真是稀客啊,好久不见了,几年前的一别,小弟我可是甚是想念,想当初我被派往了外地管理家族的产业,现在在此终于再见,这可真是缘分啊!”
陌生的脸庞浮现,虽然慕公子的眼珠子一直骨碌碌的打着圆转,可其嘴上却是没有半点闲下,连连打趣的道“是是是,林公子的这一别,我可也是思念良久啊。”
承崇见得这位慕大公子并没有识破,胸口处的心也已是放下了大半,现在看来,这位慕大公子,为了广结挚友,可也真是废了不少的心思啊,既然如此,那自己现在即使是信口胡咧,只要不太过分,可也都是能够瞒天过海了。
“诶呀呀!慕大公子上次送来的礼物,小弟也是心仪良久,还未有机会道谢,小弟在此可真是惭愧。”言语之间,承崇的重义之情尤甚。
“哪里哪里,仁兄喜欢就好,仁兄喜欢就好。”看着眼前之人的真情流露,慕公子的眼珠,转动的速度也似乎慢下了许多。
见得慕公子的戒备之心似乎有所下降,承崇的心再次宽了宽,试探着道“诶!刚才站在远处,还才见得慕大公子愁眉不展,是不是有着什么烦心之事,如果有用得着我林某的地方,小弟可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别的地方咱不敢多说,可要是在这亚德莱城里,小弟我说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哦!”眼中泛出一丝幽光,半蹲起身子,听得承崇的话,慕大公子本来已是似有所求,可又是突然的一哽,好似被人打断一般,停在了原地,承崇瞧在眼里,心中一动,眼神一偏,目光打在了一脸严肃的蓝江身上,心里也是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想来,这在暗中打断了我们慕大公子的,应该也就是这个蓝江无疑了。
不行,遇见这样的老江湖,不兵行险招,孤军一注,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来是不行了,思定只有主动出击才是硬道理后,承崇定了定心思,脸色也是随机一转,阴沉下来“难道慕兄弟是不信任在下,还是说,慕大公子从一开始,打心眼里就瞧不上在下,觉得在下帮不上什么大忙?”
“不不不,林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是绝没有这般意思的。”看出了承崇的脸色似乎有异,慕公子随即赶紧解释。
事情似有转机,承崇见此,也不再为难,而是顺势之上,话赶话间,连忙道“慕兄弟,你放心,只要是你吩咐的事,小弟我能够办到,一定肝脑涂地,帮你到底。”
禁不起这般的热情似火,慕公子的眼睛微眯,在反复的确认过承崇的衣服以及林府的标志不可作假之后,这才缓缓的张开了已经眯成缝的丹凤眼,转过头去,看向蓝江道“蓝大叔,咱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啊,现在看来,林兄弟这里,或许也确是一条可行之道。”
沉默良久,也不知这蓝江在承崇的身上滴溜的看出了些什么,随即道“不行,就试试吧!”
“嘿!我的慕大公子,你可别吓我,你这是个什么重要的大事啊!还搞的这样神神秘秘的?”见得这小王八羔子总算是上了钩,承崇的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可其脸上却还是强摆出一副听此十分难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