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神君低声道:“那紫龙的能力,超乎我等想象。她只不过梦中显出紫龙真身,一出手便伤了四龙。其能力足可撼天。你要做的便是让她化去那魔性,飞身成仙。只要她成了仙体,便受制于天条。否则真奈何她不得啊。”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圣珞仙子冷笑道:“此等煞星,竟然托付于我。若是途中出了乱子,我必受到天帝的制裁。你等反倒成了事外之人了,这人我必定不收。纵是天帝亲临,我也断不会答应。”
南海神君凑到圣珞仙子的耳朵旁边,沉声道:“此事并非我等之事,而是关乎天界的安危。你还不知,那日曜早在一天前就落身凡界接近那紫龙便是要引渡于她。此事令天帝日夜不安,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任何仙家都逃不了干系的。”
圣珞仙子猛然一惊,道:“日曜真的为了引渡紫龙落身凡尘了么?”似乎,口气不再冰冷,就连面色缓和了不少。
南海神君叹气,道:“说来惭愧,五侯之中,惟独他年轻面秀,而他座下暂无累赘之后。我与其他三侯,也是存有私心,不想落身凡尘去受苦。也难得日曜顾全大局,委身下凡。我听火曜老儿说他在凡间吃了不少苦头,不仅差点葬身虎口,还拉个半死。真真是苦了他了。”说着,发出一阵长叹。脸上带着无比的愧疚之色。
圣珞仙子冷冷地看着南海神君,冷笑道:“五侯之中,就数他最为年轻,也最为单纯。不似你们四头老狐,真是被你们玩死于股掌之中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言语之间竟带着几分心疼,低声道:“他们何时能到?”
南海神君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想来圣珞仙子素来以冰冷出名,不想竟然如此顺利,轻笑道:“那紫龙早已能驾驭百兽,恐怕用不多少时辰便能赶来。只是他们四人,此时全都是肉身凡体,恐怕还得麻烦仙子去接引一下了。”
圣珞目光一冷,吃惊地看着南海神君,不相信地道:“你是说,那紫龙此时已有驾驭灵兽的能力了么?”
南海神君点了点头,道:“非但如此,听说她的读心之术至少已熟至六成。那金灵子为三等金身,都招架不了她的读心之术。”
圣珞眉头一皱,怒道:“这样的一个人,你们是让我引渡于她,还是让她来寻我麻烦?”身含五龙真魂,有千年的狐妖道行,又是个实实在在的凡身。这样的一个人,到底要如何引渡?就连三等金身都能轻易被她读心,那恐怕用不了多久,她便能够将那御念之术练至炉火纯青。到时候不要说引渡于她,恐怕被她整天呼来唤去,迟早被玩死的。仙界之中,那御念之术最为厉害。只要仙行稍浅,自己意念一旦被控制,对方让你吃泥啃石也必然往之,刀山火海都往下跳。
南海神君讪笑,道:“放心便是,那日曜早就把她的属性摸得清楚,只等到时候你多与日曜了解一下,只要能淡去她的魔性,怠尽她的凡身,你便可以功成身退了。”说着,低声道:“那青森悟性怎样,学习得如何了?”
青森为木龙之后,归属南海座下。除日曜座下金龙无后,其他四龙之后皆随圣珞仙子学习修行。
圣珞仙子冷哼一声,道:“比起淼儿和焱儿,她确实更像是木头。除了乖巧可人,她的悟性和根骨,恐怕是四龙之中最差的了。”
南海神君眉头一皱,不悦地道:“没想到那火曜老儿和水曜老儿不但在五侯之中目中无人,就连他们的座下之后也是生得理直气壮啊。”暗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仙比仙,气死仙啊。
圣珞仙子拍了拍南海神君的肩膀,笑道:“你休要叹气,那未必不是件好事。那青焱和青淼虽然聪明灵慧,可是为人太过刻薄,做事急于求成,反倒不是什么好事情。仙家之身,无不讲究修为和道行。这一比,那青森反倒占了优势了。
南海神君哈哈一笑,道:“被你这样一说,还真有些道理。那天龙神将坐下的青尧如何?”天龙神将掌五龙之魂,他座下的土龙之后条件最为优越。在整个天宫也算得上是个官二代。
圣珞仙子摇头苦笑,道:“玩心奇重,好象心思根本不在那修行之上。不过有天龙神将撑腰,日后就是仙行稍低,恐怕人家的金身有不会有影响吧。”人家拼爹,她是拼干爹。虽然土龙是五龙之中根骨最浅的龙,不过人家后台是天龙神将,掌管着五龙之魂。纵是你不行,只要天龙神将说行,那便是行了。
南海神君无奈地长叹一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方便多打扰。你替我转告那青森,好生学习,否则木老儿定不会轻饶她的。”
圣珞仙子挥了挥手,冷声道:“你赶紧走罢,我该动身前去接应他们了。”
南海神君点了点头,身子一晃,化成彩云朝着九天之山飘了过去。
圣珞仙子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猛地一跺脚,暗道:“该死,若是紫龙与金灵子加上日曜哥哥,那是三个人,刚才南海老儿怎生会说四个?”
那么,那第四个人,又会是什么样的人么?该不会是像紫龙那样,碰不得摸不得的刺头罢?
疑惑之间,圣珞仙子已晃动身子,脚踩白云,朝着山下飘去。
话说那白虎几欲成精,身驮二人,依然飞窜自如。
一路的越过群山河流,踏雪而过。竟不作丝毫的停留。
倒是那两头花豹,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量,也追赶不上,被远远地甩出数十里之远。
两日的飞奔,虽那白虎未显疲惫,可是前路已被一条大河所挡。
那白虎在河边拢身停下,定定地看着河水。
苏流奇怪地道:“虎儿,想那河流你越过数十条,怎生此时竟如此的害怕?”
蚩龙拉着苏流的手,跳下虎背,道:“那月家兄妹还在后面,我们就在此等待,休要急于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