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曜神君吃惊地看着金灵子,点头道:“我怎么没想如此一着?”说着,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端起酒杯递给金灵子,道:“你能有如此心机,他日必然能成大气候。”
金灵子的嘴边,露出一丝冰冷的轻笑,道:“只要能让苏流兄妹在三界彻底消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仰头喝下一口酒,低声道:“不但要苏流和蚩龙死,我还要魔界之身一个个的死在我的面前。”
火曜神君哈哈一笑,道:“你和老神想的完全一样,只要我们削弱了魔界的实力,只等天帝出关对付魔王的话,我们不但能不费吹灰之力灭掉魔界,还能获得一等仙功。到时候,包括圣灵在内,没有谁能从你的手中夺走万仙阵了。”
金灵子眉头一扬,笑道:“我还有个更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说着,凑到火曜神君的耳边,低声道:“我留有耳目在魔界边界,刚刚他们传回消息,魔宫大乱了。”
火曜神君身子一震,吃惊道:“可是那蚩龙在魔界动手了?”
金灵子点了点头,笑道:“蚩龙和苏流会你之时,并无人得知。我估计蚩龙回去之后,并无动作。只等魔界高手放松警惕的时候才动手的吧。”
火曜神君的脸上,带着激动的赤红,道:“如此正好,只要蚩龙能杀了两个长老,魔宫必然一片混乱,魔王正闭关,根本就无从得知。”
金灵子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我已经让他们进行留查,一旦有了确切的消息,即刻回报。”
火曜神君急道:“如此大事,我看你还是亲自走一趟罢。”似乎,他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听到那蚩龙铲除魔界长老的消息。
金灵子轻声道:“我若出动,难免会有打草惊蛇之弊,大事不能急在一时。我们还是先找圣灵公子,找一找苏流的下落罢。”
火曜神君咬了咬牙齿,点头道:“也好,就先去找圣灵公子罢。”
说着,仰头喝下一口酒,朝着外面飘去。
金灵子的脸上,带着冰冷的微笑,跟在火曜神君的身后,追了过去。
时至午后,静幽宫在一片宁静的庄严中,带着几分压迫人心的冷寂。
若是没有足够的仙行,在这样充满着压迫之感的殿中静修,足以能磨灭所有的心志。
火曜神君轻轻地落到寝店门前,朝着金灵子轻声道:“圣灵素来与我不合,只怕见了我要发生冲突,我便不进去了。你在北幽之时,与他深有接触,你去说比较好些。”说着,朝着圣灵公子的寝殿努了努嘴。
他只是担心自己在圣灵的面前一时心虚,被圣灵公子看出端倪。虽然他在天宫狂妄自大,可是对这个位高权重的天子依然心存畏惧。此时他心中有鬼,自然不敢面见圣灵公子。
金灵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轻轻地敲了敲门。
只听到圣灵公子那平静而低沉的声音传来,道:“进来。”
金灵子朝着火曜神君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一身素衣轻袍的圣灵公子看见金灵子,不小地吃了一惊,冷冷一笑,慢慢地从薄团上站起来,道:“神座不在炼仙台炼兵,来此做什么?”他对金灵子本无好感,加上她接管万仙阵之后与火曜神君交往甚密,圣灵公子对她更为恼火。
金灵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金灵子知道公子正在静修,本该不应打扰,可是有一要事,还得请公子帮忙。”
圣灵公子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金灵子,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金灵子压低声音,轻声道:“是,是关于苏流的事情。”
圣灵公子,面色一变,吃惊地脱口而出,道:“苏流,苏流怎么了?她在北幽出了什么事么?”原本平静而冰冷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金灵子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苏流前几日出去游玩,便未回到北幽。日曜神侯与圣珞仙子十分担心,寻找数日无果之后,便托我告之公子一下,希望公子能开天眼,寻找苏流的下落。”
圣灵公子的脸上,带着无比的焦急,怒道:“苏流已经失踪了多少天了?”
金灵子低头,道:“大概十多天了罢,我们也发动天兵寻找,可也不曾寻到她的下落。属下此时之是担心,苏流会不会被魔界擒了去了。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只能求公子了。”说着,无奈地长叹一声,道:“圣珞师傅也说过了,开一次天眼对公子的伤害很大,可是现在救人心切,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圣灵公子的身子,发出猛烈的颤抖,怒道:“你们,你们既然此时才告诉我。”咬牙齿指着金灵子的鼻子,道:“若是苏流有个三长两短,你别想天宫有好日子过。”
说着,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金灵子脸色一变,紧张地憋住呼吸,退到一边。
随着圣灵公子身子发出一阵轻颤,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的两眉之间,一只竖长的眼睛也随之慢慢睁开。
只见那一只天眼散发着深蓝的光芒,轻轻地眨动。
圣灵公子慢慢地转动着身子,脸上带着无比的焦急。天眼一开,三界的万物,都逃不出他的神眼。
金灵子紧张地看着圣灵公子,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突然,圣灵公子的身子一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金灵子伸手捂住嘴,惊恐恐地看着圣灵公子。
圣灵公子那苍白的脸上,就连嘴唇,都开始抖动。
也许,他真不该开那天眼。若是不开,他的心也不会如此的疼痛。
他是第一次,看见苏流的脸上带着那样幸福的微笑。与一个男子双背紧靠,那一脸的幸福,足以能看出她对他的痴迷和深爱。
随着两人身上那一团红光消散,苏流慢慢地站起来,双手,霸道地缠绕上那个妖娆男子的脖间,慢慢地,慢慢地朝着男子的唇上吻去。圣灵公子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金刀狠狠地捅了进去,轻轻地转动,几乎能听心头的肉一点一点地被绞碎的声音。那样的疼痛,几乎让他叫出声来。