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晚辈承崇,在此谢过林府族长。”承崇感受着胸前的那股沉闷,轻咳一声,心想自己的身体可真是不争气,这点小场面,竟就有些镇不住了,见此,未免尴尬,承崇慌忙间,将装有合灵丹的红雕锦盒,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缓缓后退坐好。
“呵呵,各位奔波数日,想来也定是早已劳顿,不过还好上天保佑,小主如今总算是安然归来,老夫此时本有万言却也无法语表,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耽搁各位的休息了,晚些,老夫一定再加慰劳。”
承崇本以为这位林府族长,还会摆出什么套路性的排场来,做做样子,却是没有想到,如此乌泱泱的一帮人等待多时,竟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后,就要收场。
听完林族长交代完一切,只见得他在身边的四位老者面前耳语几句,就匆匆的向着大厅的幕帘后走去。
“承崇哥哥,你就跟着那人的身后,与他走就是,他会安排你的住处,萱儿待会再去找你。”见得承崇困惑的样子,白萱儿缓缓走到承崇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向着承崇身后的一位少年轻轻一指。
“没事,萱儿,你自去做你的事就好,老哥这你不用担心,我这啷当样,到哪不是混啊。”见此,承崇满口答应,本还以为这么大的排场如此草草就要散场,现在看来,原只不过,是让像承崇这样的闲杂人等退场而已,不过再者想来,既然白萱儿已经安全,那么承崇此时却也真是没那么多的闲心去听那些与自己无关的大事了,无事清闲,安然自得,这才是承崇此时最需要的。
听得承崇答应,白萱儿呵呵一笑,跟在三位紫袍人的身后,渐渐离去,见得白萱儿的背影彻底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承崇呼出一气,跟在白萱儿所指的那位少年之后,离开大厅。
林府过道之间,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在那少年的带领之下,左撇右拐,折腾了半天,承崇这才总算是来到了一间房屋之前,当得开门之际,承崇身前的少年微微偏过头来,四顾之间,眼眉忽瞟,神情有异。
“怎么,你可有什么问题?”当被瞧的全身发毛,承崇疑惑之间,缓缓发问。
“真不知道你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得了这枚合灵丹,这般宝贝,几位少爷可不知明争暗斗的抢夺了多久,不过就算是你真得了这合灵丹,是福是祸,这还真是说不好。”见得承崇发问,那少年嘟囔一句,咿呀一声,打开房门。
“饭菜行当我们待会自会给你送来,你在此地休息便是。”待得承崇走进房门,那少年惯例性的交代一句后,就急急的关上的房门离开。
听得这少年有头无尾的话,承崇心中疑惑更甚,他缓缓拿出那件从大厅到房间,一路之上都捧在怀里的红雕锦盒,慢慢打开,正待得锦盒裂出了一道缝隙,一股异香随之传出,弥漫房屋,承崇闻此,全身打了个激灵,顿感神清气爽。
啪,整个红雕锦盒被彻底打开,随之而来,一阵寒气传出,承崇此时虽已有龙血护体,却仍是被其惊出了一个冷颤。
“龙伯,这东西可真是神奇,就连你这说的神乎其神的龙血,都扛不住这东西的寒气。”见此,承崇不自觉的感叹着。
“对,这东西的炼制确实繁杂,虽不稀罕,却也正是你这等只有封徒阶的修士,最期待的宝物,只要等你到了十阶封徒之时,准备妥当,服上一枚,就会极大的提高你进阶始士阶的概率,你感受到的这股寒气,只不过是此丹的药性牵动了你体内的灵气。”
当得承崇听见自己怀中的合灵丹竟是有着这般神奇的用处之后,随之大喜“原来这东西还有这般用处,我今天可真是捡到宝了,这回看来,我进阶始士那是指日可待啊。”
“宝不宝的还先不说,不过现在看来,你想进阶到始士,却是有些难度了。”
感受着龙伯阴冷的话语,承崇浑身一怔,其实龙伯之前的回答,语气之间,就有异常,只不过是由于承崇太过兴奋,而毫无察觉而已。
“龙伯,您误会了,只要有您在,那这始士阶,还不是说进就进,这破丹药我也不稀罕,我有着龙血护体,还要什么丹药啊,您说是吧。”感觉不对,承崇心中一阵发慌,现在的龙伯就藏在了自己的体内,承崇可是想跑也跑不掉的,既然如此,多说几句好话,却也使得,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对,对,对,那现在,既然你这么想变强,那我就好好的帮帮你。”
“啊”待得龙伯话音未落,承崇惨叫一声,全身忽地传来一阵刺痛,随着痛感愈加强烈,如芒刺身,肝肠寸断,万箭穿心之苦,直疼的承崇躺倒在地,连连打滚,而他手中的锦盒也随之不稳,滚落在地。
“龙伯,我错了,求求你住手吧!”感受着这万难之苦,痛楚愈发明显,承崇的大脑非但没有半点模糊之意,反而变得愈发清醒,而随之而来的,当然也是对这痛楚的愈发真切。
“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听得龙伯霸道的质问,承崇靠近墙角,蜷缩一旁,不断的用着头颅撞击着地面,这样或许才能使得他稍微的好过一些。
“没了,你在我体内,我还有什么可以瞒你的。”承崇此时的舌尖已经发麻,嘴中不自觉的向外流着口水,含糊不清的连连回答,不敢稍有怠慢。
“你在云峰派之时,那神秘人的实力明明高出你如此之多,以你这封徒五阶的实力,时隔遥远,你怎会感知得到他的存在,就算这次只是巧合,那你在被围困之时,又是如何逃出升天的,说,你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老夫的面前,是不是另有所谋。”
“这几次的脱困,不是龙伯你帮我脱困的吗。”听得龙伯质问,承崇艰难的回答着,感受着浑身的痛楚,他此时的心中只是一阵叫苦,面对着这种无妄之灾,承崇此时可真是有口难辨。
“还想狡辩,看来我不叫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痛楚,你是不会老实了。”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已是承受到了极限,可痛楚却还在明显提升,承崇已再无反驳之意“是是是,是我另有所谋,你有什么问题,先停下,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待得实在不忍,一声叫出,承崇浑身的痛楚顿时消失,可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因过度透支,而传来的无尽虚脱之感,到此,承崇全身瘫软,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