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身人等的动作,最终都彻底的静止其间,一动不动,表情僵硬,承崇的心中略一疑惑,小心翼翼的正起身子,环视一周,瞟了瞟头顶处带动着一片树叶,皆停顿在半空中,一个手握大锤正向着自己头顶砸来的青衣人,又看了看鼻前面目狰狞,已钻了个空子准备刺向自己的宋源。
这可真是个该死的家伙,虽然现在的承崇对于这个宋源心中有怒,可他却仍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个眨眼,这群人就又会活了过来。
见此,承崇小心翼翼,倒退着脚步,踉踉跄跄的东躲西闪,好不容易才拱起腰杆,退出了这围向自己的刀光剑影之间。
当得承崇彻底的走出了围攻人群,稳住了身形,这才敢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自己原来处在的位置,不由之间,承崇默默的摸了一额的汗水,如果刚才的自己仍留在了原处,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那可真是四面八方,处处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啊,见此,承崇不觉间竟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他慢慢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竟又发现,在这期间被静止住的,似乎不仅仅只是眼前的这些云峰派的弟子,而是好像全世界都被停住了一般,说实在的,现在承崇眼前的一切,简直是静的可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承崇自言自语着,蔚蓝的瞳孔伴随着幽火,在眼眶间不停的打着转,正待得他似乎一筹莫展之时,忽地,承崇的心中一亮,想来这一切的名堂,定都是那龙伯捣得鬼吧,而现在想来,恐怕能救得了自己的,也只有这龙伯了吧。
想到此,承崇心中一喜,这龙伯还真是有点办法,这平常不显山不露水,闷不作声的,现在忽地来这么一下,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见此,承崇暗想着,这禁住人的法子可真是不错,不管是打架也好,逃跑也罢,只要能把别人定住,那自己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抽个时间,不管是来软的也好,还是来硬的也罢,自己可是一定要在龙伯身边把这招给学到手,这可是一手不错的杀招。
“龙伯,你这招简直是太酷了,你这可得好好的教教我。”思罢,承崇缓缓开口,面显崇拜。
虽是如此,可却等了许久,可龙伯都并不答应,待得承崇再呼唤了几次龙伯的名字却仍是得不到半点回应后,承崇不觉自感困惑起来,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龙伯开了大,灵气虚脱了,不会吧,现在龙伯就在自己的体内,如果龙伯的灵气耗竭,那自己应该是能感知得到的啊。
难道他现在又是在故弄玄虚,不应该啊,这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啊,难道这一切不是龙伯弄出来的,想到此,承崇的心中一慌,可随即又冷静下来,反正现在的自己是活下来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随即,承崇鼓了鼓劲,缓缓向着那位梵师叔的方向走去,待得靠近,承崇看了看他奸邪的笑脸,暗道,这小子要刺中自己,也不用这么得意吧,想到此,承崇动了动身,低头看向了他手中向前直刺的那把宝刀,宝刀之上,一道暗芒射出,静止其间,刀身虽普通,可却又有着那么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直接的吸引住了承崇的心神。
见此,好奇之心升起,承崇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好不容易的将宝刀夺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好生观摩,虽然现在的承崇却还真是不知,到底什么是灵核,不过待得细瞅过刀身上的光泽,现在的承崇可真是越看越喜欢。
久久,承崇咧嘴一笑,偏过头去,看向了这位梵师叔,你刚才不是要杀我吗,现在到底是要看看是谁杀谁。
唰,一道刀芒射出,刀身深深的嵌入了这位梵师叔的肉身,许久,一道鲜血流出,顺着刀身缓缓滑下。
可还没等承崇来得及庆幸,哗,鲜血一现,承崇眼前明亮的世界,顿时失去色彩,暗淡下来,而其周身的一切,却又顿显生机,一众青衣人缓缓行动。
“呃”待得这位梵师叔一声闷哼,静止的一切立马全部放开,一众青衣人顺势出手,都向着承崇原来的位置杀去。
没等承崇回过神来,体内的一股灵气却又突然窜起,随着一股暗劲,伴随着气浪,向着四面八方横扫而出,而本预出手的青衣人也紧随其后,被这道突如其来的气浪给冲散。
“我龙伯的弟子,也是你们这些封徒阶的渣渣杀得的,哈哈,怎么样,臭小子,关键时刻,还是需要老夫出马吧……咦,你怎么……”
感受着龙伯欲言又止,现在的承崇已是无力答应,因为在当一切都又开始运转只是,承崇全身的灵气就已在迅速的消逝,缓缓间,承崇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你的灵气在涣散,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听得龙伯急切发问,承崇强撑着回应一句,却又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而此时,一旁的一众青衣人,见得刚才还如瓮中捉鳖的承崇,现在不仅忽然位移,还能一击将众人击倒,且又见得承崇手中的刀口上正刺着早已失去生机的梵师叔,这可是有着八阶封徒实力的梵师叔啊,一时之间,这些青衣人竟都不敢再向前去。
而此时的范熊,见得众人怯步,一时不觉心中懊恼“快上,你们没看见这小子现在已经灵气耗尽了吗。”
虽然此时范熊的话语十分强硬,可现在又哪有人再敢轻易向前,八阶封徒的梵师叔都能被瞬间秒杀,这些实力更弱些的人群上前,那还不是送死吗。
“真是一群废物,如此怕死惜命,能当什么大事。”待得怒吼一声,范熊气恼不过,举起钢刀,顺势向着跪倒在地的承崇冲去。
见得气势汹汹的范熊迅速杀来,本就无力的承崇赶忙举起手中盗来的宝刀抵挡,吭,随着一声响,承崇随即倒飞而出。
一击抵挡之下,承崇的气力已是全部耗尽,如此气竭死去,承崇心中却也有些不干,毕竟自己还没去亚德莱城林家搬救兵了,如果现在的自己,就真的这般死去,那白萱儿可怎么办。
咔咔,承崇重重的摔倒在地,而他一直珍藏在胸前,白萱儿留给自己的那块玉牌,也伴随着承崇摔倒的震动缓缓露出。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对不起了,白萱儿,虽是萍水相逢,可想来现在,你老哥我也是救不了你了。”想到此,承崇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而模糊之间,却又是见得一把钢刀,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头肩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