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过圆润光滑的宝石面,受宠若惊:“这些都是给我的?”
恕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现代村来的,没见过这么大场面,那时候上班买个首饰还要心疼半天呢!
“嗯,这些都是殿下吩咐的。”
红提笑着回答,拿起衣裳在她身上比划了比划,大小正正好。
算轩辕清冷还算有人性,夏云依不自觉勾勒起嘴角,展臂好让红提能将衣裳为她着上。
皇宫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坐在去皇宫的轿子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构想层层宫阙的模样,是否和电视剧里相同?
可惜,或许是连日疲劳加上轿子晃悠,她在入宫的路上睡着了去,等到醒来已经是在娆贵妃的宁和宫外。
“夫人,咱们到了。”
李公公奸细的声音,笑容总感觉有些阴测测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带着红血丝,入眼的是一排宫殿,从院门而入,途经小道,园中的苦情花开出红色绒花来。
走过后去,那细小的绒毛就会掉落在头顶,似点缀发髻。
几节台阶后是画栋雕梁,一道道芙蓉花样浮雕的大门有规律的合一扇关一扇,房中陈设站门外可见。
“娘娘,奴才将云夫人带来了。”李公公一扫净身鞭,鞠躬站在门口。
夏云依赶忙也垂下了头,太子府的规矩多,皇宫的更甚,电视里不是常常演那些因为不守规矩就丢了小命的?
“你便是太子新纳的云夫人?”悄悄的,没有脚步声,已经有人站在了她的跟前。
她垂下的眼正巧可见七彩线缝合的鞋面,尖头一朵芙蓉花。
“回娘娘,正是臣妾。”夏云依慢慢的抬起头来,面前是一个粉面的美人儿,虽已中年,却有种成熟的韵味。
“好,好。”她连连说了两个‘好’字,笑起来,眼角有细如发的纹路。转而,她亲和的挽住了她的手往殿中走:“早听闻你医术高明,近来又得知你治好了京城染疫病百姓,今日一见,不曾想竟是这么个水灵丫头。”
“娘娘谬赞了。”夏云依谦卑回答,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还好之前不认识,若是旧识,恐是会出差错。
“找你来也不为别的,只是有一旧友身患重病,想请你医治。”娆贵妃说明了意图,领着她推开了内室的房门。
房中有麝香的味道,一张凤塌,鹅黄蚊帐,只见有人躺在床上,且是个男人。
“他……怎么了?”夏云依迟疑开口,这一个男人躺在贵妃的床上,她也不知是不要是自己多想,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多问。
“宫中太医素手无策,我也不知他患的是什么病,已经卧床有十来天了。”娆贵妃说来,眉心紧拧,似是担心焦灼。
夏云依上前了两步,脸色一下子寒了下来。
不过距离床榻五步左右,就能闻到恶臭扑鼻,那是房中的麝香再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贵妃娘娘,我想我需要独自处理。”她忍着恶心,扭头道。
皮肤溃烂也有很多种,但是,他这种恶臭比染上瘟疫的人还要厉害,她怕自己受不了吐在贵妃面前就难看了!
“好,你一定要治好他。”娆贵妃忧心的留下这么句话才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房门。
“呕!”等着娆贵妃出了房门,夏云依掀开了被子,实在憋不住干呕起来。
气味这种东西很难形容,只能说就像是冰箱里的臭鸡蛋破了过后的味道。
捂住了口鼻这才能缓解一二,从被子上染上的脓水来看,居然是在下腹的位置有腐烂情况。
尖着手,解开了他的衣裳,一团团像是肿瘤一样的大小脓包覆盖了他整个腹部,从肚脐眼的位置分叉,沿着腰侧往上攀长。
是紫色的脓疮,夏云依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不是瘟疫感染,而是血液中染了病毒。
“真恶心!”她见惯了太多外伤,在看到这样密集的脓疮后忍不住吐槽。
太子的话在耳边迂回,她就算想打退堂也不敢。
出门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顺便让人准备了刀和必备的东西,这才又一头扎进了内室。
每划开一道口子,黑紫色的血就会顺着腰侧流下来,本是蝉丝的被褥,被黑血染得污浊不堪。
好在她动作麻利,很快将血泡都处理了,再为他敷上一层金疮药。
“贵妃娘娘,这是外敷的药,只要往后三日没日涂抹一次,他的病就能痊愈了。”处理好了伤口,她出了内室,索性大方的给了娆贵妃一瓶红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